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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Chapter.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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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让我看看。」

一只指缝里布满盐垢的,黝黑的手在东洋少年的脸上粗蛮地揉了一把:「他妈的。这个英国佬还真会玩,居然在这儿金屋藏娇。可惜是个带把的。」

「没事,水路旱路不是一样走?」他后面的人笑嘻嘻地伸出手,一只手就把藤丸立香的半个身子拉起来,「看他这副模样,怕不是后面早就被那英国佬开成官道了——」

「哈哈哈!」

恶劣的笑声此起彼伏地从血腥气中间响起。

「小弟弟。」为首的那个歹人咧着嘴问道,「被关在里面很难受吧?别怕,哥哥是好人,现在就来救你了!」

他一把捞起少年的身躯,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往外间拖去!

藤丸立香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他刚醒来,世界对他来说还是一片带着嘈杂回音的混乱,可是即使听觉和视觉都让他觉得迷幻,但是痛感是骗不了人的!

数个陌生的手掌在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抚过,带着泥垢和血液。他抬头往上看,来回摇头,口中的嘶喊暴怒而惊惶,可映入他视野的只是一片黑压压的地狱。

他看到陌生的人脸,看到他们外露的积满烟垢的黄牙,看到缺失了眼球而萎缩起来的丑陋眼眶,一种灼热而坚硬的东西隔着皮革在他大腿上擦过,他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他几乎弓起身来倏然弹起,可却立刻被压回了原位!

男人们下流的起哄声,渐渐化作了记忆里房前屋后绵羊的长嘶。如今的绝望境地和他幼年时期所遭受的劫难重合到一起。

理性再也不能控制精神,藤丸立香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喊什么了。有人听到他的喊声,去捂他的嘴,他狠狠地咬上那只手的虎口,被生生扇了一个耳光,耳朵里嗡嗡作响,噪音暂时淹没了大半的听觉。

往事一片一片地在眼前飞速翻过。恍惚之中,藤丸立香以为自己正处于死亡之前的最后时刻。

——母亲死前也看到过这些东西吗?

他闭上眼睛。

在恍惚之中他好像呼唤了姐姐的名字,可他的姐姐远在千万里外的东方岛屿上——

谁会来救他呢。他回到了横滨码头的海岸上,他回到了那阴森狭窄的巷子里,他被掐住喉咙,横遭殴打,就像小时候那样。

也许是他错了。他想,人类遭受的苦难怎么可能到某一时刻就停止呢?最坏的地步真的存在于世吗?

只要活着,永远都有着被侮辱的和被损害的命运在等待着他。过去如此,如今依旧如此吗?无论做什么都没用,只因为一个人遭受践踏通常是毫无理由的,最大的理由就仅仅是「命该如此」罢了……

「来。」为首的佣兵甚至猴急到懒得解开皮带,他直接一拉开裤链,就把他污秽的增生器官弹到了藤丸立香的皮肤上:「先让老子尝尝!」

然后,某种液体溅到了他的身上。

新鲜、温热,喷涌而出,像是甘霖从天而降——

藤丸立香猛地睁开眼睛,他听到一声巨响,是一具无头尸体砸在他身上,然后沿着沙发的边缘滚落下去!

太阳在他的身前聚焦成一束金属质地的光,照亮了他的双眼。他试图辨别光的方向,但他只看到一个身影阻挡了他的视线。

时值正午,太阳已经回到他君临天空的位置上。青年军官正握着他的剑,他来自那支君临七海的舰队——正所谓潮汐与波浪的统治者,光荣与孤独的王冠,自由贸易和大殖民时代的象征,永恒的皇家海军——而此时也正处于它全部光荣和力量的顶点。

日光照亮了他带着斑斑血迹的雪白衬衫,也照亮了他的佩剑。

世间万物都淹没在阳光的泛滥之下,他赤裸的身躯也并不例外,而太阳的光线前所未有地炎热着,简直像是要烧尽他身上全部被强加而来的污秽一样——

东洋少年的眼中只映出他手腕处纯金的科夫式袖扣,袖扣的中央刻着骑士家传的花押。所有的思考都凝滞了,他年少而突逢惊变的脑海深处呈现出一片芳香的、无色调的混沌,而混沌的最中心处是一道光,一个焦点,那光芒纯粹而炎热,同时又锐利得近乎冷酷。

是海军上尉的袖扣所折射的光。

很多年以后,藤丸立香在与今天相似的日光下回忆往事。

那时他们刚刚到达佛罗里达,恰好遇到郁金香的花季。他不再年轻的英国情人在窗边整理一盒子词句卡片,而他正推门走进来,将郁金香花束扎好,放在窗台上的玻璃花瓶中。阳光的照射下,郁金香花束显现出三种不均质的红色,当他年长的情人俯身摆弄它的花瓣,花瓣就像血滴一样坠落下来。

——那正是骑士们永恒追求的三种红色:死亡、胜利、以及爱。

此刻它们全都凝结在剑刃上,和谐统一,难分彼此。军官手腕微震,剑花一闪,在血滴落地之前,再次劈开了敌人的心脏!

