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番外 于秋歌篇 上（1/2）

7.5 于秋歌篇 上

01

冬吟问我，与赵瑟成亲可有后悔？

我回：梦寐以求。

02

长阳四年，父亲升为上将军。于家迁居上京，在贵胄如云的上京城，于家始终格格不入。外官被欺，这是常有之事。

那时冬吟还未出生，上元佳节，母亲带着年幼的我，就在平阳桥被几个贵族家的纨绔子弟调戏。家仆护主得当，但也打得不可开交。

我站在一旁，原本答应了母亲绝不离开她半步。可那日围观的人太多，闹事之人嚣张，打倒几个婆婆，奶娘也上前护着母亲，一时疏忽了我。

上京的拐子就趁乱夺走了我，我晕倒在拐子怀中时，母亲还困在人群中。

我那时才七八岁，还不怎么会说京话，个子矮，又瘦，似母的长相被拐子认作成女娃娃，被丢在一堆哭哭啼啼地女童中。

大约是一直没说话，就算被打也不吭声，那些拐子们认为我是个哑巴，不值钱。还将那个拐我的人骂了一通，说：“都不知道乖个会叫唤的。”

那时上京动荡、拐子猖獗，他们将女孩们分成好几批，长得漂亮，身份普通地卖进花楼，贵族家的小孩则送出城再处理。

带我出城的男子是个假装瞎眼的老乞丐，他把我化作他的孙女，准备一路乞讨离开上京。

一路上，我的右臂一直被老乞丐握着。他警告我：只要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就会被他撇断手臂。

还告诉我：有几个想逃出去的女童已经被他们撇断手臂卖进了暗娼馆。

我那时胆子小，听了这段话只敢听从。

路上遇到一间酒馆，店小二一看到我们就赶我们走。老乞丐那日是真的渴了，他平日里渴了就喝酒，醉了就打我。到酒馆时，老乞丐酒刚醒，要店小二打满酒壶。

店小二看了眼老乞丐，嘴里说着：“别脏了我们老板的店，去马棚那里待着，等会给你拿过去。”

老乞丐也不生气，他面上说着多谢小二哥，转头就骂着：“瘪三，看我哪天不宰了你。”

他嘴里骂骂咧咧，手掌按在我的胳膊处，拽着我走向马棚。

路上遇到的一些贵人，我瞧一眼，那人就用指甲紧掐我的胳膊处的肉，生怕我脱离了他的范围。

那日阳光明媚，我知道再不跑，明天就会被送出城。我被老乞丐拽着走，路过一群贵人时，我故意踢泥水，溅到她们身上。

可惜，老乞丐发觉及时，一巴掌将我打到在地。他跪在地上祈求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我孙女不懂事。”他拽着我的头发，逼我跪在地上求饶。

那些贵人看老乞丐可怜，就准备放过他。

我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

突然听见旁边的人道一句：“等一下，你怎么就给他跪，不跪小爷我啊！”

那个人年纪与我相仿，身上穿着红色袍子，腰间挂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恶奴，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极了那日调戏我母亲的纨绔子弟。

他一出现，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老乞丐有些慌，陪着笑脸道一句：“小少爷，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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