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1/2)
“这人眼神飘忽不定,我看脾性也没面上那么纯良,脸颊无二两肉不说,单看这唇薄,也是薄情寡义的相貌,轩辕淳你确定要将此人带回王府?”俞子熙难得的慎重其事,反倒让轩辕淳觉得好友像是在逗乐似的。
“子熙何时得了看相算命的手艺,倒让为兄甚为惊奇,不如也给为兄推算推算?嗯,就推算为兄何时能封侯吧?”轩辕淳打趣着,内心却十分诧异俞子熙为何会有此番话语。
年少时轩辕淳沉迷男色,四处沾花惹草,荒废学业不说,还整日不务正业,连其父瑾王爷都束手无策,同时也让俞子熙等好友操碎了心,轮番劝阻也不见起色,倒是在那位当场与轩辕淳决裂后,轩辕淳也就收敛一些,不料当年突然发生一起动~乱,事了之后,轩辕淳也就沉寂了下去,瑾王爷和王妃妥协似的,为他挑选了名男妾,大家自然而然不再过问这些,也都是得过且过了。
近日轩辕淳与俞子熙本是去探望同窗旧友祁郡太守尹恒,乘船夜游祁河时,偶遇花船,当时大家在船头饮酒畅谈,并未注意到轩辕淳是何时看到那人,等回神轩辕淳已乘上花船与人离去。说来也巧,那花船为附风雅竟还挂了把弓箭在里头,轩辕淳似为博美人一笑,亦或是同友人交代,竟把书信绑在箭头一箭射向船头!好在月光皎洁,这一箭射过去也被子熙稳稳接住。
打开信笺一看,俞子熙与尹恒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放弃礼仪姿态翻了白眼,俞子熙更是忍不住拿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若是那花船上的是普普通通的花娘倒也算了,瞧那花船船头的灯笼便知这船是祁郡一家有名的南风馆所开。俞子熙跳脚着,势要将人带回来,尹恒了解轩辕淳的性子,便劝着俞子熙在他府上歇息几日,估摸着轩辕淳游玩尽兴后,自会回来同大家相聚。俞子熙看着花船逐渐远去,也就作罢。未曾想到,轩辕淳归来那日竟将小倌也带了回来,并将其赎身带回府中,这下子惹得俞子熙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
“我好心提醒,你还拿来打趣,真是狼心狗肺!”俞子熙恨不得拿手中折扇去好好敲敲那人的脑袋,好意规劝却被笑为神棍,真是气煞也!
尹恒看俞子熙气上头,而轩辕淳还一脸戏谑的模样,也忍不住从中斡旋,“阿淳,子熙是担心你这般光明正大的将人带回王府,只怕瑾王爷那关过不了,到时你还被责罚,得不偿失,不如将人安置在府外更为妥善。”
“过得了,过得了。子熙,尹恒信我一回吧!”轩辕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愈加惹得俞子熙恼火。只见俞子熙气得来回跺脚,“轩辕淳!你还想任性妄为到何时!现下朝局不稳,五皇子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谋划大业,就连尹恒都来这祁郡谋个小小官职,只为五皇子提防着祁郡刘丞相氏族,你不曾参与大业就不提了,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吗?你忘记当年太子哥哥对你的嘱托了吗你是忘了太子哥哥当年是怎么出事的吗?\"
“俞子熙!”尹恒厉声制止俞子熙的话语。
“难道不是吗?他要这样整日吊儿郎当到什么时候?我还要看着他到什么时候!”俞子熙面红耳赤的朝尹恒吼道。
“子熙,慎言!”尹恒停顿一会儿,声音略低沉道:“当年太子殿下的事,大家都不好过.....。”
尹恒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轩辕淳神情淡漠的让人看不透,俞子熙闷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懊恼。
半响过后,轩辕淳缓缓起身离去,在门口停了会儿,望了望墙角边几株桃树,盛开的桃花在黄昏的斜阳衬托下,显得暖意十足。
轩辕淳叹了口气,本想同两位挚友说自己只是想找个人陪着而已,恰巧他合心意,偏偏这话题引到当年那件事上,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往事已矣,便转身朝尹恒安排的小院走去。
三月天还是有些凉意,尤其到了傍晚间,吹起的阵阵微风,不似白日里那般撩人。轩辕淳见路上无人,也不再端着世子仪态,双手揣袖,加快了步伐。
“世子殿下,您回来了!”
轩辕淳未到门口,小齐便看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同尹府下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自觉跟着轩辕淳进了院内。
“殿下,晚膳厨房已经备好了,就等您回来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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