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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楼和红烛的关系一向比较好,在红烛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扯住了她的袖子,但是红烛似乎并不领情,激动的甩开了歌楼,她定定的凝视着徐晚,执意替罗帐出头。

徐晚笑了,然后视线越过红烛落在歌楼的脸上,半响后她收回了目光,没有回答红烛的质问,转身走开了。

有些人永远不会记得自己落井下石的样子,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丑恶的嘴脸,只会觉得旁人如何如何。

徐晚嘴角的笑容有些冷漠,一向以为红烛天真单纯,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单纯天真的丫鬟是如何能稳稳当当的成为世子爷身边的一等丫鬟?

谁知道红烛却追了上来,声音也一度拔高,周围清扫院落、修建花枝的丫鬟们也不能安心做事了,频频的朝着这几个大丫鬟看来。

红烛的声音尖利:“听雨姐姐,你这样做,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

徐晚回头,淡淡的瞥了红烛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瞧着红烛妹妹怕是贵人多忘事。至于噩梦,听雨自问从无亏欠任何人,晚上自然睡得安好。”

“至于红烛妹妹,可就不一定了。”徐晚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径自往屋里去了。

歌楼深深的看了红烛一眼,红烛的自作聪明让她有些失望,看着红烛执迷不悟的样子,歌楼也抬脚走了。

只剩下红烛一个人在原地咬着嘴唇,唇上的胭脂已经淡了。

……

顾夫人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愁云惨淡,身边的丫鬟们的都被请了出去,只剩下一个最贴心不过的嬷嬷在身旁服侍,她扶着额,眉眼间不经意的爬出几缕皱纹,面前展开的信纸上滴满了泪痕,她握着嬷嬷的手,强自镇定起来,饶是如此,声音里还是带了一抹哽咽:“老爷在哪里?快去请老爷回来。”

嬷嬷的心沉了下去,声音颤抖的回道:“老爷的有个同年过寿,老爷去贺寿了,还命回事处准备了礼物。怕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来。”

“那就快派了人去请!”顾夫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嬷嬷应了一声,这般失态的样子并不多见,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信纸上落,轻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顾夫人机敏的收起了信纸,又催促道:“快去。”顿了顿,又呢喃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顾夫人慌乱无章的看着嬷嬷,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容儿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嬷嬷心一沉,容儿是宫里那位的名讳,这一胎保不住了……这的确是一件大事。

可是她又不能明白,贵妃娘娘圣眷正隆,就算这一胎保不住了大抵也只会引来圣上的怜惜,何须如此惊慌失措?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慌慌忙忙的去了。

嬷嬷走出的瞬间,顾夫人就扑在了几案上,呜咽的哭了起来,声音中透出一种绝望出来。

风刀剑霜严相逼(十七)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楚衡的,他几乎是一边踏进屋子,一边就开口问了:“罗帐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晚一面伸手接过他脱下来的披风,挂好,一面示意歌楼端茶给楚衡,又一面解释道:“夫人许了罗帐姐姐的婚事,后日就要出嫁,世子爷若是觉得不妥,不如去看看罗帐姐姐?”

“许了婚事?”楚衡嗤笑一声:“就许了厨房管掌事的儿子?”

徐晚沉默了片刻后解释道:“这是夫人的意思,也是罗帐姐姐……自己的意思。”

楚衡愤愤然的骂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不过如此!”

徐晚没有出声,默默的坐着手头上的事。

楚衡望着徐晚,扯了扯她的衣袖,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讲给我听听嘛!”

徐晚望着楚衡,怔了半响后,淡淡的笑了:“世子爷真相听?”她轻轻的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楚衡讪笑着把手拿了下去,然后抬起头对歌楼和红烛笑着说道:“你们自个儿去玩吧,我和听雨说说话。”

歌楼和红烛应声退了出去。

走出楚衡屋子的时候,红烛同样愤愤的捏着自己的帕子,哼了一声,说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编排罗帐姐姐了!”歌楼闻言,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罗帐的关系这么好了?”

红烛脸上一红,没有出声。

歌楼淡淡的说:“我瞧着你原先是个明白人,怎么现下就不明白了?纵然听雨有错,可罗帐难道就是个手脚干净的?轮得到你在这里打抱不平?你到底是为了打抱不平还是有别的什么心思?世子爷愿意听听雨的,那就是听雨的福分,是旁人能羡慕的来的?”

红烛气的脸颊红红的,可偏偏她说的话又是在情在理,她只能无言以对,更何况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个说话的时候,她纵使有再大的不甘心再大的气也都只能忍气吞声,顾夫人说的板子始终悬挂在她的头顶,让她不敢在透露出只言片语让别人揣测。

楚衡笑嘻嘻的望着徐晚,手撑着下巴,仿佛忘记了罗帐的事情,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推给徐晚让她打开。

徐晚单手按下那个锦盒,低声说道:“世子爷,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说。”她做的那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干净利落,可是实际上,却破绽百出,但是红烛瞧见她出去了就是一个隐患,尤其是她离开的时候,顾夫人瞥她的那一眼,实在太意味深长,让她的心底惴惴不安。

与其如此倒不如背水一战。

楚衡的兴头都在锦盒上,并没什么耐心,可到底是听雨的话,他还是听得,于是就耐着性子说:“那你说吧。”

“罗帐许了狗剩,是我的意思!”徐晚的神色淡淡的,说出口的话却十分认真,只这一句就让楚衡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徐晚,好似不能明白这简单的一句话背后的深意一样。

