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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身入蓬山人不悟.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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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吸了一下鼻涕,开门见山:笙哥,你想怎么着就说。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他愣完了我才意识到,这里没人叫他笙哥,就独我这么称呼他,所以他觉得怪怪的。这很正常。

我偏不想改口,故意还是这么叫,我又补了一句道:笙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能帮就帮,赴汤蹈火!

张文笙被我逗得笑了一下,道:你这个小同学真有意思。

他的笑苦兮兮的好像假笑。我愿意相信这笑意不是假的,但这真笑实在比假笑瞅着还要难看。

张文笙道:素昧平生的,不要随便同人说什么赴汤蹈火。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他一脸教育我的大哥哥的样子,我又不好同他说我们就算在今时今日也不能说是“素昧平生”。我就敷衍地“嗯”了一声。

张文笙又道:我还想进去机房……嗯……我不是要做实验,我是想看看数据。毕竟,你瞧,我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拿不到数据怎么写报告做论文呢?我疼这一回也是白疼了。

他说的挺有道理,我问:我怎么帮你进机房?

张文笙道:把你胸前的名牌借给我就行了……或者你不放心的话,跟我一道进去,我做什么,你可以替教授监督我呀。

他说的话我虽然大多听不懂,可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确是懂的:无论如何,他都是想救回不可能的人。曾经有一个张文笙跟我说,他会把消失的老师带回来。这一个张文笙,他的老师还在眼前,活得好好的,还能骂他、为他生气。眼下可能是想把死去的家人带回来……

如果能帮到他,我是想帮他的。我不喜欢他现在笑的模样,倘若能让他开心一点,不要这样,我是很愿意帮忙的。

我说:我跟你一起回机房,然后呢?

张文笙说:你看着我办事,我保证不再做没有登记的事,行吗?

我反正也不懂,就胡乱说好。

张文笙见我答应得爽快非常,简直欣喜若狂。他向我倾过身子,伸出一条赤裸的、满是淤血瘢痕的手臂,隔着工作服搂住我的肩膀与后背,用力拍了拍。

怎么这里就没多几个你这样的好人呢?他说。

我的心忽然一沉,我说: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张文笙道:其实有些想法,就算说了也没人能明白……我经常做梦,在梦里眼睛一睁,死去的、消失的那些亲爱的人,都突然一下出现在眼前,是活的、新鲜的、美好的。这种体验,反复地来,比针刺电击痛苦得多,一直折磨着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的身体慢慢地松弛下来……可能是有些不自愿的,可能是医生给他灌进去的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他激越的情绪退潮一般地消失了,疲惫爬满他的全身,他毫无先兆地松懈了。

我扶他躺倒,他就很快睡着了。

不过,在他真正睡着之前,都一直嘟嘟哝哝地在问我,能不能懂他的感觉、他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弄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过来人。

第106章 三生谁更问前因,一念缠绵泣鬼神

十六、

晚些时候陈虞渊亲自到医务室来看望张文笙,顺便把我接走。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可能只相隔了一个钟头左右,这时我看到他,忽然觉得他狼狈到我不敢认。这个人虽然头发白了、有黑眼圈,他的脸倒是很显年轻的,一眼望去像是老了好几岁,面孔上覆满油汗,甚至眼下嘴角动一动都微微露出了细纹。

他对张文笙身上已经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和颜悦色,主要说了些安慰人的话。既然这样,我当然不好再开口问他什么。他在医务室也没有久留,待了十分钟就拽着我走,美其名曰要遣我回去写什么报告。

我们一道离开医务室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上去很像时空定位器的东西递给我:这个其实是之前的机型,很不稳定,连续用一两次就会出现故障,而且校正参数方面又有很大的误差。

他大大方方在走廊里递给我,我是很受惊吓的,起初并不敢接。但他执意递给我,我只得接过来瞧了瞧,才发现这个定位器跟沈蔚仁头一次介绍给我的一样,对着光看,当中有一些焦痕。

我说:中间好像烧焦了一样。

陈虞渊道:这种就已经是故障机了,不能再使用,有可能把你拉进虫洞又不给放出来。之前就有人这样失踪了好几天,再放出来的时候精神分裂了,始终没办法描述清楚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我们培训探员都会告诉他们看到有焦痕就不可以再用了。

我打了个激灵:我用过一个一样的。

陈虞渊没听懂我的意思:这就是带你来这儿的那个。

我说:不是!我用过的第一个时空定位器,中间就是烧焦了的!

陈虞渊停住步子,一把捞住我:太老爷,你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情况吗?

我想了想,道:我掉进黑暗里,后来又回到原地。

陈虞渊一拳怼在我身上,差点把我给怼倒在地,他特别激动地原地蹦了一下,道:这下终于有没疯的样本了!

他乐得要命,何止是怼我一拳便了,原地蹦哒过后,他又高举双手在原地转了个圈,道:你没有发疯真是太好了!

我特别嫌弃地看着他,道:我应该要发疯吗?

陈虞渊转着圈道:之前发生这种情况的都疯了!

他转完圈,一把抄住我,拖着我往回走:走,去我办公室,先把你记得的事情记下来!

陈虞渊的办公室在六角形区域的正中心,是一个小一些的四方形空间,完全隔音隔光,虽然不大,但是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我原以为此地应该同他卧室仿佛,空空荡荡,进去才发现,到处都堆满了大小盒子,桌上也有很多纸。另有一面镜子,我认得是跟他桌上的一个样,可能也听得懂人话吧。

最气人是,镜子旁边,赫然又是一本《民国第一大恶人曹士越传》。这一本就崭新许多,乃是精装版本,呈赭石色,上面有凹印的凝重的黑色大字标题。

我颇不悦:你到底买了几本?就这么爱看?

陈虞渊笑道:但凡是个人,内心空虚时都爱找点好玩儿的东西当寄托。

我不悦道:你觉得我被人摁着瞎写这事很好玩?

陈虞渊道:太老爷,我实话实说啊,你没有办法证明人家是瞎写。

我从不悦转为大怒,想在他的办公室里找一些东西来砸,只是放眼看所有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都堆叠得整整齐齐,看上去都很重要,动哪个都不怎么合适的样子。最后我没有法子,走到墙边,对着一个墙壁折角,狠狠踢了一脚,收获脚趾疼痛,发出些许声响。

我一边踢,一边嚷:佟绍缨说我杀了她爷爷,这就是污蔑!那不是我干的,是我爸干的!他为我报仇来着!

陈虞渊一愣,道:我的祖宗竟然没一个好人。

他脸上倒是没有许多挣扎之色,毕竟人间已过百年,他也是听人讲古。

我怒极,尖声嚷道:难不成这故事里没怎么提过我爸爸?

陈虞渊道:提是提了,有一段说你打死你爸的副官,他一把年纪了抚尸恸哭,并扬言要再给你生个弟弟,剥夺你的继承权。

我摊了摊手:他老婆那么多,想生就生呗,我又拦不住他用功。

陈虞渊翻开书本指着一页道:太老爷,你的老婆更多啊!还有这里这里,写你疑似跟你爸最年轻的老婆有染。

我是气惨了,说话也不经过脑子了,接了他这个话头,胡乱讥讽道:怎么不说我男女通吃,沉迷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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