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 第2章 自古以来,追求白娘子有风 ..

第2章 自古以来,追求白娘子有风 ..(1/2)

目录

七、

我从我爸那儿出来,就喊人去给我把沈蔚仁找来。

沈蔚仁是师范的学生出身,此外我不晓得他的身世。我爸在几个亲随里挑选他来跟我,做我的“勤务官”,其实有跟随伴读的意思,可能也有参谋预备的意思。

但是这个人吧,明着暗着不老实,每回我真有事喊他,他总是推三阻四,要么头疼脑热,要么胃痛腹泻。

我估计他一心想伺候的人是我爸,那当然了,谁不想跟着大帅办点大事啊,总好过陪着少帅在宅中坐着抄经。张文笙的那个位置,他可以说是觊觎久矣,只是万没料到,大帅宁可重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没有考虑读过新学的他。

大白天去叫沈蔚仁经常叫不来,没想到今天我才派人去,他就应了声颠颠儿跑来了。

见面头一句,就问我:少帅,您这儿可听说了那姓张的来历没有?

得,满脸都写着他那点儿心思。

我说:我哪儿知道,他兴许就是个叫花子,不然谁大晚上的睡在街角呀!

沈蔚仁道:我倒是听大帅说,这人以前是山西的镖师。

难怪身手好,镖师这行当还是挺深的,大多身手很好路子很宽。我没精打采地搭话道:那他干啥不好好地在山西当镖师?

沈蔚仁道:嗨呀,少帅您有所不知,现在有银行,也有火车了,谁还请镖师?镖师都成了叫花子。

我登时乐了:那不就还是叫花子?

沈蔚仁明明站在大平地上,却还是平白趔趄了一下,整个人都歪了一歪。

我真心关切他,问:你又头晕?

沈蔚仁哭唧唧地看着我:小的向来体弱。

我想了想,还是想不通一个叫花子凭啥能得我爸的信任。我的原则一贯是,想不通就不想。

于是,我伸手拍拍沈蔚仁的肩膀:小沈,不提他了,我给你个轻松的事儿先办了吧——给我打听打听去,那白素贞他们还在徐州不?

沈蔚仁的眼角直接挤出了泪花:什么白素贞?!

我说:唱白蛇传的白老板,见过一次你不可能不记得。

沈蔚仁又是平地一个趔趄。

我烦了,狠狠瞪着他:少特么给我来这套!到底记得不记得?

沈蔚仁道:晓得,长得白象的白蛇,身材像骆驼的男旦。我去给您找他去。

八、

我猜我爸不喜欢白老板。

实际上我自己也不喜欢白老板,我觉得他的那个扮相很不白素贞。

我猜我爸比较喜欢张文笙。往好听了说,英雄惜英雄。不考虑英雄方面的成分,他长得到底比白素贞好看得多,一晚上同时见到来历不明的俩人,红花也得绿叶来衬啊。

我眼下的想法是,我爸不喜欢谁,我就偏要向着谁。我爸不想我请白老板来家里唱戏,我就亲自去戏园子里捧他的戏。

沈蔚仁说是出去打听白老板的所在,一走半天儿过去也没见回来禀我。

我爸爸找张文笙进屋谈正事,一关门也是半天儿过去没有再放人出来。

我趁着卫兵换岗,自己换了身衣裳,挑了顶新的礼帽,出了边门,到府城里晃荡。

听说城隍庙街附近有个洋人盖的耶稣圣心堂,重檐高耸,穹隆宽阔,省内都很有名。教堂旁边,还有个花园,此时正是石榴树开花的季节,我爸派驻此地后,一直拘束着我,也不教我去看看。

还没走到南门里,看到街头有人散发石印的海报,瞧着眼熟,正是白老板他们戏社的东西。

十分吓人的题目:彭城巨献人妖奇情且唱且叹白蛇传。

我想了想角儿的样子,觉得道一句“奇情”也算切题。

顺着地址去找,很容易就找到了,戏园子外面搁一个架子,亮着白素贞的剑和许仙的伞。这不是我家,所以一个大活人直接进到后台院子里也没人阻拦。

晚上才有戏唱。过了晌午,院子里有两个龙套光着脚丫子在瞌睡,其他人都看不见。

我又往里走,忽然听见白老板的声音响了在某个房间里。

寻过去站在一条黑黢黢过道上,隔着层窗户纸,看见有灯火晃。

我把纸舔了个洞子,果真看到白老板。

还是个扮上了的白老板,坐在菱花镜边,就他一个人,厚墩墩的两肩披挂着床单大小的白绣花帔,仿佛一座倾颓的玉山。

这人好像正捧着个灯,因为被他的身体挡住,只能依稀瞧见有蓝白的亮光从他头顶漏出来。

这人窝在漆黑的妆房自言自语,我只听见他说:明明说好的,这个任务三年结束!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了,你们既不提高薪资待遇,也不换人替我!

他对着那光,絮絮叨叨说道:……那天我终于看到他了,我找到他了!曹士越,妈的!就是那个大家都在找的曹士越!我受够了,他站在我面前,一脸欠揍的样子,弄得我焦虑症都要发作了,就想直接扭断他脖子算了!

他还说:曹士越要是现在死了,我得回来坐牢对吧……老大,你以为我开玩笑吗?我宁愿回来坐牢。可他好像发现什么了,一直在后退,他一直躲我……

……虽然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我听得懂自己的大名。

曹士越,那不就是我吗?

我感觉到自己,一直在后退。

然后咚的一声,我的背撞在了空心的木板墙上。

九、

动静弄得这么大,姓白的没听到才有鬼了。

动静弄得这么大,我自己也忽然清醒了。

我想我怕什么,他有个头我有枪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