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景是好景，只是爬山太累了，不对，准确说是“走”山。三清山的阶梯陡峭且长，高处风又很大，原本是抱着看云海的期待往上走的，不巧，天气不佳，没有云海，不仅如此，这里的山绵延不绝，路也看不到头，文惜时感觉是走了一山又一山。

早上九点多坐缆车上了山，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无心再看那些奇峰异石，文惜时已经累得头也抬不起来，走路时眼睛直盯着脚下的路。

“这里有方士？”芳川好奇问她。

“那是道士，这里是道教山，”文惜时摸了块石头坐下来：“歇会，再歇会。”

芳川在她身旁坐下，又问：“道士？也炼丹么？”

芳川刚出现时对很多事情好奇，有时问个不停，或许是为了转移考研失败的注意力，文惜时也耐心给他讲，他学得快，记性强，还不惹事，除了时常惦记要拿回那把剑。

“现在不炼了，”文惜时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一抬头看见左前方偏离大路的地方，有一处围起来的石墙，虚掩盖在植物下面，她摇了摇芳川：“你看那里。”

“不知道是什么，要过去看吗？”

“算了，累。”

“不炼丹了炼什么？只观星、占卜？”

“他们什么都不炼，专心养生，”文惜时觉得不全面，加了句：“偶尔也帮人看看运势吧。”

过了一会，两人起身继续往前走，路上文惜时回头看了眼那石墙，忽然停下脚步，拉住芳川，那石墙内仿佛有什么十分吸引人的地方，她还是想去看看，不舍得错过。

“我们去看看，不耽误。”

这石墙上爬满了藤本植物，走近后才发现围起来的墙上竟然有一道小门，掩在植物下面，如果不仔细，远处看很难发现，文惜时差不多能过去，芳川要稍微低着脑袋才能通过。

进了小门，走几步便是两个矮台阶，台阶往上有石头栏杆，栏杆围着的正中是两层方台，这里植物野长，看样子没有人打理，文惜时扒开脚边的植物，走了上去，方台上画着看不懂的符文。

“这像是祭坛······或者祈福的什么地方？”文惜时绕着地上的符文转了一圈，自言自语说道，她没有注意到芳川的神情有些不对。

渐渐的好像有风吹过来，文惜时感觉不出这风来自哪个方向，就像是凭空出现。本来他们走的这条路人就少，现在她更觉得周围寂静得吓人，正想叫芳川离开，他已经先一步跑过来。

“走！”芳川拉起文惜时就往门口走，手里提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剑。

“剑怎么又······”

“是宣帝。”芳川的眼神里有难掩的兴奋。

文惜时一点都不觉得兴奋，看到芳川的样子和周遭的变化，十分害怕，怎么会好巧不巧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现在芳川可是要拉她去杀死这个转世身的。

一想到这些，文惜时甩开芳川的手：“什么宣帝？你没觉得有问题吗？！”

芳川是寄托在古剑里魂魄，他怎么会觉察不到变化，刚走近这里时就感觉到异样了，只是文惜时一直没同意他杀死宣帝的主张，他便也有所保留。

有时候芳川也很矛盾，他与将军的关系使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保留，另一方面，文惜时又让他的这种信念产生了动摇，她不像。

两人跑出去，周围的景没什么变化，当时休息的石头也还在，只是周围无端笼罩上一股及其压抑的氛围，就像是从不远处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老人摸了摸石头，拂去上面的尘叶，坐下来，文惜时直觉他并不是普通游客，一路过来就没见过这个年纪和体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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