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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争端初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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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梁州境地最富庶的城池之一。这里也是商路陆运的必经之路。正因如此,插手陆运的天荡与离邺城不远的琰月山庄时常发生争端。天荡教徒主要以邺城内各式的商贩身份进行掩饰,平日负责收集情报,与常人无异。琰月山庄深知邺城地处特殊,时常派门人刺探。加之两派在邺城内均有大量产业,明争暗斗十分激烈。

“属下参见左护法。”

“我说岑霄啊,你这郎中当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啊。”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身子骨有些单薄。若非腰间佩剑乍看之下俨然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言语中虽有调侃之意,但阴沉的脸色让岑霄丝毫不敢懈怠。

“属下斗胆,不知左护法亲临有何重要指示。”锐利的目光扫过,男子背过了身去。寒意和无声的震怒让岑霄一个大男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指示?”轻描淡写的一问,听不出任何的语气。男子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这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是降至冰点。“我姜弘呢就是一个略通诗书的商人。你受掌教的委派做些什么,与凌严为敌这些我统统不关心,也不会贸然插手。但是呢,岑堂主。这邺城上上下下的产业都是你在打理定期汇报给我。这账面上,除去教众掩护身份的日常开支,有八千两银子的款项对不上啊。”

“这......属,属下......”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岑霄吱吱唔唔起来,汗水早已将内衫湿透。

“啊,要不这样吧。”姜弘眉毛一挑,似是有了什么想法,“这我听说呢,过几日凌严祭扫过他亡妻之后呢要来一趟邺城。要不,我把你们的情况告予他知晓如何?”

岑霄听了彻底慌了,他立刻双膝跪地不住的磕头。“求左护法放过属下,求左护法放过属下吧。”

“也罢,或许下次回总舵我当面问掌教讨要这八千两?”“扑哧”,看到岑霄一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姜弘实在是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三天。”简明的两个字,话音干脆利落。

“是,是。三日内属下必定查明疏漏补上欠款。”

“起来吧。”他拉起岑霄的手臂。姜弘用内力几乎要捏碎了他的骨头。岑霄实在吃痛不住却又只能强忍着。眉毛皱成一团不说,连五官都显得有些扭曲了。姜弘冷冷的笑了笑,松开了手,替岑霄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岑堂主,你好歹是我天荡的堂主,我一个体弱的商人自然不会没事找你的麻烦。不必如此惊慌。”

见姜弘有离去之意,岑霄也小舒了一口气。谁知姜弘猛地一回头,差点让岑霄吓的叫出声来。姜弘强忍笑意。“上次找你订的那批药草给我包好,送到怜织那里。”

“是......属下遵命。”

姜弘离去后好久岑霄都没敢放松,直到许久后确定他不会折返才浑身瘫软在椅子上。

姜弘本是邺城宁平王姜家的庶子,饱读诗书,精于剑术,平日总是穿着白衣长袍颇具仙气。有传言数年前他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亲手屠尽姜家满门。单人一剑战胜了姜家门客数十人,府兵百人一战成名。也正因此战,姜弘为武林正道唾弃入了天荡。除了他的私产,天荡的前代教主更是将天荡的财政大权交给了姜弘,封左护法。在天荡的庇佑下,当地官府也不敢妄动于他。上头更是将这血案硬生生压了下来。对外只称是遭仇家报复。姜弘因无罪开释也顺理成章的承袭了王位。听闻当时姜弘的白衣被鲜血彻底染红,江湖人称血衣王。

姜弘出了医馆后见天色渐暗又有阴雨的迹象便未打算在街上多逗留,骑上马往瑶花楼的方向离去。大雨将至,路上行人不多,大多也都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或是找一处地方遮蔽。因琰月山庄庄主大寿的关系,邺城有不少各地帮派赶来送礼的,眼生的武林人士要比以往多了些。不远处,秦邵正陪着景晰散步透气。两人买了些要送给师兄弟们的小玩意后打算返回客栈,途经瑶花楼门前。

“师兄啊,我方才就想问。这瑶花楼是个什么地方,看上去好热闹的样子。”

秦邵听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咳咳咳......师妹,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嘛。”秦邵耐不住景晰的软磨硬泡,凑到她耳旁。景晰听了脸瞬间低眉垂眼,脸颊绯红。她加快了步伐把秦邵远远甩在了身后。秦邵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尴尬。忽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了数个江湖人士硬生截断了秦邵追赶景晰的步伐。不过景晰和秦邵也很快意识到,这批人并不是冲着他们去的,而是景晰面前这个骑着马的白衣男子。

“景晰,快回来,危险!”然而那一批武林人士已经展开了对姜弘的攻势。好在景晰轻功甚佳,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从攻势中抽身出来。秦邵赶忙拉住她的手,两人躲在一旁。

此时,已经有一人倒在血泊中,一剑封喉。

“师兄啊,这白衣男子看上去明明可以速战速决,为何我看着他的杀招时常会自己收招呢?”

