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如烟》开机（1/2）
这边管萧巡演行程如火如荼，那边陈乾的新电影《如烟》也按时开机了。剧本讲述的是一个80年代同性恋小说家一直对外界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苦苦暗恋儿时青梅竹马的同伴，而同伴早已乘媒妁之言迎娶了一位知书达理的姑娘，并育有一子，婚后生活幸福，痛苦之余的主人公一生都未曾说出爱意，直到晚年同伴病逝，怀揣了一辈子的感情才如烟一般消散。
剧本题材很边缘，基调伤感而平和，整条主线都是以男主人公第一人称的回忆展开，没有激烈的情感表达和矛盾冲突，文艺感浓郁。执掌影片的导演是业界有名的“鬼才”徐知行，徐选角刁钻，叙事手法奇特，常给人一种天马行空又异常合情合理的顺心感，凡经徐知行手拍出的电影，无一不被业内立为新的题材标杆。但这人名望之大，却产量极低，年近花甲也仅有作品3部，可这3部作品说出名字皆是如雷贯耳。《望霞》捧红了实力派影帝贺杨，一跃成为超一线男星，自此演艺事业青云直上。《不归路》不仅捧回了戛纳小金人，也让艾滋病群体的婚姻生活状态进入了大众视线，女主角林焉一夜身价倍增，对徐导的知遇之恩更是感激涕零。《凤舞九天》诞生了内地新四小生中的2个---邹佩，李子卿。
这次拍摄同性恋心态的电影题材在业内也实属首次，因为话题敏感，掌握不好反而容易扩大社会偏见，引起人们反感，因此徐知行此次对于选角更是慎之又慎。徐知行需要的男主必须拥有端直的气质，说白了就是禁欲，这人必须五官深刻，外形干净。男主人公秦修然出身良好学业优异，双修法律与哲学使得人物成为了理性的代名词，而极度的理性也给秦修然带去了一生无法说出口的遗憾。秦修然理智且克制，对人对事皆有礼有度，待人接物分毫不错，在同事朋友面前有距离但也不难相处，属于对自己的内心有着强大的约束，对外界诱惑也有着决然的抗拒。刻度一般精准又枯燥的人生。
徐知行之所以选择陈乾正是看重了陈乾身上难得的自控感。现在的演员身上都有一种光环，褪去光环又有着不同程度的浮躁，拼美貌拼心眼演出的角色无法诠释秦修然这样正派的近乎苛责自己的人物。陈乾的外貌本就偏冷硬，看着不近人情，身体笔直如同一杆枪，性格也是正直派，从来温驯有礼，但也不跟任何人走得过近，只遵循自己的原则存身于浑浊的娱乐圈。徐知行看到陈乾的第一眼就眼前一亮，当即拍板。对于陈乾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一次上位机遇。
秦修然的台词并不多，电影大半是以独白的方式呈现，需要后期再配，但是这对于陈乾的挑战就更大，几乎没有台词的人物想要表达给观众淋漓尽致的感情就需要用身体，用表情，用眼神，用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去传达。陈乾拿到剧本的时候也是倍感压力，直呼，“这不是让我演哑剧么！”管萧听完角色描述后，只是略微思考了下，便说，“很适合你。”
于是陈乾立刻屁颠屁颠的去预习剧本了。
这天陈乾在家看本子，突然听到包子在呜呜呜的叫还不停用爪子挠门，不一会儿就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陈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扔下本子就往楼下跑，果不其然在玄关看到正弯腰放鞋的管萧，身边还立着一只黑色小行李箱。陈乾惊喜的走到跟前接过管萧的行李，忙问：“怎么回来啦？也没提前说一声，家里可没菜啦！”管萧换了拖鞋往客厅走，笑着回道，“泰国主办临时出了点问题，这场推迟了，我就回来了。”
“啊？那影响大么？”陈乾一听有些着急，生怕管萧行程不顺影响了他家大明星的登顶之路。
“没什么影响，顺延而已，”管萧好笑的说道，“家里没菜，你是怎么打发的？”
“叫外卖啊，”陈乾乐呵呵的把管萧拥到沙发上坐好，又给揉揉肩膀。
“那包子吃什么？”
“吃我吃剩的呗。”陈乾答得理所当然。
“。。。。。”管萧就知道这人的生活自理能力是随着自己在家的频率而成正比的。
“算了，我看看冰箱还有什么，随便凑合下吧，我有点累也不太想吃。”管萧说着就要起身开冰箱去，又被陈乾大力按回沙发，
“你坐着，我去做饭。”陈乾一脸喜悦的查看物料去了，身后追着撒欢摇尾的土包子，四蹄翻飞无比雀跃。
陈乾最后从冰箱里翻出一只洋葱，一颗圆白菜，和两个西红柿，柜子里还有袋没吃完的挂面，索性下点汤面，就着葱花拿油一泼，简单好吃。
陈乾在厨房里忙活，管萧穿着家居服窝在沙发里，一手抱着包子，一手翻看着陈乾撇在桌子上的《如烟》剧本，上面勾勾画画的都是陈乾仔细研究过的痕迹。这人虽然平时看着孩子气，对待工作还是非常认真负责的，管萧边翻看就边被内容吸引住了。等到陈乾端了面上桌，过来喊管萧开饭的时候，见人已是泪流满面。
陈乾大惊，忙跑过来，急问道：“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一边伸手去摸管萧的脸。
管萧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支起脑袋眼圈红红的望着陈乾关切的眼神，瘪着嘴小声的开口道，“秦修然好可怜。”
陈乾呆了呆，反应过来松了口气，失笑着把哭鼻子的大明星抱在怀里哄到，“就为了这点事儿啊，看把我给吓得，果然你们当歌手的感情就是丰富，不许哭了，眼睛都肿成桃子了。”哄着哄着，陈乾心里就软成一片，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亲管萧的眼睛。
“你要好好演这个角色，”管萧揉揉眼睛不太好意思的为自己的失态红了脸。
“一定。好了，肚子饿了吧，走，吃饭去。”陈乾温柔的抱起管萧往餐厅走去。
“我能走，放我下来。”管萧别扭的晃了晃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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