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温柔漂亮的大罗金仙”莫名其妙地绷紧了脸色，眼眸垂着打量下半身都趴在地上的路轻一，刘海很有个性，不是很厚，剪得跟高楼大厦似的参差不齐，不过她的大眼睛撑起了这个刘海的个性，泪眼朦胧的很独特，这两样相撞在一起，“大罗金仙”一时间有点判断不出眼前女孩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看我干嘛？”厉牧骁没情没味地先开口。
“你长得漂亮。”路轻一实诚回答。
操！
厉牧骁盯着路轻一嘴角的弧度冷冷斜起眼，最烦有人用漂亮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他又不是生的女儿身，娘们兮兮的，便呵笑一声道：“你丫才长得漂亮，老子是帅哥，这有喉结，看清楚没？”
厉牧骁指指自己的脖子，下巴仰着把喉结露出来，可见路轻一还在笑，他有点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盯路轻一看了十几秒钟就起身，冷哼声，头也不回地去拿滑板。
路轻一赶紧爬起来喊了声谢谢，厉牧骁没扭头，倒是听见厉牧骁好像还不耐烦说了句傻什么的，但周围闹，她没听清，应该不是骂人的吧。
之后便看见厉牧骁自顾自滑着滑板过人行道去马路对面，微风吹起他后脑勺及脖的头发，像漫画里穿行在阳光中的少年，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小偷被两个巡特警给压上警车，书包也都归还到路轻一手中，跟警察拿回旅行包，路轻一道谢后，拎着旅行包去人流量稀少且地标显眼的地方。
手机没摔坏，就是有点卡，路轻一点了几下才有反应，厉婉恰好打来电话，路轻一说了自己的方位，没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轻一面前。
厉婉神色慌忙地从车里下来，接过路轻一手里的旅行包递给后边来的萧如鹤，路轻一都记得两人，只是五年未见，厉婉和萧如鹤看起来要比从前老了一些。
“轻一，妈终于再见到你了。”
厉婉抱住路轻一，按着路轻一的后脑勺往怀里带，路轻一整张脸贴在厉婉胸前的衣服上，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她顿时觉得熟悉又陌生起来，心扑通扑通地跳，接电话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和心忧，不想此时更甚。
从小她就在萧家生活，唤厉婉和萧如鹤作妈妈爸爸，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萧家的，长到十岁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两位客人，她那时才知道自己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后来就被接去了坞江镇直到现在。
且当时萧家不在北城，是上半年萧如鹤因为工作调动才来北城定居，前两天厉婉和她聊天的时候提到过。
这样全新的环境对她来说更加陌生了。
“没想到你都长那么大了，比以前高了许多，也变样了，是妈妈和爸爸对不起你，现在才将你接回来，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厉婉撑起路轻一的肩膀，满脸都是心疼，双手捧着路轻一的头抚摸端量，瞧见路轻一有点局促不安，厉婉忙道，“没关系，爸妈喊不出口没关系的，只要你回来，你就还是我们的女儿，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一家人，实在改不了口的话，以后你就跟着牧骁一起喊我姑姑吧，这样亲近些，喊阿姨太生分了，如鹤你觉得呢？”
萧如鹤走上前，眯眼笑着道：“行啊，喊什么都只是个称呼而已，人在就成，再说牧骁喊我们什么不也像我们儿子那样。”
“轻一，喊姑姑可以吗？”厉婉小心翼翼询问。
