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2)
如果说杜无忧是个疯子也不为过。
他把我关在屋子里,亲自送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七嘴八舌的向我解释着。
“吾本是一介教书先生被这帮匪徒绑到山上,吾为了活命才帮他们的。”他诚恳道。
好像是这般我便能原谅他了似的。
“就在朔州城外不远处,一个私塾里。”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必煞费苦心的骗我了,我早就知道朔州城外没有私塾了,你快些放我下山,山上的事我不会多言的。”
他一沉默我便明白了放我出去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同他打起了冷战,渐渐地他也不再跟我将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抱着我能心软的期望了。
其实我到现在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身体病弱的人会将我锁起来,我于一小方房间里坐立难安,他待我是不薄的,除却每日来看看我,一个人在我旁边自言自语一番,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慢慢的我便发现了他所谓的教书先生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他拿着包袱从山上下去,在山下布下他的眼线,然后在为那些土匪设好出动的时间,让他们大肆抢掠城内外的百姓。
一日杜无忧忽然将一个小茶壶放到了桌子上。
“祁兄还记得这件小壶吗?”他问我。
我看着那只小茶壶,脑海里的确是没什么印象了。我看了看他的脸色,在我的疑惑里变得差了些。
“忘了也无事,只是吾将那上面的字看清楚了。”很快他便放缓了神色同我说。
“雨打芭蕉犹噙泪,入骨相思君知否。”他抒情道:“吾觉得写的真好。”
我听着他这样说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吾只想让你知道吾的心意。”
“我不想知道这些,你快些放我走。”我皱着眉头道。
他安静了一会儿,拿起了小沙壶转着看了一会儿。
“桓黎一个瞎子又有什么好的。”他忽然一甩手将那小沙壶砸在了地下,那小沙壶倒没碎,只是乒乒乓乓的在地下滚了一阵儿,停在了角落里。
我被他的喜怒无常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提高声音喝道:“你要做什么?”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视线慢慢的从小沙壶上移到了我的脸上,眼里的怒气慢慢的消失了,甚至很羞愧的笑了一下:“是吾错了,吓着你了?”
“吾今日下山远远地看见了桓黎。”他忽然转了话语:“他同那个小姑娘在找你的下落。”
我是第一次听他讲外面的事情,而且还是关于桓黎的,心脏不由的快速的跳了起来。
杜无忧见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忽的冷笑了一声:“他倒是聪明,也一并打听着吾的下落。”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瞎子,连吾站在哪里都看不见。”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你那样喜欢他,吾便将他的头取来送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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