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伤如之(1/2)
展昭刚倒到床上,被白老鼠一个恶扑,压在胸口不能动。
他闭上眼,无奈地笑:“玉堂,你身体尚未全好。要多歇息。”
“对付一只猫,绰绰有余。担心我身体未好,进我房来做什么?”白玉堂膝盖抵着他,双手拆个不停。
不讲理的耗子,你何曾给我另备住处。展昭笑叹:“还是这般争强好胜。实教人难得放心。”
“休要转移话题,”白玉堂打开他的头发握住,“除了你,谁能令我争强好胜。爷若不争,只怕你倒不甘心了。”
展昭不答话,一双眼如星如海,深深望着他。
白玉堂猛然停住,拨弄满头乌丝,挑出鬓边几根白发,看得愣怔了去。
展昭握住他的手,轻声叹息:“我老了。五爷嫌弃了是不是。”
白玉堂一耳光批在脸上,打得他侧到一边。白发被扯,脱落下来。
心弦不知绷断几根。白玉堂手抚他脸上指印,声音颤抖:“混账话,还说不说?再说,爷还打。”
展昭胸膛起伏,凝眸许久,伸手用力抱住他。轻声在耳边说:“玉堂,不疼。你也不要疼。”
眼泪如决堤,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收不回来。苍天,为何让我得到他,又要亲眼看他走远。我好恨,好恨。
展昭一根根抚开他紧攥的手指,上下摩挲着背心,默不作声。
手停在肩上,那个久远的疤痕。白玉堂低低笑了,一口又咬上去。
疼就疼了,谁管它。难道你不是这样想。
展昭依然笑,宠溺的将他搂在怀里。是这次真的不疼,还是,疼痛漫出了边界,终能够挥手两忘。
事实是,咬出血,白玉堂狠不下心。又不肯轻易放开,换地方啃到锁骨,磕得牙疼。气急败坏道:“你就不能长点肉?抱在手里像捆柴,一点感觉都没有。”
襟上一片泪湿,耗子难为情了。展昭想说话,记起方才一耳光,又咽回去。挣了挣说道:“玉堂,展某喘不过气了。只怕要活活给你压死。”
白玉堂立刻昂起头,看不见自己眼圈有点红。转一转眼珠问:“猫儿,你在邀请爷?先说好,不许暗施算计。”
展昭摇头说:“岂敢留此后患。”见他眉毛渐渐竖起,又加几句:“前夜由得你,倒不为纵情无度。此话真与不真,你若开得口,不妨去问大嫂。”
白玉堂何等聪明的人精,一听便知端的。当即默然,却不翻身离开,埋头亲在他胸口。
衣裳打开,展昭轻轻闭眼。如果你喜欢。
白玉堂一手抱住腰,一手拎过来靠枕,塞在他身下。蜜色肌肤,美好身段,亲吻密集。他想如何能是永久的痕迹,狠狠用力。
指尖内探,展昭身体一绷,猝然锁眉。疼痛是必经的,无法逃避,也不想逃避。
这一生,注定如此。
白玉堂的声音,轻飘反复:猫儿,放松。一会儿就好。
并不是一会儿就好。夜如此漫长,激情与痛的巅峰,快乐尖锐,而伤感难言。
终于并头而睡,白玉堂抹去他眼角一滴泪,心疼不已:“猫儿,爷冒撞了可是。”
展昭只觉奇怪,自己不记得曾流泪。笑了笑说:“你不知何为喜极而泣么。”
白玉堂支起一肘,半坐着揪他的脸,半天揪不住。好心情依然是好,轻笑着叹息:“你还是爷那只害羞的猫儿么?此等话,我都轻易说不出口。”
展昭认真道:“展某的话,皆是心之所感,无不可对人言。”转头看着他,眸子静如深潭。
白玉堂托起他,靠坐在自己怀里。许久叹道:“想得我心都碎了。若不能也使你快活,我要来做甚么。”
还是不信么,展昭一笑。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我也是个凡人。
更何况展昭有你,已是世上最幸运的人。无论几时掉头远行,也不会心怀不甘。
他不曾开口,伸手摸到他的臂膀,用力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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