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危机(1/2)
韦却殊也像听出了里面的玩味了一般,忽而也朗笑了几声道:“自然差不了。”
直到卯时末节,垚楼天外才终于有了破晓的迹象,而在这里间筑起的结界的太岁封也因最后一声夜枭长啼有了一丝的闪动,随后固封如初。
看来这楼主暂且没有放他们出去的意思,牧淳风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呆坐在铜镜前,不知是在在琢磨个中玄机,又或是只是单纯放空无念的鬼君,想必这位也不怎么急着出去。
辰时钟响,屋外忽有一阵金光闪过,走廊上是有人穿行走动的声音,不时那声响便就到他们就到了他们门前。
外头人揭下太岁封后,径直进了门,却见一名用面具遮了半只眼睛的红袍舍人,捧着一方大托盘,上头分别放着一把豁口锈剑,一捆结绳青藤,再一把生钝旧锁。
这情景牧淳风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屋内两人不置可否对视一眼,再听他开口道,“二位客官昨夜歇得可好?”
牧淳风也客套回道:“劳楼主费心,昨夜周公有话,倒是见了些奇景。”
“凡人入梦,无非是痴想与痴求两样,如今客观若有幸了了尘缘,自不必再理会周公聒耳。”
没想到这楼里人倒有闲心与他们周旋话术,正想开口直接问这盘上三样是作何解,却又被韦却殊接过话去,
“昨夜的事打什么紧,若你们今天赶早在再这上头添一条白绫,他今晚怕是再不敢睡了,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牧淳风心中不由觉得好笑,不愧是跟那昏庸皇帝打过交道的,这次他俩倒都想到一块去了。
舍人也不再多嘴,径直端着这三样,如同三清祭祀一般,将其搁在了那铜镜台前,又从袖间掏出了五片犹有流光的金叶子来。
“此镜名入虚,联通整个垚楼的虚实两境,掷一枚金叶于铜镜台奁间,便可肉身穿行一次。金叶分正反投掷,便有虚实两分。楼中里室八十四间,各有有阴阳分割之理,虚实之间各有异兽囹圄布置。你们掷金叶穿行其间,每日辰时阴赌盘开,必须掷走一枚金叶,且最后一日必须掷中实界,才可脱逃炼化。炼化期间,整个垚楼的太岁封都不会撤下,所以贵客更无需分散精力,只专心修炼便是。”
牧淳风问:“那这三样?”
舍人答 :“旧时人有三六九等之分,如今炼魂做鬼也逃不开的,在炼虚秘境中存货并在最后一日返回实界者自是有中等资质了,至于甄别这上等炼魂者的标准,就是能使这钝剑开刃,青藤化灰,锈锁开窍之人。客官若心中有了打算,也不必再耽误时间。”
见他将三件放好后抽出木盘,似乎就要退出去了,韦却殊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好歹有个小五天,你们不会不管饭吧?”
那舍人忽而调转头来,面露疑色道:“你们。需要吗?”
“ 自然……”
“不需要,如今咱们分文未交便有瓦舍遮顶,已是受了万分拂照了,不敢再强求其他,”牧淳风抢过话来?
那舍人扯起嘴皮笑了笑道:“倒不能说是分文不取,你如今是拿命抵着,往后谁盈谁亏还不好说。”
说完便飘飘然走了,那外头洒进来的流光也一瞬暗了下去。
可惜这回的无本买卖他还是做定了,牧淳风心中如是较量。
而此时韦却殊却如同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冷声道:“你倒是大气,要是真给你这条小命折在里头,我才是真的血本无归。”
两人稍做准备,围着那面镂框铜镜研究片刻后,并没看出什么端倪,而此时房中攒动电愈发有上涨之势头,看来这第一回还只能靠蒙。
韦却殊干脆道:“你选吧,我无所谓。”
说着牧淳风当机立断抽出一枚金叶正面贴入铜镜之中,片刻间那金叶如沉入了湖底一般在镜面泛起一阵微澜。
牧淳风一时觉得眼花间又见到了那渗人女鬼的身影,此时镜前一阵强烈吸力直接把他通过镜面抓出了结界之外。
一阵灌脑狂风过后,牧淳风最后感觉自己跌落在一片柔软砂石之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布满整个上空的烧霞以及正悠哉浮在半空的韦却殊。
上头是无际红云,下头是无边沙海,牧淳风躺在沙地里沉思了片刻后又向天问道:“怎么说?”
视察了一圈后,韦却殊才落到他身边道:“此处像是一个界中界,境中境,难为这鬼修还玩出这么些花样。”
“风浮而云止,此为死局,看来我这第一把运气稍差了点。”牧淳风道。
话音刚落,却见上空中镶着金边的红云瞬间有了诡谲波动,牧淳风将手斜插入沙地中,原本静落在小臂上的黄沙如倒置的沙漏一般缓缓抖落下来。
“给我一道辟身符,快!”牧淳风瞬间蹲起身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