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项越东指着项澄映的鼻子：“你知道什么！”

项澄映挺直腰板借力挥手拍去项越东的手，走上前，一字一句咬着牙齿说道：“我知道，你和我妈的事我都知道……”

说到一半，项澄映又忽然闭上嘴吧，看着项越东吃惊地瞪大眼睛，害怕地双唇微微颤抖，心虚地逃避着，她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直视着用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你出轨了，害死了我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项越东埋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还是被挖了出来，这个秘密让他又内疚又害怕，害怕被女儿知道自己曾经做错的事，在多少个夜晚折磨他的事，终究还是被他女儿知道了，而且现在还被她说了出来。

项越东不知怎么，他用颤抖的手一巴掌扇在项澄映的左脸：“我是你爸爸！你闭嘴！”

项澄映被一巴掌打到地上，半天没缓过来，扇她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懵了。

项越东也懵了，他慌忙地伸出手想拉女儿起来，可项澄映甩开了他伸出的手。

项澄映用手支撑着地，左脸颊火辣辣地疼，缓过神后她手脚并用地站起来。

“澄映……”

项越东慌张地叫住项澄映，想说对不起，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就扇了她一巴掌，话到嘴边又突然说不出口，项澄映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项越东朝着项澄映的背影喊了一句：“澄映……”

项澄映没听见。

想说的话今天全说了。

项澄映摸了一下肿起的脸颊，疼得她深呼了一口气，最后迈开步子走了。

左脸肿的半边高，项越东打的时候是用了力气的，项澄映打了车灰溜溜地回到向偶家的楼，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向偶家的门。

“向偶，开门。向偶，开门。”

向偶这是第二次被敲门声吵醒了，她光着脚皱着眉头去开门，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肿着半边脸的项澄映。

向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搓了搓眼睛，搓了好几次才发现项澄映的脸是真的肿了，于是问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项澄映肿着半边脸，说话都含糊不清：“被银（人）打了…”

向偶没听清：“啥？”

项澄映咽下口水，道：“被人打了。”

向偶这下听清楚了，看着项澄映红肿的脸，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可乐递给项澄映示意她放到脸上：“敷一敷。”

项澄映乖乖接下，放在脸上滚来滚去。

“谁那么大胆，敢打你？”向偶拿起另外一瓶可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她拉开易拉环，往嘴里罐了几口。

项澄映拿起可乐往脸上滚着，只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良久才道：“我爸……”

看着项澄映垂头丧气的样子，向偶瞬间就明白了她抓住项澄映的肩膀，看着项澄映问道：“你不会对你爸说了吧？”

项澄映慌忙地躲闪不敢看她，向偶瞬间就明白了。

她朝项澄映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牛。”

项澄映一掌拍掉向偶的大拇，并且指白了她一眼：“别嘲讽我了，我脸都被打肿了。”

向偶喝着可乐，询问道：“你当着他面说的？”

“当然了，不当面他怎么打我？不当面我还能让他打着？”

“你小后妈也在？”

项澄映不耐烦地回答道：“在的，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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