“你就没发现他身上一滴血污都没有吗。此人武功极高而且神思敏捷,不是谁都能在这样的激战中为了不让身上沾血而收招改势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绕路走吧。”

“嗯。”想不到还有人行事这般怪诞。

景晰和秦邵刚刚想走,姜弘的马因为被击中受惊冲向了两人。景晰推开秦邵一个腾空后翻,单手撑住了马鞍另一只手抓住了缰绳。可不知是这马认主人还是受惊过度,颠得实在厉害。景晰虽然巧劲和轻功不错,可着驯服烈马多少是要不少力气的。

“晰儿!”秦邵见势不妙一跃上马从后面抱住景晰,死死地拉住缰绳。马儿折腾了数个回合慢慢消停了下来。

此时截袭姜弘的人大多数已经死去,留下了三个重伤的人。姜弘用剑抵着其中一人的喉管,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姜弘,你杀害自己亲族,投靠天荡魔教。这不仁不义不孝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琰月山庄子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要杀要刮来吧!”

“喔?听上去挺有骨气,但愿你一会儿还能有这般的气魄。”姜弘反手执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左肩。

“啊!”剧烈的疼痛让刺杀者除了哀嚎已发不出其它的声音,渐渐没了气息。

“住手!”秦邵拔剑将剑鞘投向姜弘。姜弘微微侧身闪了过去。他虽然早注意到秦邵和景晰两人,但刚刚忙于对战无暇顾及。他见到景晰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对他出手的秦邵。

“这江湖上排着队给琰月山庄送礼,到是排着队上我这里来送死啊?小子,我虽然一般不听将死之人的名号,但是我不介意你自报家门一下。”姜弘根本没把秦邵放在眼里。不过准确的来说,除了思慕的佳人,全天下都不在他眼中。

姜弘从腰间暗器囊中取出一枚石珠掷向另一个奄奄一息的琰月山庄的弟子。景晰眼疾手快一把握住石珠。姜弘内力深厚,景晰虽拦下这一击却无法完全化解这一击的力道,手发麻得无法动弹。幸好他没用多少内力,不然这手怕是要废了。

“师妹,你没事吧。”师父并未亲传晰儿内功,没想到居然能挡得下来。

“我没事,师兄你切莫分心。”

秦邵突然发动攻击,姜弘后仰躲过秦邵的刺击。不想,秦邵突然转身拦腰一斩。姜弘的随身玉佩掉落在地但却并未伤到他分毫。姜弘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开始认真对待这场对战。

“断水剑、回雁斩,我说哪儿来的小子这般不要命。原来是飘渺阁阁主的高徒。”姜弘运气,将内力汇聚于剑锋。秦邵早有耳闻天荡护法血衣王剑术了得,能以内力汇集至剑招之中,招式神鬼莫测。若是此时硬碰硬本就难有胜算更加会把伤员和景晰牵扯进来。就在秦邵犹豫不决的时候,姜弘离他已仅有咫尺的距离。他本能的将剑挡在胸口处,只差毫厘的间隙姜弘的剑落下。虽避开了要害,但秦邵还是被他的剑气震倒在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若非平日内功心法底子尚厚,非被震裂了脏腑不可。只要再进一招,此时的秦邵就将必死无疑,可偏偏姜弘并未对其下手,而是转身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玉佩。他轻轻掸去玉佩上的尘土,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怀中。秦邵也趁机调整内息站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看样子是姜弘的属下。

“启禀护法,怜织姑娘出事了。”

“什么?!”姜弘收剑已无战意,甚至根本不在乎是否会被偷袭便上马匆匆离去。

“师兄!你还好吧。”景晰见姜弘走远,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已有些难以独立支撑身体的秦邵。

“无碍,方才我已运功护住心脉。可若是继续逗留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此地不宜久留,伤者尽快送回琰月山庄才好。行程上需得提前了。”

“好。”

那位重伤的琰月山庄弟子筋脉俱损失血过多,已然断了气。方才的三人中只有一人受的内伤较轻,虽伤口颇深但无碍性命。秦邵和景晰扶起昏死过去的伤者先行安置在一旁。

“我去租辆马车来,师妹你先照看一下这个人。”秦邵急着离去,但又放心不下景晰的安危。“你自己当心,刚刚你硬挡一招虽然表面无碍但是也不知是否有所伤损。万一敌人折返切记先撤离这里。以你今时的轻身功夫定没有问题的。”

“师兄你也注意安全。”光天化日,在城中竟然发生这样的械斗。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 ***

“怜织!”姜弘心急火燎的赶到瑶花楼,直奔内院怜织的房里。

“在呢。”佳人缓步走来,除了面色有些不好似乎并无大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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