徐晚看着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她轻声细语的把罗帐怎么陷害自己,自己又是怎么陷害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楚衡听。

楚衡听着,望着徐晚的眼神却是百味杂陈,半响后,楚衡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许多的松动,望着徐晚,有不解,有震惊,最后却通通汇合成了一汪怜惜,他看着徐晚,开口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罗帐自己是个好的,那狗剩如何肯上钩?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多。罗帐虽然是我身边当差的,可未必人人都买我的面子。是我让你受苦了,罗帐她若没有害你的心,你如何能反将她一军?既然这样,我瞧着她跟狗剩倒是极为相配的。”

徐晚呆住了,他以为楚衡会训斥她,会觉得她心思太过歹毒,她不管如何都得涕泪横流的说上一说,甚至把从前罗帐是怎么对待听雨的事情给搬出来,可没想到,楚衡竟然什么都不问的,完全站在了她着一边。

说不完全感动,那是假的。

徐晚看着楚衡,在这个夜里,她仿佛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看似不靠谱的世子爷也许是打心眼里喜欢她维护她的。

楚衡拉了拉徐晚的手:“这样的事情你早就该告诉我的,让我寻个由头打发她出去。”他顿了顿,摇了摇头:“虽然我也喜欢她,可终究是没有喜欢你的,那娘那里的?她可有怀疑你?”

“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恐怕是什么都知道了。”徐晚低声说道。

“既然这样,你明日就去找我娘说个明白,她不是不见道理的人,却不喜欢旁人在她眼睛底下做什么小动作。”楚衡思忖片刻说道。

徐晚点了点头。

罗帐并没有在镇国公府出嫁,而是从她的老子娘家出的嫁,如此仓皇的配了人,还是狗剩那样的人,没办法让街坊邻居们不多想,除此之外,镇国公府连个像样的下人都没来问候一声,只有顾夫人让一个面色凶恶的丫鬟拿了十两银子连带罗帐的卖身契一并送来,放下东西连话都没多说半句就走了。一向亲厚的世子爷在她成亲这天,一声问候都没有,罗帐本来以为事情再糟,也不会糟到世子爷也厌弃她的地步。

就算没了镇国公府的庇佑,世子爷也一定会给她一些银子或者铺子傍身的,他待下人们一向和对待自己的手足一样,府里的几个正经小姐都只怕没她们几个贴身服侍的人有脸,可是没想到,楚衡竟然跟忘记了她这个人似的。

她打空了算盘,才发现自己身边连一点傍身的银子都没有。

她是铁了心的要给世子爷当姨娘,平素的吃穿用度自然不低,不肯旁人看轻了她,所以用的首饰跟胭脂水粉只求新奇,银子是流水似的花,楚衡的赏赐虽然多,可是也经不起她这般花销的。

所以出嫁那日,极为惨淡,她家摆不起酒宴,只零星摆了两三桌,上了些白菜豆腐之类的,半点荤腥不见。而就那几桌也没做什么人,零零散散的,可谓惨淡至极。

罗帐郁郁寡言,罗帐母亲泪流满面,唯一高兴的可能就是狗剩了,他满心欢喜终于能把罗帐娶回家了,而狗剩的母亲厨房掌事却并没有半点的喜悦,她对儿子娶了这么一个被主母厌弃的丫鬟多有不满,半点好脸色都没给罗帐。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亲朋相贺,没有合身的大红嫁衣,她就像是一个妾室一般,被一顶轿子抬进了狗剩的家,忍受着婆母的白眼和刁难……个中滋味,怎么一个心酸了得。

风刀剑霜严相逼(十八)

“夫人,听雨有话要说!”徐晚朝着顾夫人跪了下去,叩了一个头,她不是感觉不到府里这阵子的气氛诡异,也知道顾夫人的心情并不好——单看她眼皮底下的青痕就看的出来她这阵子寝食难安,嘴角紧绷的模样与平日的温和截然不同,甚至透出了些心烦意乱的狠厉,顾夫人周围当差的丫鬟和婆子好像也都比往常更加的谨慎小心,人人紧绷着脸,半丝微笑也不敢露。

这并不是合适的时间和机会,可是徐晚害怕自己不说,这件事情就会在顾夫人的心底留下一个阴影,等到有机会了,第一个把自己给解决了——不管怎么说,听雨往后还是要在镇国公府当差的,怎样都不能得罪了顾夫人。

徐晚就把罗帐和自己的那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顾夫人看着她的眸色却深了起来,半响后说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倒是个敢作敢为的。”

徐晚听不出她的话是嘲讽还是赞赏,于是就低着头。

顾夫人就淡淡的说道:“没别的事情你就退下吧。”

徐晚恭敬的告退了。

顾夫人挥了挥手,让人把屏风挪开了,对着屏风后面的男人说道:“今日着倒是意外之喜,你瞧着她怎么样?”那个留着八字胡、面皮白净的男人就是镇国公楚宴。他神色一动,说道:“有勇有谋,倒是个可用之人。”

“这也就是我今天叫她来的意思。”顾夫人微微的笑了起来:“不止如此,你可瞧见她那一张脸,说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容儿的容色虽美,却还是稍逊一筹。”

“从前我觉得她是个轻浮的,靠着一张眉眼的脸胡作非为魅惑我们衡儿,可如今看来,我们衡儿才是那个轻浮的。”顾夫人说道这里,神色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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