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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仲可以拥有?你冇资格......
[你以为你还可以拥有?你没资格.....]
梁霄走后,整栋别墅陷入一片极度压抑的气氛中。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叶瑞忻的破败赤裸裸地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所有的伪装在此刻背揭下,露出内里的残破不堪。
刘管家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叶瑞忻吸毒的样子。在美国部分州吸大麻并不犯法。刘管家也服侍过有毒瘾的主人。但见到叶瑞忻注射毒品的那一刻所带来的震惊,更多地带着对后辈怜爱的痛惜。
同样的感受或许这栋房子里的所有佣人都有。这并非他们对主人要求的苛刻,而是无法接受破落的人是他。
好在即使如此,叶瑞忻在大多数时候依旧优雅矜贵的模样。这渐渐让大家淡化此事。而刚才的剧烈冲突再次将这件事呈现在眼前。犹如房间里的大象,避无可避。
当梁霄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非常地意外。很显然梁霄的已经冷静下来。确切地说他一直都很冷静。
他离开不过两个多小时,这样的时间刚好足够他家到这里的一个来回。梁霄把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交给刘管家,说道:
“如果想让他多活几年。就必须戒毒。”
“可是先生他......”
“刘叔,你帮先生收拾一下日常要用的东西。其他的事交给我。”
刘管家点了点头,看着梁霄独自走上了楼梯。
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叶瑞忻抬起了头。梁霄的出现让他感到意外,一股暖流划过心头。他以为梁霄再也不会出现。这是这一切都在叶瑞忻的心底。他抬眼看着梁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才是我真实的样子。你今天看见了。”
叶瑞忻依旧蜷缩在窗前地上,瘦弱得像个十几岁的少年。梁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凝视着他麻木的眼眸。
“你还是你,还在我的面前。那就足够了。”
叶瑞忻站起身退到了窗边,拉开与梁霄的距离。一件件地穿上跌落的坚硬,叶瑞忻的声音冰冷而锐利。
“梁霄,我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关系。”
梁霄也随他起身,却没有继续走进。
“毒戒。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
梁霄的不急不躁将叶瑞忻强耐着的情绪逼到爆发的边缘。叶瑞忻看着梁霄,眼底满是充满着嘲讽的笑容。
“我可以和你上床,你要的不就是这个?”
梁霄默不作声,静静地凝视着叶瑞忻。收集着他眼底潜藏着的细微波动。这句锋利的话语似乎根本没有进入梁霄的耳朵,丝毫未带给他任何的动摇。
梁霄越是坚定,叶瑞忻越难以自持。他很想紧紧地抱住梁霄,让他不要丢下自己。却无法接受自己的狼狈。
“怎么,不敢?”
攻击是自我保护的铠甲。
“把毒戒了。”
“我说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戒得了的,你信我。”
梁霄的语气冷静而坚定,眼神和声音散发着某种温暖,颤动着叶瑞忻的脉搏。叶瑞忻可以扛得下千夫所指,却禁不住此刻的温柔的。叶瑞忻忽然再说不出一个字,唯有看着梁霄,咬着牙不让眼泪留下。
梁霄慢慢走上前,小心地将叶瑞忻揽入怀中。他的动作轻柔却有力,他有足够的耐性去等待叶瑞忻僵硬倔强的身体在怀抱中的慢慢软化,直到最终放弃所有的抵抗与挣扎,全然依靠在自己的胸膛。
拥抱着叶瑞忻的感觉是如此真实,梁霄轻抚着叶瑞忻因为哭泣颤动的背脊。这是梁霄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真正触碰到了叶瑞忻,碰触到了他用尖锐捍卫着的灵魂。
温热的眼泪将叶瑞忻深埋在心里的情感无声传递着,高傲,轻蔑,倔强,驯从,悲伤,渴望。梁霄张开双璧全然接纳着他的一切,并将其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放过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
叶瑞忻离开梁霄怀抱的时候情绪已经基本平复,他哭过的眼睛湿润温驯。梁霄伸手摸去他的泪痕,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弄整齐。然后替他扣上衬衫的第二粒纽扣。
梁霄微笑着望着叶瑞忻,就像安慰因为惧怕打针还哭泣的孩子。
“我已经向医院辞职,明天去做完交接就会在家陪你。”
叶瑞忻讶异着梁霄的果断,他从来都没想过放弃自己。
“去我家比在这里方便些。我让刘叔替你拿了些要用的东西,你一会看看还需要带什么。”
“梁霄......”
