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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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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岑再踏进聂府正堂时没了昨日气势,眼睛四处乱瞟,瞟到某一抱臂巍然站立的人面色带上潮红,快速移了目光。

聂将军上前迫不及待地汇报昨夜情况:“应大师真乃神人也。昨夜府上平和祥宁,不但无妖风大作,连日惊扰人安眠的鬼怪也都无一吭声……诶,应大师脸色为何有异,是府上招待不周吗?”

应岑只是想到鬼怪在忙着荒唐呢,逗着人到最后却被啃得嘴唇红艳微肿。但他很快正了神色,严肃说道:

“昨夜贫道寻准时机遇了那几只小鬼,原想将其打散不料他们竟作哀戚状说自己并非厉鬼,而是怨鬼前来讨说法。

“听他们说府上除三夫人外,均对仆人滥用私刑,刑罚过重甚至会致人死地,再胡乱埋葬。他们几个原先都是府上仆人,贫道念出他们名字或许夫人公子们都还能记得,绿钗,阿寻,紫艺……”

应岑边念边看众人神色,果然除聂烽一脸震惊外,其他人都脸色煞白,几个夫人需要丫鬟搀扶着才能站稳。

聂烽耐着性子听着名字被念完,大喝一声:“岂有此理!大师所言是真是假,你们快给我从实招来!”

哗啦啦跪倒了一片,头也磕得“咚咚”地响,听了应岑说得一字不错,谁都不敢再耍滑头,认罪后清一色慌张喊着“老爷息怒”“老爷饶命”。

聂烽见这阵仗只觉两眼发黑,缓过来后才又怒又悲地开口:“前些年我在外打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近两年我在京城当差,尽职尽责,皇上对我没半句不好。谁想我家里竟出此荒谬绝伦徇私枉法之事,惹怒鬼怪不满,你们,你们到底有怎样大的胆子!”

陆绰看聂烽站立不稳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应岑前去把跪着的三夫人扶起来让她照顾聂烽,同时说着:“小鬼是因为心中依然愤懑哀怨才前来作怪,他们说,若打死他们的夫人公子亲自寻得他们的尸体重新好生安葬,再在坟前磕一百个头,聂府从此整顿风气,不得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他们便作罢。”

想了想又补充:“他们说,三夫人从头至尾都关爱仆人,为他们着想,奈何力量薄弱,无济于事,但他们相信三夫人可作此监督,协助将军。”

聂烽颓然地点点头,点了几名侍卫的名:“你们几个去帮三夫人,就按应大师说的去做。愚妇蠢儿赎罪后再禁足一月,府内大小事务由三夫人统管。此后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休怪我不讲情面,全部依法处置!”

应岑看聂烽态度坚决,处理得当,相信聂烽不敢再不问家事,或是被谗言蛊惑。他放下大部分的心来,小事无须再管,便拱手告辞:“聂将军,具体情况及解决办法贫道已尽数告知,其中若有唐突还望将军包涵。看将军风范也知此事必能妥善解决,贫道就先行告辞了。”

应岑刚走出两步,身后有管家追来:“大师,你的银两还没拿!”

八宝镜珐琅杯金玉盘墨石鼎在袖中哐啷作响,聂府忙着驱鬼无人盘点家中物件是否有缺,应岑摆摆手爽快大方地说:“不用了!贫道走南闯北为民消灾,怎需金钱丈量!”

一出剧总算演完,走出好远,陆绰见应岑还在把玩那些珍宝,凑上前明知故问:“应大师脖颈上为何如此多红印,是府上蚊虫太多吗?”

应岑得了好东西心情好,顾不上多理会:“狗啃的。诶,你要捉我么,不捉我走了。”

“走?你去哪儿?我不捉你不可以跟着你么?”陆绰不再打趣,又紧皱眉。

面前这大活人比珍宝更有意思,应岑收起玩意儿笑着紧盯陆绰:“你喜欢上我了?要跟着我?”

“昨日分明是你先亲上来的。”

“可之后你亲得可是比我卖力多了。”

两人就这样不顾羞地在大街上讨论昨晚之事到底谁更投入,心里都觉得是自己嘴上都要说是对方。讨论半天没个结果,应岑不愿再争:“我向来习惯独自游山玩水,漂泊不定,你跟着我只是累赘。”

陆绰不退让:“不跟着你,我总担心你又玩心大发插手世间之事。”

应岑心软蹙眉,也说出自己顾虑:“可你一个除妖师不除妖,神知道了会怎样呢?”

到底没肯让陆绰跟着自己,一阵风过应岑索性消失在了风中,留陆绰一个在不觉有异的喧嚣人群中看着鉴妖仪,惆怅想着何时才能再见到。

那时他们都不知道,神根本就不管事。

现在陆绰知道了,便不把张豆豆放在眼里,追应岑追得紧紧的,但也不上前骚扰,就只在“能看到人”的范围内行动。

事实上,自从上次陆绰打劫应岑强行灌输生存法则后,应岑行事看起来更乖了些。陆绰对应岑不能记得自己的事实也更能接受了些,只确保应岑不会出事、出了事自己能马上处理好就心满意足,并不奢望其他。

可下定决心清心寡欲时应岑偏来撩人。陆绰跟着应岑去上英语口语实践课,应岑队友没来,小组内对话时应岑自然地找到了同样形单影只的陆绰。

“你队友也没来吗?”

“不,我只是来旁听。”陆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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