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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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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话语之中带着分着急,但却面上却并未有半分的强迫不耐之色,溪涯问他些许问题,他也耐心一一答了,。

溪涯将他所说记在心下,缓步行到床侧,而后却顿了步子,回头略迟疑地问他:“不知这位是男子还是女眷?”

“是男子,先生但看无妨。”男子一挥手,倒是一派大方模样。

溪涯这才放心揭了帘子,入目是一张瘦削苍白的面,脸色淡白无华,明显的气虚面相,唇色紫黯,又有几分阴寒凝滞的虚寒证。

只扫视几眼,溪涯便抬手稍稍翻开被褥,露出那瘦骨嶙峋的胳膊,将四指轻搭在他的腕上,细细把着,她身旁一侧,那男子探头过来死死地望着,大气都不敢喘。

溪涯得了初诊,便将那人的手轻柔地放回被褥中去,又将帘子合上,与男子对视一眼,轻声问道:“病起之前,这位公子的身子就不大好,常年手足冰凉,体虚极了,且……他曾与人结过怨气,对否?”

“对极,”男子叹了声气,“不止结了怨气,且起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呢。”

“如此。”溪涯点了头,对他道:“可否给我些纸笔?”

“都在这儿,先生尽管用。”男子侧身让出案桌,溪涯便行到桌旁,提起一笔,李思远察言观色,行过去替她磨了砚台,溪涯蘸了些许墨水,提笔便写下一个方子。

“这位公子气虚体弱,用些补气的药草养一下便好,只是这心结……我没有法子疏解,只能用些活血去瘀的药来调养,余下的只有等他自己解了那份怨愤才可。”

“自己缓解?”男子眉头紧锁,却是惆怅,“可长均现儿都还昏睡着,怎么解啊?”

“虽是昏睡,但却并非感知不到外界更变,现儿醒不过来,无非是身子太过虚弱且……不愿醒来罢了。”溪涯回头对他,郑重极了,“若是你惹他生了气,就好生给他道上句歉,还是不醒,便多道几次,便就好了。”

“这样可行吗?”男子望着她,眼中却颇是怀疑,溪涯无话,他身后立着的两位公子对视一眼,其中玄服的那位便开了口,“说是心结需得心药医,而这心药,说到底就是要让病人舒心顺气罢了,你惹他生了气,道个歉,让他顺过这口气来,他可不就好了。”

“……”见自家大夫也这般说了,男子便松了口气,嘟囔一句,“也不是不行,只……我不知他气在何处,也不知我错在何处了。”

“这便是你自个的事了。”玄服公子轻笑一声,道:“行了行了,反正暂且没有性命之忧,你也别瞎操心,人家封大夫大老远来帮忙看病,连口茶水都没喝,你还不招待一下?”

“是,我都忘了这茬。”男子也不纠结,只回头望一眼床帐,猛叹了口气,这便回手对着门外一请,道:“各位请移步到厅堂去吧,山寨里也没什么好的,但横竖还有个山珍野味给诸位尝个鲜。”

看他这副架势,应是短日里不会让她们离去,溪涯只得安下心来,随他们一处去用饭,男子自言名曰魏殊,为显亲近,便让她们唤一句殊大哥。

魏殊吩咐手下给她们准备了不少菜肴,多是城中难见到的野生菜品,溪涯只略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她早就辟谷,多是为了避人耳目才用饭,而李思远似对这些个不常见的菜甚感兴趣,各挑了些入口,倒是吃的甚宽心。

用饭之后魏殊便携了药方子去亲自煎药,只派一个小匪带她们去卧房休息,因她们二人自称夫妻之故,魏殊给她们准备的便是一间房。

二人入屋之后,还没坐上片刻,忽就自屋中案桌旁侧凭空而现两人,正是那于病床旁见过的两位公子,玄服的那位才一出现,便上前几步一个熊抱搂住溪涯,抬手揉着她的头,欢喜地道:“好久不见啊,小溪涯,我们都在凡世游玩了近百年了,正想回去看看你。”

所谓天上人间时刻不同,溪涯只觉的不过才约摸大半年时间未见到她们,猛然被一把搂住,还颇有几分羞涩,且想到李思远还在,顿有几分慌张,只轻轻推她几下,低声提醒道:“烛阴师叔,还有外人在呢。”

“外人?”烛阴回头望一眼,只见李思远正站在一侧墙角,嘴唇轻抿,一言不发,只一双乌黑的眼睛在自己与白启之间来回望着,似是颇迷惑,不知她们二人是怎地出现的。

她眨巴一下眼睛,松开了溪涯,只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悄声在她耳边道:“溪涯,虽我也不喜欢你师父,但你这样直言她是外人,有几分伤人吧?”

一叶障目之法能瞒得过凡人,但却瞒不住已入仙道许久的烛阴和白启,溪涯知晓她怕是看见这副面容,便心生了误会,只得开口解释道:“师父她不在这处,这位姑娘叫做李思远,与我一道在医馆行医,不过与师父的面容有一二分相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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