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青的救兵(1/2)
曾诗蓝睡着了,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均匀,顾亦青睁大了眼睛,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她脸庞,她那眼角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手指,顾亦青放到嘴边尝了又尝,苦涩漫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老人常说如果泪水是苦的,证明人到了伤心处。
相忘于江湖,等于把过去的美好全部否定掉,难道曾诗蓝真的要割舍以往的种种?他不允许,说好的一起到白头,说好的要好好牵着彼此的手......。
“世侄……”周以礼推开病房的门,只见他的副院长张昊亳无仪态地躺在病房的沙发上,而他的爱徒则趴在顾亦青的病床边,更加诡异的是他所谓的世侄――顾亦青的手握住了曾诗蓝的手。
“嘘.......”顾亦青后半夜根本没怎么睡,曾诗蓝跟张昊的谈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旁,而昨夜在火锅店门前发生的事,也一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回放。
易非的势利与对曾诗蓝的不管不顾,曾诗蓝的委屈与对易非的不恨不恼,就像张昊所说的,都是不正常的,他一定要尽快把诗蓝抢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曾诗蓝只能是他的。
于是他按钟把护士叫过来,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后给他大舅发了一条短信。他的大舅,是上海医学界的泰斗,以这层的关系,他相信他就能顺理成章走进曾诗蓝的生活。
他唯一没想到周以礼会这么早就出在病房,现时阳光正好,透过窗棱斜映在曾诗蓝的身上,一切那么安逸,那么美好!
“世侄,你这是......?”周以礼看看顾亦青的手,疑惑地看着他。
“周院长,您怎么来了?”张昊被周以礼那声“世侄”给吵醒了,揉揉眼睛,看到了眼前颇为有趣的一幕。
老的满面疑惑,少的尴尬中却还有些得意,唯有那个曾诗蓝,昨夜还悲悲戚戚地讲述心路的那个凄惨女子,如今却在床边安睡,恬静而安稳,而她的手却被那个她认为再无可能的初恋小情人紧紧握着......。
“小张,我刚想问你又为什么在这儿睡觉呢?”
“昨儿个是我回来给顾先生做的手术啊!”
“我意思是你每次给病人做完手术都睡病人的房间吗?”
“不是啊,这个不是诗蓝.......,顾先生是诗蓝的同学,也算是我的师弟了啊!”
“提起诗蓝,我还没问你昨晚跟诗蓝去哪儿了,你看看,怎么现在都坐在轮椅上了呢?”
周以礼声如洪钟地质问张昊。
“你们小声点,诗蓝还在睡!”
顾亦青有点懊恼,这两个大男人正在肆无忌惮地打破这份清晨的美好。
曾诗蓝的手指微动,继而睁大眼睛看了看。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亦青,你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谢谢你!”顾亦青含笑地看着曾诗蓝。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他好了,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除了离开,她还能做什么?曾诗蓝吸了一口气,却发现顾亦青还拉着自己的手。
“亦青,我说我要回去了。”曾诗蓝红着脸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等张院长检查完我术后情况再走吗?”
“哦!好的!”曾诗蓝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其实周以礼不走,张昊和她也是不能够走的。
“术后恢复不错,各项指标都很好,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辛辣和烈酒目前是不能食用的,胃粘膜修需时间。”
“好的,谢谢你张院长。”
“不用客气,你和诗蓝是同学,也就是我们都是复济毕业的,你可以叫我师兄或者张昊,我们年轻人随意些就好!”
“好的,我就跟诗蓝叫你师兄吧。”
“好好好!以后喝醉了在急诊室叫我名字,看在同门的份上,我来救你,你叫诗蓝没用,她专治老年病,再过几十年咱们才用得上。”张昊调侃着说,曾诗蓝的脸不自觉的又红了红。
偏偏顾亦青也顺着张昊的话接下去。
“怎么?我昨夜叫诗蓝的名字了吗?”顾亦青忍着笑配合着张昊。
“要不,你以为谁都那么好彩,能轮上我跟他做手术啊!哈哈……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大晚上的上手术台了?”
“那我回头请你吃饭,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好啊,我听诗蓝说,我家若溪你也是认识的,刚好一起聚聚旧!”
“哦,原来若溪是你太太啊,那时她经常跟诗蓝在一起,跟我也真的是很熟的!”
曾诗蓝把头压得很低很低,基本不去看那两个肆意作恶的男人。
周以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外加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心下早已明了。
“咳咳……那个世侄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周叔叔,您叫我亦青就好了,您和我大伯是同学,又是诗蓝的老师,叫我亦青显得我们更像一家人啊!”
“哦!好,一家人,是,我们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见外了!”周以礼觉得这一家人感觉倍儿棒,也开心地大笑起来。
“那个亦青啊!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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