路轻一看着眼前的两人没说话，目光落在萧如鹤鼻梁上那副有年代的眼镜上，黑色的镜框已呈现出该有的旧感，萧如鹤在部队里任文官，时常需要面对各种电子设备，伤眼得很，又把原先那副眼镜给弄坏了，路轻一就用所有的压岁钱给他新买了副。
竟戴到了现在。
而这样的眼神却令萧如鹤深怕路轻一会认生，以为一切都变了，就解释道：“牧骁是你舅舅的儿子，你舅舅常年待在部队，前段时间舅妈又回老家照顾外婆去了，就把儿子放在我们这儿住。”
“牧骁比你大一岁，你回家就能看见这个哥哥了，牧骁人很好的，你别怕。”
见路轻一微微弯起嘴角点了下头，厉婉终于展颜，收回眼中的泪花，拉起路轻一的手往车上走，“上车吧，坐了那么久的车过来，一定累坏也饿坏了，我做了饭，回家就能吃。”
“嗯。”路轻一颔了颔首，轻声应着。
车里，厉婉和萧如鹤并没有问她关于这五年的事情，而是一直在聊之后的打算，学校也给她找好了，过两天直接去报道。
开了半小时就到军区大院，从大门进来拐过两个路口便是萧宅。
萧如鹤把行李拎进家，刚陪路轻一吃了饭就被紧急召回部队，事情来得太突然，原本还打算多留几天，送萧如鹤走后，厉婉带路轻一去楼上的房间。
“床铺我都收拾好了，还缺什么就说，别和妈”厉婉顿了顿，看看路轻一就迅速敛住异色，一边将旅行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给挂衣橱里一边接着说，“别和姑姑客气，一会儿我们就去买，二楼就你和牧骁睡，他房间在隔壁，平常你姑父也不在家，要有什么体力活需要帮忙的尽管喊牧骁，这屋子的灯都是他前两天给修好的。”
“嗯，谢”
路轻一一时滞声，等了半会儿，厉婉疑惑地扭头看她，笑问：“怎么了？”
“谢谢，妈妈。”路轻一小声说。
厉婉瞬间就愣住，随即歪过头去捂住嘴，羸弱的后背微微的耸动了好几下，路轻一上前去抱住厉婉。
过了会儿，厉婉自觉失态，赶紧抹掉脸上的泪佯装念叨：“这牧骁怎么还不回来，出门前就嘱咐他回来早点的，我下楼给他打电话去，让他晚上回来吃饭。”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
江周铭和杨帆站在沙发上对唱得如痴如醉，厉牧骁坐在点歌台旁边，掐着两人快要亲上的一刻，他手指往屏幕上一按，包厢里就剩下两人五音不全的嚎叫声，一齐朝厉牧骁这边瞪眼。
“骁爷，这才唱一半呢，怎么给暂停了？”杨帆跺脚抱怨。
厉牧骁翻白眼，长腿交叠搭桌上玩手机，“听个语音，我姑发的，两小时前打了电话我没接到。”
“哦，”杨帆应，“你反射弧那么长？”
“要不是你俩老唱红歌，耳朵边都是你俩装13的美声，唱得好像他妈下一秒就要相亲相爱一起去参军报国，我能现在才有反射弧？”厉牧骁把眼镜推上去挂在头顶上，镜片没度数，纯粹是戴着凹造型的。
杨帆乐，“说真的骁爷，我还真想去部队当个大头兵感受一下军营生活，要不是我还小，我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六岁啊小弟弟，好意思说还小么，村头叫小明李华的都害臊，”江周铭跳下沙发，到点歌台这边来看，啧了声，“自古霸王称天下，秀才只能靠边站，骁大爷，你不唱也别把我们俩的歌全清空呀。”
“留点嗓子在军训的时候唱吧穷酸秀才，保证让你唱到爽。”厉牧骁点了下语音，快速贴到耳边听。
“你姑是不是叫你回去看新妹妹呀？！”
杨帆的大嗓门猛然通过话筒传出来，还和江周铭手里的话筒互相作用发出滋的一大声，厉牧骁吓了一跳没听清语音里讲的什么，抬脚踢了踢杨帆的屁股，“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爱你爱的。”杨帆龇牙咧嘴赶紧关掉话筒丢沙发上，和江周铭一块儿围过去，跟俩好奇巨婴那般期待地看着厉牧骁。
厉牧骁叹了口气，再次点下语音，厉婉说了一堆话，大致意思确实是叫他晚上回家吃饭看新妹妹，但是厉牧骁没回复就把手机揣裤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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