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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四都敢砸将军府的大门,自是抱着非要弄清楚的决心过来, 况她死过一次, 这地上瘫倒的两个婆子尸体,她也是装作没见着一样, 到是把红娟吓得不轻, ——反而她顾四还盯着郑副将,想着这郑副将上辈子得到的好处,就恨不得将郑副将的脑袋按入水里,灌他个满肚子的坏水, “那么,郑副将真的是听从了我舅舅之命守在此处?”
郑副将倨傲地回道,“正是奉了将军之命, 由末将守在此处。”
“哦,是奉了我舅舅之命, ”顾四拖长了尾音, 突然地她提高嗓音, 娇斥一声, “郑副将,你可知罪!”
郑副将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模样,“末将不知罪在何处,就是末将有罪,也轮不上四姑娘过来问罪, 自有王法处置!”
“你罪在不顾旧主, 另投新主!”顾四当着他的面斥责于他, 未等郑副将有所反应,她便立即道,“范国舅许了你多少好处,你竟要置我舅舅于死地?”
“什么范国舅?”郑副将脸色稍变,可又立时地恢复常色,“四姑娘,你别信口开河!陈大人,谁人不知道范国舅于多年前失踪,至今毫无消息,这四姑娘竟不知从何处听得的假消息……”
“假消息?”顾四冷笑,俏脸一片冷凝,“外头早已经传开范国舅逃回边关之事,郑副将竟是半点不知?好个装聋作哑之人!”
郑副将免不了怀疑是手底下的做事不谨慎,而让外面传出这样的消息,这时到是仗着他们没有真凭实据,还是硬扛着,“四姑娘你不用诈末将,末将是从未听过此等消息,莫非是四姑娘漫天胡话?”
陈焯叹气,小姑娘还是、还是嫩了些,……朝着身侧的长安使了个眼色,长安面上稍有惊异之色,还是悄悄地转身走了。
“郑副将。”陈焯上前一步,朝着郑副将道,“范国舅在你府上住得可好?”
闻言,顾四瞪大眼睛瞧着他,没想到范国舅住在郑家,——到是郑副将眼里一暗,到是挤出笑脸来,“陈大人玩笑了,谁都知道范国舅失踪至今未有消息,如何会在末将府上住着?”
“郑副将,这是范国舅的老仆人。”
此时,长安押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过来,他垂着双眼,双腿拖在地上,几乎是被长安拖着走,待长安一把他放开,老人便跌坐在地,人也像了散了架子一样。
郑副将的瞳孔瞬间缩小,盯着面前的老人,这老人他是认识的,正是通过这个老人,他与失踪许久的范国舅搭上线,正准备在这边关大展拳脚。然而这个老人竟落在陈焯手里,让他脸色极为难看,还是假装镇定地看向陈焯,“一个乞丐般的老人,陈大人,你这是想栽赃末将吗?”
“不,不是想栽赃你,”顾四没想到陈焯还有这么一手,依她的意思最好是押着郑副将拷问,她手头一没证据二没人,实在无法对郑副将下黑手,“这是光明正大地同你说,你没戏了。陈世叔,我说的可还对?”
她重活后,觉得自个肆意的活着的前提之下,该要豁出去装相的时候还得装,比如这个时候,她就假借着陈焯的势,——反正她打算很直白,该借势的时候就借势,等事情办成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人。
要不是忍得住,长安差点笑出声,他忍着很痛苦,双肩一抖一抖,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得了自家二爷一个眼神,——这眼神是让他立即绷着脸。
郑副将被顾四惹恼了,提着剑就朝着顾四指去,“无知小儿,竟敢……”
顾四见状,到是个机灵鬼,就往着陈焯身后躲,还伸出纤细的胳膊来,指着那郑副将,冷脸怒斥道,“郑副将,你是不是对我舅舅下了黑手,是不是早就把我舅舅害死了秘而不发?”见着郑副将又冲过来,她赶紧地又躲回去,尖着嗓子大叫道,“陈世叔,郑副将要杀人灭口啦,杀人灭口啦……”
她顿了一顿,含着怒意的美眸瞧着那些个兵士,樱桃小嘴怒而质问道,“你们都是我舅舅底下的人,竟让我舅舅被郑副将给害了,还要看着他杀我灭口!你们怎么对得起我舅舅,我舅舅素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不光害我,还要害我性命!指不定我祖父长宁侯中毒也是你们下的手!”
那些兵士们满面震惊地看着她,纷纷往后面退开了一步,这让郑副将为之气结,“胡说八道,扰乱军心!还不将她给我拖走!”
他虽下了命,却无人上前,那些兵士们都怔在原地,素日里与他们都要好的郑副将一下子在他们眼里就成了陌生人一般。
郑副将见状,怒从心头起,“还不快给我上,都不想要命了?”
陈焯看了眼躲在他身后让他出面的顾四,真真是看了场好戏,这四姑娘也不知道是哪样的性子,“郑副将,还是交出谭世子吧,在陛下面前,我还能替你求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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