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命还你恩情(1/2)
这个幻境算是走到了头。
欲芜在脑海里飞快的理了理思绪,这个幻境记录的是一段不为人知的,颇有些无情的捉拿,许是因为兄长性子冷淡不愿意详谈各种细节,神界的史官便爽当没有记录。
再者,这个幻境的主人估摸着便是那位与妓将军,寻了个方法重现了当年。
一来是为了让长亭知道自己死于谁手,抓走十阿九的是何人。
二是为了告知长亭当年他已经尽力,死得其所。
她估摸着那位十阿九被捉回去就仙去了,不然她这几百年,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神界有这么个人儿。
只是,谁来告诉她,为何她和十阿九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一个父亲的缘故,难免长的像?
欲芜有些迟疑的看了眼长亭,想问又不敢问,叹了口气,还是闭嘴了。
现在难过的是他,该叹气的也是他啊。
长亭沉默着看着幻境,抬起手腕使了个法术,将眼前的幻境重聚,又是一个挥手,眼前这些雾气便开始极速凝聚,成了一个团,长亭摘下了手腕上黑色的珠子,将这些雾气收集在了珠子里。
伸手,牵起了欲芜,往深渊前面不远处亮着的出口走去。
“随我走。”
欲芜跟着长亭走,半垂着眼帘,照话本上的描写,这个珠子定是传说中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的幽冥,长亭图了个方便将它化作珠链戴在手腕上,方才他使了个法术将幻境保存在幽冥中,估摸着是为了留住幻境中,他的夫人罢。
可谓情深。
两人一言不发的出了深渊,回到了方才消失的树林,天已经大亮。
欲芜打量了四周,没发现离歌。
“离歌姐姐难道还未出来?”
长亭随手找了个大石块坐了上去,上半身躺在石背上,手肘撑石块,托腮,一副累极了的模样,闭上了眼。
“她本就和这个幻境无关,进不去,自然也没有出不来的道理,想必是去了神界,给你搬救兵,此刻,如果有救兵,也快到了。”
欲芜沉默,这怕搬来的不是救兵,是来捉她回天的神兵。
长亭抬眼,看到欲芜的神情,猜到了她的想法,嗤笑道。
“莫怕,今日任谁来都带不走你。”
欲芜老气横秋的叹气,果然狂妄如长亭啊,只是这话,说的真是令人心生喜悦。
她瞅了瞅四周,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
“殿下,四百年前,你救了我的命,我此番偷下凡间,便是为了来还你这恩情的,只是这扶桑神果我自然还不起,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条命珍贵,就抵给你罢。”
“我收下了。”
长亭换了个姿势,继续道。
“即日起,你的命便是我的了,我要你活你便可以活,我要你死怕是没什么人救得了你。”
欲芜抠着地面的手顿了顿,这兴许是她这六百年来,听的最舒心的话,从前人人厌恶她,恨不得将她弄死,这样好像神界就能永久安稳了一样。
人活百年,兴许会为了一句暖心窝子的话,惦念一辈子。
神活千千万万年,长亭这句话,她怕是要记个千千万万年了。
-
神界仙气缭绕。
离歌踏着云彩落在了南天门,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衫,倒也不是她讲究,是这南天门的守门武神讲究。
这守门武神唤作无望,在飞升前本就是这人界出了名的刁钻古板的将军,最注重的是礼节,凡是朝圣必定沐浴更衣,衣冠整洁。
飞升之后,变本加厉,但凡要进神界的,必定不能穿着随意,衣衫凌乱,不知礼数,如若不然,他便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过去,烦人的很。
离歌端了个架势,放慢了脚步,对着无望作揖。
“无望将军。”
无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说。
“离歌神君许久未来神界,在下几乎认不出了,只是这许久未见,离歌神君倒是更加有礼数了。”
离歌在心里默默地给他来了两拳,敷衍的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无望将军多聊了,告辞了。”
“离歌神君告辞。”
离歌端着架势继续走了一会,确定无望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才放下手,疾步往大殿走去。
大殿之上,一众神与仙神。
神界有两种称谓,一种是纯正的神族血统,被称为神。
一种是后天飞升,则称为仙神。
神与仙神都要从初期渡劫到中期,再到后期。
但凡渡劫到后期的一律称为神君,而天帝统称帝君。
离歌进了大殿,天帝正在审查东海水君私藏法宝一案,她按耐着自己没有做声,直到天帝审完案子,她才清了清嗓子,躬身上前。
“帝君,离歌有要事报。”
天帝点头。
“报。”
“方才离歌在人间碰到了十六公主,且遭到了魔族的袭击,十六公主被魔族卷进了魔雾中不见踪迹,离歌恳请帝君派兵去营救十六公主。”
天帝的手一顿,脸色却是大变,猛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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