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老农，十分熟练（1/2）

那只被苏九救下的小鸟没几天就养好了伤，姬牧本想放它离开，它却怎么也不肯走，叽叽喳喳地绕着院子打转儿，姬牧没法子，又找来苏九。苏九招招手，小鸟儿便收起翅膀停在苏九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苏九，黑豆子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苏九和它对视了一会，突然脸色一变，呲牙咧嘴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小灰鸟受惊般扑棱一下飞起，盘旋了一圈竟然还是固执地停在了屋檐上。

苏九哧了一声，告诉姬牧这鸟儿估计是开了灵智，见姬牧人好，便赖着不肯走了。

姬牧心想这妖怪还都让我撞上了？见苏九耷拉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犹豫着问道：“那我们……赶它走？”

苏九毕竟是狐妖，野兽划分领地的意识是打骨子里流传下来的，他早已将姬牧当作自己的所有物。这小鸟儿凑上来，他自然不爽，也大咧咧把不爽摆在脸上，却没想到姬牧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那点儿不爽也在姬牧的安抚下烟消云散了，他一个化形的妖，也不能和刚开灵智的鸟儿一般见识，不够大气。

于是苏九故作大方地摆摆手，说道：“它爱留就留着吧，看起来是只夜莺呢，晚上你让它给你唱小曲子。”

“只是你这体质……”苏九迟疑了一会，接着说道，“你天生灵气充沛，所以才能看破我的隐身术，还会吸引些有灵性的小玩意，眼下你年纪小，身体弱，承受不住这些灵气，才病怏怏的。”

姬牧和苏九混久了，都快忘了旁人看不见苏九这回事，懵懂地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苏九挠了挠脑袋，面上难得的显出些尴尬，说：“我本来第一天就想说的，给忘了，看见这鸟才想起来……”

姬牧：“……”这家伙果然只记得吃吧！

苏九试图给自己挽回面子，连忙道：“总之等你年岁渐长，身子强健了，慢慢适应了这灵气，非但不会再病怏怏，还能试着修些法术。”

姬牧听他这么说，也顾不得怪罪苏九迷糊了，心里满是憧憬，他从小因这破败身体被拘在这方院落内，足不出户，所见所闻皆是高墙内的一小片天空，因此他之前总爱看些小说话本，仿佛以此为凭借，挣脱身体的牢笼，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可书中所写毕竟是虚构，合上书本，他的生活便又褪去五彩斑斓的色彩，他依然是个三天两头灌汤药轻易不离开家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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