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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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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得司命劝解,溪涯心中想通了大半,可她犹自存着几分别扭,待司命走后,来来回回在门口踱步几许,手指搭着门上,轻轻摩挲两下,便放了开来。

罢,再让她任性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她便出去和师父认错。

待的日落西头,红光撒了满院,她才磨磨蹭蹭地推门出来,往院中走去。

院中无人,石凳上空着,遥舟似是不在,溪涯把前院后院看了一遍,又偷偷扒在隔壁屋子的窗口向着其中望了几眼,却依旧未寻到遥舟。

她心中忽也空落起来,呆呆坐在院中,望着空中满天红霞,多有几分思绪复杂。

师父……莫不是真的生了气吧?

她自己一人便会胡思乱想,许久不见遥舟回来,心中就逐渐不安起来,待得日头落尽了,依旧不见人,她便定了心思,不再傻傻等着,猛然起身踏门出了无求小院,四下打量几眼,先迈步去了不远处的另一间院子,那是司命的住处。

她在院外轻敲了敲门,肃立等着,许久却无人回应,她摩挲一下下巴,围在院外徘徊一下,而后就深吸了口气,轻身提气一用力跳上了围墙,定眼看了看,并未看到司命的踪影,心中就愈发疑惑起来。

往日一入午后,司命是断不会出院子的,今日他怎地也不在?

溪涯一边犹疑,一边向着今日三清大典的祭台那处飞身而去,路上遇见了巡视的弟子,她问了几句,却也没人见过遥舟和司命。

她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好的猜测,被她用力甩出了脑海,不管发生何事,师父都不至于赌气走了,倒是自个,白白与她生了半日的闷气。

她轻叹一声,脚下轻点,飞身落在祭台之上。

天已大黑,月光撒了大片下来,白日里这儿还聚着满满当当的一群北丘子弟,现儿却半个人都无有,她敲打一下自己的脑袋,苦笑一声,只道现儿遥舟怎会来这处,她该乖乖等在无求小院才是。

既此,她就收步回去,飞檐走壁行的焦急,夜黑无光,只有隐隐月色照路,待落到一处地界,她微微抬眸辨认了几下方向,正待要再走,忽却有人从一座三层木楼的院墙一侧偷偷摸摸翻爬出来,四下打量几眼,行为举止多有鬼祟。

莫不是贼人?溪涯心思一动,停住步子,藏身一屋檐之下,仔细望了几眼,认出那贼人出入的院子是北丘的藏书阁。

那小贼利索地落地,随后拍打几下衣袖,一手端起,竟正大光明地在北丘山门中漫步起来。

那人的背影实在熟悉,溪涯看了几眼,心中疑惑更甚了几分,略思索一二,便蓦地起了身,轻咳一下,淡然道了句:“司命仙君……别来无恙。”

那人被这忽来的声响骇了一跳,猛然回头去看,只见月色之下有一窈窕的身影忽而飞身落了下,缓步向他走近,他眨巴下眼睛,略有诧异地道了句:“溪涯小友?”

“是我。”溪涯从容对他一拜,抬头时面上多有打量,“司命仙君怎从北丘的藏书阁中出来?莫不是夜里无聊来寻本书看?”

此话她自个说来都不信,司命咳嗽一下,面上尴尬,只模糊道:“也无别事,不过随意出来逛逛。”

“出来逛逛?”溪涯淡笑一声,悄声道:“这也无妨,只是北丘守夜的修士甚多,今日我发现了仙君,若是有一日别人也发现了仙君,怕是此事就难说清了。”

司命被她噎了一句,恼羞成怒了几分,伸手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莫打趣我。”随后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只此一次,再不会有。”

溪涯淡笑一声,想到遥舟,又叹了声气,抬头愁绪万千地问他:“司命仙君,你可知我师父去了何处?”

司命闻言却也是一愣,“怎?你师父不在无求小院里?”

溪涯与他并肩一处往回走,点了头,“是了,我今儿个午后出门,她便不在,司命仙君,师父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司命望着她一笑,淡然劝道:“莫乱想,你师父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二人行到无求小院,司命与她作别,自回自家院子去,她站在外处,犹豫几分便轻推开了门,缓步进去,抬头一望,这清冷小院之中,有一人缓缓而立,一身白裙轻落,端的一副清冷姿态,见她进来,淡淡一笑,“回来了。”

“师父。”溪涯的心顿了一跳,关门入内,站在距遥舟甚远的地界,轻点了头,“徒儿担忧师父,出去寻您,却不想您已回来院中。”

“担忧我?”遥舟眯眼一笑,面上多有几分小心试探,“这么说,溪涯不生师父的气了?”

“师父……”溪涯红了眼圈,用了力气摇头,“溪涯不生师父的气,溪涯此生都不会生师父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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