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八、

东区警局审讯室

申颃之站在单面镜后的监控室内，观察着坐在审讯桌后的白芷，白芷十指交叉握着，双手拘谨地放在审讯桌上，那张单纯无害的脸上起初带着似是紧张又是害怕的神情，而后她低下了脸，申颃之看不出她的表情

昨晚七点三十七分，藤原市内有名的混混烂鬼强在云山路附近的一条巷弄里遭人袭击，烂鬼强左手骨折，右小腿骨裂，面部多处挫伤，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击打伤痕，从警方截取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申颃之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休闲套装，黑色球鞋，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面罩的人，看身形应是个女子，就现场环境看来袭击者是随手在附近的工地里拣了一根钢筋作为武器，就袭击者在施暴后，选择的逃离路线来说，她认为这是一单早有预谋的犯罪

两个小时前，烂鬼强在医院苏醒，烂鬼强一口咬定是白芷袭击了他，尽管烂鬼强的话不足以为信，她还是派了叶允直请白芷回来协助调查，法律上有疑罪从无的定论，但她相信一个时常被牵扯进犯罪活动里的人不一定无辜

“申警”叶允直打开监控室的门后，出声提醒着申颃之时间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申颃之抬起手腕来，确认了一下时间，从白芷进入审讯室到现在已有二十分钟，差不多可以开始进行审讯了

对于不同类型的疑犯，申颃之选择用不同的方式审讯，像白芷，她觉得她需要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编织借口或是理由，她才好找到突破口

她拿过那份摆在监控台上的绿色文件夹，走出了监控室，与叶允直一起走向审讯室，她先伸手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叶允直先入内，她关上审讯室的门后，在白芷的对面坐下，由于她们已经到了相熟的地步便可以省略互相介绍对方身份的流程

“白芷，你认识绰号烂鬼强的张国强先生吗？”申颃之低声问着白芷，她的手指则缓缓地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白芷的个人资料，五年前因防卫过当被判入狱四年，半年前因在狱中表现良好被批准了假释，现在仍在假释期间

第二至四页是张国强的个人情况，他进出监狱多次，在藤原市的帮派中有一定地位，至于白芷为什么要袭击他，张国强没有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认得”白芷小声地应着，她始终低着脸，似是怕与申颃之有视线接触的模样

“张国强先生在昨日下午七点三十七分左右，于云山路附近的一条巷弄内遭人袭击，他指证你是袭击者”申颃之见白芷如此模样，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用威吓的方法试图从白芷身上找到突破口，烂鬼强一口咬定是白芷袭击了他，这很令人费解，从她掌握的资料来看二人根本没有机会结仇

她大胆假设白芷杀害了周润生，为了逃脱罪责，她又去东区袭击了烂鬼强，令她疑惑的是唐见深是在七点三十分左右在西一区看见白芷，烂鬼强是在七点三十七分在东区遭人袭击，由西一区驱车赶往东区，最快也要二十五分钟，时间上来说不可能

西一区与东区的监控录像截图里，她只能看出一个身形与白芷相似的人，并不能肯定画面中的人物身份，唐见深或烂鬼强二人中一定有一人撒了谎，但二人的神情都十分肯定自己见到的人是白芷

“不是我”白芷怯懦地答着，她抬起脸来正撞上申颃之探究的眼神，她畏缩地又将头低了下去

“那是谁”申颃之厉声问道，近来发生的案件都十分蹊跷，她隐隐觉得有一只手在暗中搅动藤原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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