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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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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礼直觉洪仓不吃辣,于是未雨绸缪力排众议点了鸳鸯锅,上了菜才发现正相反,洪仓只吃辣,清汤的部分碰都不碰。

鸳鸯锅得加钱,李谷心疼,说知礼:“你家里有矿啊。”

知礼正偷看洪仓,问:“你怎么知道?”

他很安静,面前的隔断有什么就夹什么,完全不挑食。吃什么都小口,不慌不忙地细细咀嚼,把火锅馆吃成米其林三星,简陋的苍蝇馆子蓬荜生辉。

知礼隔着蒸汽,醉翁之意不在酒,烫的毛肚捞起来时变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付小真惊叹:“活久见!毛肚还能缩这么小,我拍下来发朋友圈!”

这时,手机响了,知礼一看,是张华。

不辞职,不代表原谅了张华那天的态度。他虽谈不上养尊处优,但从小也没怎么被颐气指使过。在渝宁广场被怼的那顿至今难以释怀,于是想也不想地把电话挂了。

不理他。

几乎没有间歇,张华继续打来,知礼不看它,再一次按下了挂断键。

他打,他挂,如此往复,三四次之后,付小真实在是受不了了,道:“你接行不行啊!是你老板又不是风流债!吵得我都吃不下了啊!”

李谷坏笑:“你怎么知道不是风流债。”

知礼瞪他一眼,发现洪仓也在看自己,于是站起身,说了句“我去接老板的电话”,万般不情愿地走出了火锅店。

张华开门见山:“我希望你现在到公司来。”

自己还没顾得上找他的麻烦,他却主动出击来摔打自己?知礼隔着电话又苦又冷地笑,轻描淡写道:“职业人有资格拥有私人时间吗?”

张华顿了顿,回答:“有。所以,是‘希望’而非‘要求’。”

知礼假装没听见,藏在门口排队的人群里找洪仓。他正对着门坐得很靠里,整个人被胡乱堆砌的杂物挡住了一半。

变换了角度也窥不尽他的全貌,于是知礼问张华:“我可以自己选?”

张华:“可以。”

挂断电话走回店里。

小的冲突其实不足挂齿,难以释怀的是张华用职业道德绑架自己去送人。当时情况特殊,要不是运气好很可能会因此再遇不到洪仓。

他边想边坐回原位置。

桌上正在讨论炸金花的技术问题,洪仓垂着眼,牙齿轻轻磕在筷子的顶端,像是学校里假装游离世外却暗自听得最认真的优等生。他很瘦,皮肤白净,一副少年模样,在市井气十足的周遭环境里闪着光一般鹤立鸡群。

还好没弄丢这个人,知礼暗自庆幸,所以即便听出了张华是在求自己也不准备帮他。

付小真见他回来了,问:“什么事?”

其他人继续话题,唯有洪仓闻声抬起了头。

他只被望他一眼,方才还铁石般的心肠,顿时析出了犹豫。

张华什么都不好,但公司的选址没得挑,在这工作又不累,最重要的是走五步就能看见洪仓。

虽然自己又是等又是追的,但最后能找到他还是仰仗了张华的风水宝地。拳脚还没有施展,来日也还未方长,现在还不想辞职,不宜和老板闹得太僵。

要不然今天先回办公室看看,大不了和家里关系缓和了要点钱把那房子买下来——大丈夫高瞻远瞩,因地制宜方能持续发展。

知礼喝一口苦丁茶清嗓子,然后站起身,道:“抱歉了朋友们,我工作有事,要先走了。”

什么?一瞬间所有人都跳起来吐槽他,“鸽王”“煞风景之神”“跑堂大仙”……尖酸的称谓不绝于耳。

洪仓抬起头,知礼看了眼他,一种再也丢不了的信念油然而生,鼓起勇气重复道:“我要走了,但我们可以明天再见面。”

李谷:“不用再见了,见你个头!”

张歌:“明天别来我们办公室了,谢谢!”

付小真:“不许走!不许丢你师父在这寒冬腊月的深夜街头!”

胡焰:“嗯?你怎么会管工作上的事?”

……众人七嘴八舌,唯有对面的洪仓颔首,以极小的声音回应道:“嗯。”

“嗯。”?

自己借着人多拐弯抹角地把那句话说给他听,没想到真能收到回应,知礼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过度脑补,一边又志得意满地笑,走出去几米倒回来偷偷把账结了。

五缺一,剩下的人边吃边聊又一小时才收尾,张歌发现洪仓从知礼走了之后就没怎么再动过筷子,想问他几句又觉得自己许是想太多了。

两人一同走进轻轨站,她假装漫不经心,说:“我觉得夏知礼这人挺好玩,你呢?”

“夏知礼?”洪仓顿了一下,低头回答:“不了解。”

这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第二次叫出他的名字,“夏”“知”“礼”,念它的时候舌尖在口腔里翻飞出一个弧,像跳舞。说了一遍后肌肉仿佛产生了记忆,他在与张歌分道后还忍不住一直重复这个口型:

“夏知礼”。

九点来钟的六号线并不拥挤,他在车厢连接处外站定。

另一节车厢的尽头是两个十六七的少年,许是四周没人,车启动后,两人相视,左边那个坏笑一下,执意要去抓同伴的手。

右边的少年欲迎还拒,两人在藏在角落压抑着声音推搡嬉戏。洪仓仍然半垂着眼睛,却忍不住用余光看过去。

推搡很快转化成了亲昵,右边的少年抚摸对方的面颊,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啄上了他的嘴唇。

极浅的吻,双唇接触的时间甚至不超过半秒,少年像是犯了罪一样左顾右盼。洪仓赶忙往后躲闪,把自己彻底藏在了连接处的挡板后。

左边的少年笑得开怀,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后,掰过了对方的脸,在飞驰的车厢中完成了一个绵长且缱绻的吻。

洪仓一动也不动,耳畔甚至回荡了舌与舌交缠时津液发出的滑腻水声。他透过缝隙注视两人,因为不想错过任何细节而眯起了眼。

两人再次接吻。

情动深处,两个少年开始在书包的掩护下互相摩挲。洪仓的角度能看见左边少年宽大的裤裆下的器官渐渐突出,粗硬的形状在无谓的遮挡下欲盖弥彰。

少年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开来,力比多像是一把把投掷向洪仓的尖刀。

一个藏匿在潮湿和阴暗中的偷窥者,紧张、恐惧让他的全身都僵硬,唯有视线不受控制,像是蛇信一样游移地滑过年轻的两具身体。

少年无法从隔着裤子的抚慰中得到满足,于是抓起同伴的手溜进去了松松垮垮的裤腰,并不剧烈耸动瞬间掀起了欲望的滔天巨浪。空调仿佛瞬间停息,车厢变成了一个密封的铁罐,洪仓站在角落也被沾湿了身体,细密的汗液冒出来,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喘息的刹那少年猛地抬起了头。

两人像是触电一样互相抽离,洪仓也连忙将外倾的身体紧贴上车厢墙体。

羞耻的感觉袭来,偷窥的快感却攀上了巅峰,他的全身都颤栗,酥麻的感觉沿着脊髓抵达脑干,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想要**。

这时进站的广播响起。

轻轨在换乘站停下来,较大量的人流一拥而入,洪仓仍躲在角落,隔着车窗依依不舍地目送两个少年消失在了站台。

三站之后他也到达了目的地。

少年互相取悦时的笑容、亲吻和抚慰,无形的荷尔蒙变得有型,幻化出了云雾一样的缥缈光影萦绕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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