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燕儿！”李父一回来就语重心长地唤了李母的名字，许久没有被如此称呼，李母顿然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是有大事要发生一般，不自觉得凑近。

“钰儿这般大了，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李母甚是纠结，担心吓坏孩子，也不想他同皇室纠纷牵扯在一起，未来如何尚且不知，倘若皇后的计谋失败，那么钰儿今后就是个普通寻常百姓，就要过上这平民般的生活。她只愿如今钰儿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不愿他为未知的事情愁恼。

“若不告诉他，假以时日，有事情发生，你叫他该何去何从？”

“何事会发生？”李母激动道，她万般没有料到这些，只晓得有两种结果：一是普普通通度过此生，二便是皇后娘娘接走太子。再无其它。

李父看着李母直直盯着自己发问的双眼，不由得扭开头，瞥向别处，手往上摸了摸眼角，语调松懈，又僵硬又缓和，“这，以后的事，哪知道？我这也是为了太子好啊！”说完，李父又心虚地低头看了看李母，李母若有所思，望着李钰屋子方向，目光似有空洞。

李父留了句“你想想吧，我觉得是时候了”便独自回到了房间，脑海中满是下午那件事的场景。

进了茶楼，才发现事情远没有碰到往日同僚请喝茶那般简单。一桌的侍卫凑在一起谈笑风生。

“哟，是索侍卫呀！”

“来，来，介绍一下，这可是大名鼎鼎索侍卫，曾是......当今皇后......最重视的侍卫！”

“索侍卫，你不是告老还乡了吗？怎么还在京城？”

“索侍卫这是在京城谋了条好生路！”有侍卫调侃道，举着茶杯还试图向李父敬茶。

“诶，怎么说话的都！人家索侍卫如今还在为......当今皇后......做事！是吧？索大人？”将他带进茶楼的侍卫终于发声了，说完，讪笑着看向李父，似是打趣儿，还用端着茶杯的胳臂推了推李父，想让他回答，从而验证他话的真实性。

......

“各位，在下该回去了。”和侍卫们聊了很多，李父不禁怀念起当年守护皇城的日子，不免多待了些时辰。

“索兄，再会。”将李父带来茶楼的人先一步起身，和李父相视，行了个抱拳礼，又凑近李父耳边，悄声说道，“今日，多谢！”

李父似乎有些晕了，有些恍惚地迈出坐垫，拍了拍那位侍卫的肩膀，离开了。

李母一大早就起身了，精神状态极差，连平日里最爱的发簪都还没插上就迫不及待地往李钰的房间走了。

这孩子，果然又早早起来看书了。若他是君王......李母试图让自己不再深层次地去想。

“母亲？”李钰疑惑李母的出现，而且他今日还约好苏文一起玩来着。

“好孩子！”李母上前抚摸着李钰的脸庞，心里闪过丝丝不忍，眼眶逐渐朦胧。

李钰看到李母眼眶的泪水待满欲滴，手轻轻抚上李母的眼角，“母亲？”

李母知自己有所失态，擦掉眼泪，郑重地跪下身来，“太子殿下！”

“母亲？”

“钰儿，今日母亲要告诉你一事。你不是母亲的孩儿，而是当朝的太子，皇后的亲生儿子。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燕儿，你父亲索侍卫是皇后最器重的侍卫。我等，只是奉皇后之命，在此抚养你长大。”李母没有将皇后的计谋告之，她怕说多了，李钰会......多想。

李钰没有再吭声，第一次失了礼仪，当着李母的面，爬进了狗洞。

此时的苏文正在房间里津津有味地做风筝，都没有发现遮挡狗洞的布帘有了动静。

李钰沉着脚步，向坐在书桌旁凳子上的苏文靠拢。

“啊！你怎么来了？”苏文惊得身子往后仰，眼睛瞪的大大的。

李钰近乎走到苏文面前了，苏文才在手在绕风筝线的时候，余光惊觉面前有异样物体。

凳子经苏文这一折腾，前足翘了起来，李钰急忙迎了上去，接住苏文。

“嗷！”李钰成功地成为了垫背。

“没事吧？”苏文抬起在李钰胸前的毛绒小脑袋。

“没事没事，但是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有事了！”李钰不由得调侃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如今自己的心情异常的糟糕，甚至连说话都懒得开口，但是见到苏文，就愿意说话了，还忍不住的想去逗她，刚刚也是，虽然没有吭声地靠近她，但是内心就是想恶作剧，惊吓她。

“哼！”苏文爬起身来，故作生气地拍了拍李钰，“就是要疼死你！”

“怎么这么早来了，不是说下午玩儿？”

“苏文。”李钰唤了唤苏文的名字。

“嗯。”李钰的情绪倒是一反常态，平日里是正常的沉闷，像个有趣的装模作样的小老头，透着孩子的无忧无虑和快乐，但今日，情绪似乎特别低落，又像是在深思什么。苏文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乖乖地应声了，想给予李钰一些安慰。

“苏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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