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2）

顾志贤疑问一出, 朝野上下一片寂静。

半晌, 李钦铁青着脸问：“顾大人莫非是在质疑圣上？”

顾志贤冷着脸说：“李大人言重了, 我只不过是在表达我的疑问而已。”

“囚禁韩晚秋一事虽是我提的意, 但也是经过皇上首肯的，你对此大加攻伐难道不是在说圣上判断有错？”李钦冲皇上拱了拱手说道。

“李大人不用顾左右而言其他，您只要回答我的疑问便是。一个钦犯是如何通过重重审核, 一从白身跻身进士之列，甚至考中了状元呢？难道我大乾对学子身份设的种种审核竞都是形同虚设不成？这已经不是事关韩晚秋一人的事了。往小了说这事关科举公平，往大了说这可是是事关国计民生啊。”

“顾志贤！你如此危言耸听，不过是为了撇清你那个弟子罢了。若是今日被抓的事其他人，你还会为了他悍然把全过吏治拖下水吗？”李钦恼羞成怒的说。

“李大人此言差矣, 圣上, 臣只想替全天下的学子求个公平。倘若韩晚秋是钦犯，今日科举有钦犯能混进来不被发现，他日是不是就可以大规模替考了？长此以往, 我大乾的科举还有可信度吗？倘若韩晚秋是被冤枉的，孰是孰非全靠李大人的一张嘴决定, 恐怕朝野之上要人人自危了。”

“你……你巧言令色。”李钦怒指顾志贤，半晌想不出话来反驳，只得选择怒骂，随即又冲皇上拱手道：“陛下, 臣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臣对大乾的忠心日月可鉴, 不是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抹杀的。”

“你口口声声说你忠于大乾忠于陛下, 你可你的所作所为却无一不是佞臣行经。你害了自己还不够, 还要往陛下的身上栽上污名，陛下臣耻于与这样的小人为伍。”顾志贤掷地有声的说。

“我倒不知道我何时成了奸佞小人了，那韩晚秋就是一个反贼，他不是旁人正是我当年亲手剿灭的齐逆余孽。我现在是没有证据，他那一张脸就是证据。你想要别的证据，在他府上一抄检不就有了吗？”李钦见顾志贤一时没有说话，又得意道：“怎么，顾大人怕了？”

“李大人打的好算盘，抄家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但凡有点脾气的恐怕都要撞柱而死以证清白了。到时候我学生死了，你再随便栽赃些什么，他纵使冤屈恐怕也难以辩白了。”顾志贤冷哼了一声说。

“顾大人好会说话，若是他真的没有问题，抄检一番自会还他清白。若是他有问题，你这般护着他，想来已经和他同流和污了吧？你还说我是奸臣，你才是贼喊捉贼的大奸臣。”

两人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眼看着局面变得难以收拾，皇上终于发话了：“行了，一个个都一大把年纪了，有误会可以好好谈嘛，一言不合就互骂奸臣，在朝堂之上搞得和小孩子吵架一般成何体统？”

“你们是奸臣，那朕是什么了？昏君？”

皇上此话一出，顾志贤和李钦连忙跪下请罪。

别看顾志贤表现得诚惶诚恐，可是实际上他却是心下一松，今日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不见得能保得住韩晚秋，可是起码不会受他牵连了。

顾志贤心下那是百感交集，忍不住热泪盈眶。

皇上亲自下去把他们两个扶了起来说：“行了，你们都是忠臣，没有奸臣。方阁老朕说的可对啊？”

“皇上圣明。”方阁老起身说道。

皇上闻言仰天笑了两声说：“还是方阁老会说话。今日之事依方阁老是怎么处理？”

方阁老沉吟片刻说：“顾侍郎所言有理。”

“以臣之见，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治韩晚秋的罪，不光不能治他的罪还要因为无端囚禁补偿于他。”方阁老说道。

李钦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就见方阁老话锋一转道：“可是万事谨慎一点也没有大错，在没有证据证明韩晚秋无罪之前，也不能就把他这么放了。倘若他真有问题我们岂不是纵虎归山？”

“哦？”皇上他本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方阁老能给出什么意见，毕竟这个老乌龟已经有八九年不掺和朝政，只会和稀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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