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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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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情一路一只手把着车把保持平衡,速度慢。

一个老大爷慢悠悠骑到他旁边,看见他左手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小伙子以后车骑慢点,看把手摔的。”

老大爷语重心长。申情偏过头笑了笑,“知道了,大爷。”

停停走走,比平时慢了一些,快到校门的时候,几个学生会的新人看见申情过来打招呼,“情哥好!”

申情记忆里这几个是学习部的,面试的时候他见过。

减慢速度停在几米远的地方,推着车往前,“你们好,吃早饭了吗?”

几个新生毕恭毕敬的,“吃了吃了”抬手指了指对面的面馆。

申情点点头,“快上自习了吧?”

新生整齐点头。

“去吧,上课认真听,挂科会很麻烦,你们学哥学姐知道。”申情笑着说。

几个新生其实刚开始就看见申情的左手,没敢问。唠了几句之后胆子打起来,其中一个问“学长,你没事儿吧?”

申情抬抬手,“骑车超速,不碍事。”

新生们打量了一下申情的“小黑黑”坐骑,同情道“那学长注意身体。”

“谢谢。”

申情看着新生们转身匆匆走掉了,自己慢慢推着车往里走。

这是申情学校看见的第三批新生,看见他们总是心里清爽的,在学校里的时间越长,新鲜感就越来越少,最后消磨殆尽。很少有人因为真正爱上所学的专业,哪怕大一的时候雄心壮志,也会被期中考期末考打的措手不及。

申情也不排除在外,他也会累,处理文件,检查活动策划案,常常对着辅导员的电脑安排事情也会消耗他的斗志。

申情推着车想着他是大一新生的时候,一切都是新的,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大学。

学生会的竞选,活动的策划,社团里暗潮汹涌,还有.......申情想到陶子怀心里一阵寒意,加快了步子。

长腿走起来带风,申情快走到解剖楼,后面有人喊他。

申情顺着声音望,步子放缓。

曹鹤手里拿着一摞纸,看见申情回头,小跑变成狂奔,申情盯着他由远到近。

“你......你就不能.....慢点走......比骑车的都快!”

曹鹤把一摞钉好的纸塞到申情怀里,把气喘匀“去哪儿啊?这么着急。”

申情指了指身后的解剖楼,“今天有实验,我去打下手。”

曹鹤不想说话,喉咙烧的疼,直接点点头,指了指一摞纸摆摆手,转身走了。

申情把车停好,解剖楼里不时飘来阵阵尸体腐烂的臭味儿,和福尔马林搅在一起让几个新生捂着鼻子小跑路过。

申情习惯了,眉头都不皱,淡定的坐在葡萄架下看着内容。

是今天晚上文艺部的面试名单,要是副主席曹鹤没送这份他估计就忙忘了。

十几张简历,申情大致翻了一下,往年都是女多男少,今年稍稍平衡了些。

看见这些照片,新面孔把疲惫感一扫而光。

申情把一摞纸整理好,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叹了口气。他想起了昨晚的事,又看了看手,心有余悸。

兜里的电话响了,申情一看是陶子怀,把电话按掉直接往解剖楼里走。

铃声停了之后,申情盯着电话屏幕,没有再打来。

推开201的门,陶子怀穿着西装坐在讲台上,脚尖撑着地,正给谁打着电话,看见申情才放下手机,嘴角挑起不明的高度。金边眼镜下一双似温似火的眼神看着申情。

申情没说话,换上白大褂,拿出一次性手套。教室里只有他和陶子怀两个人,但在旁人眼里,两个人的气焰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

陶子怀的眼睛从申情进门,就一直贴在他身上,看见申情的左手包着刺眼的纱布,眼神闪过异样,整个人显得焦灼,从讲台上跨步下来,抓住申情的左胳膊举起来,“怎么弄得?”

申情背对着陶子怀,加上陶子怀走路基本没有声音,被这样一呵他顿了一下,随即挣开,

“骑车摔的。”

陶子怀微微眯眼,看着被纱布包裹的手,像是能看到里面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似的,一脸狐疑的看着申情。

几秒的沉默,实验室里的气氛越来越重。

申情拿起手套要戴,陶子怀抢过手套,作势帮申情戴,申情面无表情,蹬着他,眼神里暗箭无数。

陶子怀突然放缓了语气,“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车出了什么问题?”

申情转过头,受伤的手微微用力,显得毫不吃力的把手套戴好。他明显感觉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被自己扯开了,但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陶子怀优雅的放下手套,拍了拍手上本没有的灰尘,沉声道“车不好的话可以换。”

话音没落,他就察觉到申情投来寒意的目光,从橱柜里也拿出一件白大褂,继续说“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告诉我,我给你换——”换字没说完,申情猛地冲上前薅住陶子怀的衣领,往自己这儿一扯,几乎是贴着脸,“别碰那辆车。”

陶子怀诧异的神情转瞬即至,斯文的笑着,有闲空扶了一下眼镜,毫无还手之力,眼神里却暗藏凉意“谁送给你的,那个女生?”

发怒的申情听见这话,手骤然一松,把陶子怀往后一推,手里的刺痛更剧烈,“我听不懂。”

陶子怀不紧不慢的换上白大褂,“你手上的蝴蝶结。”

申情正在气头上,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姜涛昨晚怄气给他打的蝴蝶结,眼神沉了沉。

陶子怀的注意力永远在申情身上,永远在这方面格外敏感。

“你今天休息吧,给你放两天假。”陶子怀理了理刚刚被弄乱的领子。

申情听完迅速脱了白大褂,用嘴咬着手套边把手套脱下来,他没在用受伤的手,纱布里涌出了一股热流。

“有空顺便去体育器材店——”话有没说完,陶子怀被申情再次抓住领子往旁边一甩,一时没了平衡摔在地上,桌椅碰撞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陶子怀不但没发火,面色不改,两手扶着凳子想站起来,“你不换我帮你......”

申情抡起左手一拳打在陶子怀鼻子上,伤口瞬间崩血,纱布被一点一点染红。

陶子怀被申情打了几下之后没了声音,地上狼藉一片,他摸了摸脸上溅上的温热的血,是申情的。鼻子里又涌出一股,他用手摸了摸,满手鲜红,是他的。

申情站起来,看了看又被血污弄脏的裤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陶子怀的性子,说出口的事就一定会做,而且自己越是有反抗,越是激发陶子怀的欲望,会把自己抓的更紧。

陶子怀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鼻血一滴一滴砸在瓷砖上,溅出一朵一朵花,眼镜已经被打飞不知道哪去了,眼底露出玩味的快意。

申情穿过阴暗的走廊,解剖楼即使是艳阳高照的白天,走廊里也是阴风阵阵。从后背一直到头顶都是凉飕飕的,申情加快脚步,但是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

他想摆脱掉身上的枷锁,抖落肩上的最不起眼却又折磨他的尘埃,他不想再回忆那段毫无亮光的日子,他做不到,只要他活着,一呼一吸之间便会重新回忆起疼痛。

姜涛一早起床,把装着申情衣服的包先背着,怕卫盟抽风扫荡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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