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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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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瑞忻的用意很明确,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起了装修设计。

餐厅是梁霄在这栋房子里最喜欢的一部分。餐桌后三扇几乎落地的玻璃窗将室外的自然光引入室内,更将精心打理的花园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只要坐在窗前,就可以感受到四季更迭所呈现的自然之美。

“梁霄,我同你讲话。”

听见叶瑞忻的声音,梁霄将思绪从窗外拉回。从叶瑞忻的表情来看,刚才自己应当是忽略了他的声音。伸手揉了揉叶瑞忻的头发,梁霄笑道:

“Sorry,什么?”

叶瑞忻把他自己画的平面图往梁霄那里挪了挪,说道:

“我们把这两间房间打通,给你做书房。这样你的书房就大一点,以前那件我的东西可以搬到别的地方放着。然后......”

梁霄指了指他用来存放叶瑞忻旧物的房间,说道:

“这间不能动。”

“为什么?”

“除了这个,其他随你。”

叶瑞忻看得出梁霄的坚持,也知道他坚持的原因。从心底涌出的感动几乎将他淹没,但叶瑞忻却不愿梁霄被看破这一点。

“古板!固执!”

梁霄再次拿起手里的咖啡杯,不以为然地说道:“随你怎么说。”

“那你来想方案。”

“谁要改的谁想。”

叶瑞忻笑了,他并非真的要同梁霄争什么,但越发现同他斗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比以前读书那时候,更有意思。

“不行!”

梁霄牵起叶瑞忻放在桌上的手,然后同他坐得更靠近些。拿起笔,梁霄边画边说道:

“那就把这里打通,然后书房换到楼下。然后......”

叶瑞忻的右手被梁霄握在手中,身体自然地轻轻地倚在了梁霄的怀里。叶瑞忻喜欢这种与梁霄有所连接的感觉。牵手,拥抱,甚至只是并肩或是对视。

叶瑞忻对梁霄爱恋从这些细微的动作里流露出来,而每次的都有一个足够温柔的回应。

“书房我要留一个可以躺下的沙发。”

“罚我睡沙发?”

听到梁霄这样的反应,叶瑞忻很意外。他说:

“你这么想我?”

“不是吗?”梁霄将叶瑞忻揽入怀中,将下巴抵在叶瑞忻的肩上,“你一直是资本主义的拥趸,标准的剥削阶级。”

握着叶瑞忻的手腕,梁霄控制着他的手一手叉腰,一手在空中指指点点。

“这里不行,那里不行。”

梁霄的举动将叶瑞忻逗得大笑,刘管家第一次听到这个屋子里有这样欢愉的笑声。梁先生清朗的声音回荡在这座倘大的屋子里,一些一度撒手离开的东西,似乎重新回来了。轮廓越发鲜明,承载着这份欢乐。

刘管家本想再给先生添一些热茶,但刚走近餐厅他就意识到自己以后应当更留意更周全些。刘管家笑着转身走开,不打扰先生们情不自已的亲吻。

出门的时候时间还早,叶瑞忻还躺在温软的床上。梁霄关上闹钟后,被一旁迷迷糊糊的人抱住。叶瑞忻在梁霄的胸膛蹭了蹭被自己头发弄痒的鼻尖,呢喃道:

“Have a good day!”

梁霄低头吻着叶瑞忻的发间,道:“嗯,你再睡会。”

怀里的人抬起脸,闭着眼索吻。

梁霄看着叶瑞忻的模样,柔软的头发乱乱地散着,同他温柔的睫毛交错在清俊的面容上。微微翘起的嘴唇因为被窝的温暖而充满血色,温润过平时。

梁霄没有低头,而是用手指在叶瑞忻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梁霄故意如此,想看叶瑞忻会不会发现。没想到睡到迷糊的人浑然知,得到“亲吻”后,他转身抱紧被子睡向另一边。

梁霄笑出声,然后附身转过叶瑞忻的脸,重新亲了一下。

这一举动让叶瑞忻有些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眼望着梁霄。

“你再这样我要睡不着了。”

叶瑞忻清亮的声音在此刻像是被笼罩在棉花糖里,软软糯糯。

起身替他压好被角,梁霄说道:“好好睡。”

梁霄喜欢见他这样自在舒服的样子。走到浴室洗漱,梁霄在对着镜子剃须的时候,想起了以前念书时候的一件小事。

那次叶瑞忻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那是客厅的沙发并不大,但叶瑞忻也能睡得东倒西歪。书被他掉在了地上,而沙发的靠枕却是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抱着玩具熊睡觉的小朋友。

梁霄在沙发旁蹲下,准备抽走叶瑞忻的抱枕将他闹醒。但看着叶瑞忻睡着的模样,梁霄忽然有一种想要亲吻他的冲动。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梁霄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自己的情不自禁下越来越近。

心脏的剧烈鼓动让这一刻梁霄几乎逃离般离开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房门无法将那一刻的曼妙感隔开,叶瑞忻占满了梁霄整夜的心绪。

在那一刻,梁霄第一次知道所谓的喜欢。

梁霄用热水将泡沫冲洗干净,照着镜子检查是否有残留。脖子和手背上的伤痕只有极淡的颜色,而嘴角眉梢的笑意却不用细看就能察觉。

梁霄今天会回来工作同事们都已经事先知道,大家都很高兴再次见到梁霄。Joe显然是最高兴的一个,在与梁霄一起走向住院病房的时候,他将梁霄之前移交给他的病人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交给你的病人我很放心。”

“不一样。”Joe笑者说道,“老师中午一起吃饭?”

“好。”

再次回到医院,梁霄觉得无比的轻松。做驻院医生已经好几年,这里的每一个转角,每一张病床梁霄都无比熟悉。这些年里,医生的身份早就成为梁霄的一种习惯,不需要去调整任何的工作状态。

第一天的工作是普通的门诊,但对梁霄来说,作为医生没有一刻是可以懈怠的。

有初次来检查的,也有持续与病魔对抗的病人。门诊的医生需要根据病人对病情的描述进行判断,给出他们最准确合理的检查安排。再根据检查的结果,进行下一步治疗。

大部分的病症,在医学界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治疗方案。但是患者并不如同教科书般的统一,他们的生长环境,经济基础,家庭情况各有不同。

在梁霄看来,他治疗的对象是人。除了对症下药之外,更重要的是“看人”。

对梁霄来说,最大的职责有时不只是去挽救病人的生命。而是做一个领路人,引到病人和家属度过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让他们还可以继续走下去,创造新的生活。

而第一次确诊时,医生说的话会对患者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梁霄希望病人可以对自己的疾病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但与此同时,他并不认为将所有的事实阐述得太过清楚有助于病人的康复。

就好比卡普兰-迈耶曲线(衡量病人存活率和病情进展的生存率曲线)。梁霄并不觉得根据概率来告诉病人他们还可以活多久是一个正确的行为。

午餐的时间除了Joe还有科室里的其他同事。简餐之后,大家在一起聊着这几个月来医院发生的事,彼此共同的朋友以及专业领域上的一些新技术。

喝着咖啡,梁霄与同事们享受着午后闲暇时光,一切都与过去一样。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握着一部手机。

在同人聊天的时候玩手机是一个非常不尊重人的行为,梁霄尽量避免这一点。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制约在了屏幕上,手机微微的震动在此时的功效,类似于糖分于大脑。

梁霄的变化自然被同事们发现。大家高兴地恭喜他坠入爱河的同时,为医院其他的优秀单身女性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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