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2)
“今年的菊花开的是格外的早。”
旁边有人说。
花街特地收拾了一番,不论是招牌小的还是名气大的楼门口都摆设着或大或小的盆菊,红色的,黄色的,墨绿色的枝干纤细,稀稀疏疏的长着几片叶,顶上辍着朵鲜艳的花。
姑娘们站在门口,美目盼兮,款摆着细细的腰肢,招揽着客人。
“确实,才只是立秋,菊花就开了啊。”有人回话。
已经到了立秋啊,时间可过得真快啊,我恍惚的想。
我们被请上了楼,隔着栏杆,很轻易的看清了楼下的热闹气氛。
“公子们往这厢走。”
“两间厢房仅以纱缦相隔,缦中有姑娘表演,若是觉得我们姑娘演的好了便赏些花钱。”那个老姑娘带着我们,在我们旁边说着。
我摸着栏杆,听着杜无忧和她说着话,目光便飘到了下面。
“哪边的花钱多,姑娘就从哪边的纱缦中出来。”
“便可一睹庐山真面目了!”那个老姑娘轻轻的笑了起来。
屋檐上挂着黄色的薄纱,稍有风过便将它们吹起,那些轻薄的纱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入了我的眼睛里。
桓黎。
我默默捏紧了手心。
“祁兄,怎么在那站着?”杜无忧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扭头看他们站在离我几步远,都定定的看着我。
我只好捏着拳头,跟上了他们。
屋里设好了桌椅帐缦,摆着鲜花,我们都不喝酒,只让那老姑娘送来了茶点。
坐了一会儿,那层层叠叠的帐缦里忽然出现了个人影,影影绰绰的,身量苗条,模模糊糊的看得出来,抱着一个琵琶。
琵琶声起,婉转清脆。
悠扬中透着丝丝的哀伤。
思慕,思慕,欲开口而绝声,欲舒心而郁结。
早知失心,何必初见。
“曲子虽动听,但太过悲伤了。”杜无忧摇了摇头。
我的心里忽然描摹出了一个人。
“秀梅。”我喃喃自语。
“隔壁厢房,花钱双份!”门口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
那琵琶声忽的轻快了起来。
我们这边的老姑娘倒是着急了起来:“公子们啊,曲调悲也是种情趣啊,对不对?只要技艺好……”
“那隔壁厢房的人可是白衣男子?”我打断她。
她愣了一下:“这……您待我问问。”她退出了厢房。
不一会儿便有一男声传来,嗓门颇大:“那厢房里的确有个白衣的客人。”
“眼睛似乎有些问题,裹着白布。”
他话音一落,我便如证实了什么似得心中酸涩无比。
我咬着嘴唇恨恨的想了一番。
想到秀梅那双含情脉脉的眼。
她是一介女流,温软柔媚,哪个男子不喜欢呢?
我越想越气,忽的扬起手摔了杯盏,杯盏落地,发出尖锐的声音,迸溅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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