“嗯?”
“我会给你一半房租。”
说完,叶瑞忻就笑了。梁霄也随他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
“好,以后慢慢给。”
梁霄带着叶瑞忻走下楼,刘管家已经把行李箱装满。
“今天就走?”叶瑞忻问道。
“嗯。”梁霄点了点头,然后对刘管家说道,“刘叔,先生会去我家住段时间。这边您多费心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刘管家看了眼叶瑞忻站在梁霄身旁的叶瑞忻。这些或许在年轻人眼里看不出来,但到了刘管家这个年纪,却可以一眼明白。
叶瑞忻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比平时要与梁霄挨得近。
应了声,刘管家把行李箱交给梁霄。原本还想开口问要不要自己或者请个佣人过去帮忙,但想到先生的脾气怕是不想有人看到他戒毒的样子。刘管家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叶瑞忻跟着梁霄上了车。从这里到梁霄住的地方路程很远,叶瑞忻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的公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流逝。就如从前。
吸毒的人各有各的原由,好奇,无知,甚至有人以为可以靠所谓自己的意志力去战胜毒品,并以此为理由去挑战毒品。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为了逃避。
叶瑞忻第一次吸毒是在水鬼出殡那天。他独自一个人回到公寓,乔江被挡在了门外。湿透的衣服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渗入身体的每一寸。
当年四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不断地涌现在脑海,挥之不去。水鬼死了,黎烬的憎恶,叶瑞忻这一生所有紧握的一切都在从他握紧的双手里慢慢流逝。
比起死,叶瑞忻更怕的就是输。如果他的死可以赢回所有,他不会皱一丝眉头。但他输了,输了人命,输了信任,输得一败涂地。
乔江的大衣还披在叶瑞忻的身上,脱下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了一小包美金(高纯度海洛因)。
叶瑞忻看着这些细微的白色粉末。真的可以忘记吗?哪怕只是片刻?打火机的在锡纸下燃烧,烟雾被缓缓吸入鼻腔。
海洛因燃烧的味道很难闻,带着令人作呕的奇怪气味。这与想象中毒品带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叶瑞忻冲入洗手间想要呕吐,但除反胃的感觉外他根本吐不出来。叶瑞忻撑着洗手台,他感觉到心跳越发加快。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个黑点,影相开始像电影里的变焦镜头拉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恐惧开始占据叶瑞忻清晰的大脑,他很清楚毒品的危害。毫无解脱的痛苦,强烈的身体反应令他开始感到害怕。叶瑞忻离开洗手间,躺在床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身体在轻微地发抖,随之而来的是大脑的空白。
而空白之后的感觉很奇妙,呼吸变得不受控制,毫无规律。有时急促,有时却仿佛根本没有呼吸。
这样的感受持续了大约四五个小时,虽然极其难受,但身体仿佛超脱了原来的身体。叶瑞忻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的任何东西。最终沉睡在梦里,一个色彩斑斓的梦。
之后的几天里,叶瑞忻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第一次吸食后身体的不适感持续着。没有胃口,想要呕吐,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既是如此,心理依旧有想要再此尝试的冲动。身体的痛苦能够减轻一些罪恶感,而更多的,是叶瑞忻期盼着毒品可以让自己得到片刻的解脱。就这样,他一次次地把海洛因放在锡纸上染上,将燃起的青烟吸入体内。
海洛因在体内产生作用,使神经系统受到药物刺激,产生了大量的幻想。在那个世界里,叶瑞忻可以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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