「立香,把眼睛闭上。」

那像昼夜交替般自然而不可阻挡的声音缓缓响起:「这种场面,你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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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视线已经无法从上尉的身上移开。

一种恶臭与芬芳复合而成的奇异气味充斥在房间之中,上尉拔出剑来,又对着另一个人沿着喉咙直劈进去,将其捅了个对穿。

他一脚踢开还试图挣扎的男人,一只手扬起,看也不看地就对着侧后方开了两枪!

被太阳照亮的眼睛透射出冰冷的翠色,简直显出了几分无机质来,开枪也好,挥剑也好,他的动作极是流畅熟练——是早就杀过很多人才会有的模样。

有人试图开枪,然而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刚拔出枪来,那碰枪的手臂就离开了身体!

身后一把弯刀抬起,上尉刚听到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小心」,便顺势回头,身子一侧将之避开,随后又是一剑凌空劈下,直接削开了那人的脖子!

他的衬衫已经不像出去时那样干净整洁,袖口的扣子掉了一边,右手半个袖管破了,洇透了血,可是那也并不是他的血。

环顾四周,确定了外间只剩下他,立香以及跟在他后面,站在门边的大副之后,高文紧抿着嘴唇走进内间。只听得又一声闷响过后,一具还在蠕动的身躯横飞出来,可还未落地,又是一枪在他腰上开了个洞!

大概过了半分钟,高文擦过双手走出来了。他把佩剑别回了腰间,潦草擦干的双手抓着一套衣服,他也不顾及有第三人在场,直接走到了藤丸立香身边,给他套上衣服。

这个时候,二人才听到门边响起一个声音。高文侧头看去,是抱着枪目瞪口呆的大副冲着他鼓了鼓掌:「……上尉。这百闻不如一见,你们皇家海军,还真的有两下子。说实在的,我还以为佩剑只是个装饰……」

「现在见识过了?」高文把立香襟前的袖子扣好,又迅速地给他套上裤子和鞋——时间实在紧张,袜子能不穿就不穿了。

「没事了。」他轻声地对立香说,「已经没事了,别怕,我的好孩子。」

随后他把不发一言的藤丸立香打横抱了起来,对他说:「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了。我们先在船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这艘船快到下一个港口了,到了之后我们立刻下船走陆路——」

「……这恐怕不太可行,格沃奇梅上尉。」

就在这个时候,赫克托耳突然插话进来。他紧皱着眉头,说:「下面的情况您已经看到了。船长死了,轮机长也被杀了,这种时候,恐怕不会走原有的航路了。不过您如果相信我的话,可以跟着我走,作为『安妮女王复仇号』的大副,我拼死也要保证督察官您的安全。」

「事实上,我并不确认你现在是否值得信赖,赫克托耳大副。」

大副耸了耸肩:「我知道这种关头,您对我的怀疑是正常的。可是格沃奇梅上尉,现在除了我,别的人更加不可相信,不是吗?」

高文盯着他的脸看,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说的对。行吧,告诉我,现在就长话短说,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船长请的那两个佣兵发现了咱们往海参崴运的那批货,然后她们杀了船长,想抢这条船,就这么简单。」

高文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实际上,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当时有两艘轮船都往南方开,而爱德华·蒂奇显得尤其的热情,再加上德雷克船长在里面搭线,他才上了「安妮女王复仇号」。如今想来,怪不得爱德华·蒂奇在他换船的事情上如此殷勤,原来是别有用心!

运的货——往海参崴的?运的到底是什么,能让那两个女人不惜铤而走险,杀人夺船?

他当然不会蠢到开口询问赫克托耳,他只能猜。往大副抱着的枪上看了一眼,这支恩菲尔德步枪一般是皇家海军才会配备的,一般的客货轮,即使是为了自卫也不会有这种装备。

其实很好猜。

高文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怕不是爱德华·蒂奇听说他在外交部工作,又拿的假护照,因此狐假虎威,诓骗属下说他有皇家海军撑腰(他的直觉告诉他蒂奇这批货的来源也并不正经),结果雇的佣兵都是些亡命之徒,因为某些原因,突然哗变!

而他,则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尚未被杀的外交部特派督察员,派来监察这批舱中军火的。

他沉吟片刻,问道:「下面还能有多少货在?」

「不知道。」赫克托耳摇了摇头,「他们起码拿出来了一百条步枪,那还剩下五千多条嘛。子弹的话是真不知道了,几门炮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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