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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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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寻O启事》

Cp:鬼白

ABO/狗血都是我的锅

13.

周末的市立医院人满为患,标记科与产科在同一层,在一众身材娇小的Omega中有两人看起来格格不入,一是觉醒较迟身高在青春期往一米八蹿一点都不像Omega的白泽,另一个则是同样人高马大但确实是Alpha的鬼灯。

那天鬼灯是一时没控制住才失言,却不曾想对方竟答应得干脆,最终两人不欢而散,直到今日见面二人还是回避交流,眼神都吝啬往彼此身上瞟,气氛冰封似的。

他人的视线有意无意飘向他们,白泽盯着门口的医生信息牌走神。这几天来那日的情景总挥之不去,“我们去把标记消除了”这句话里每个字都像棒槌般敲打着他的神经。他当时结结实实被气到,只觉得一切都很可笑,标记也好、第二性别也好,那一刹那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他压抑着怒气直视另一个同样焦躁的人,对方刻意压着情绪,而信息素却如喷发前的火山,不再似往常那般稳定。在这样的威压前他不由自主想屈服,又为自己想要屈服的念头而恼恨。他在双向坍塌中答应鬼灯去消除标记,浑然忘了对方提出的前提是他是否愿意。

而现在什么都晚了。

即使经过这几天冷静后他明白所有破罐破摔的念头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愤怒而引发的冲动,一切已无可转圜。他无法在鬼灯说出那些话之后毫无芥蒂地保留这个可笑的羁绊。

消除标记的过程很简单,就像标记一样简单。两人在来之前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只需要从腺体注射药剂,不出半小时药力发作就可以将印入骨髓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消除。

他们等待时间不长,鬼灯在他之前推门而入,甚至可称得上体贴地为他扶着门,他却无心再去感受这迟到的温情。

医生在面前的单子上写写画画,头未抬:“怎么了?”

“来消除标记。”鬼灯在他之前将来意道明。

白泽不说话了,垂着眼盯着手发呆,他听见医生的质问:“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对标记还是这么不慎重!”

他自嘲地勾起笑,旁人能够猜到的解除标记的原因无非有二:标记是无心之失;没有感情标记也就不必继续存在——他们无疑全都沾边。

二人沉默着听医生的训责,而后开一张单子让他们拿着去取药,再到注射室注射。末了,叮嘱道:“解除标记过程中Omega会产生不适的反应,程度因人而异。之后几天可能会出现发烧等状况,你们要注意。”

鬼灯闻言瞥向白泽,对方却转身走得很快。

经过产科门口,隐约能听见产科医生对一些不注重孕期健康的Omega的循循劝导,以及Alpha一叠声的答应,那声音中透着掩不住的喜悦。白泽木着脸经过,连惯常的笑都收敛起,鬼灯几步赶上他,也只是沉默。

——他们竟然已经沦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尖锐的针头扎进后颈最脆弱的地方带来一种迅疾而尖锐的痛楚,白泽瞬间冒出冷汗,攥紧了靠椅的把手。原来解除的过程不仅和标记的过程同样简单,还有同等的疼痛,仿佛逼人无论如何都要铭刻于心。他兀自咬牙忍着,视线中却伸过来一只有力而苍白的手臂,鬼灯终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疼就咬着我。”

大概是痛急了。白泽想。不然自己怎么会流出眼泪。

他盯着面前的手,毫不迟疑地、恶狠狠地咬上去。意识混乱间他突然想起鬼灯曾形容他在床上像某种张牙舞爪的小兽——现在大概只剩下面目可憎,野性未除了吧。昔日时光化作利刃扎得他的疼痛难忍,不自觉加重嘴上的力气,他品尝到一点血腥味,下意识地舔过对方手臂上被自己咬破的皮外伤。

他用了狠劲,而鬼灯即使受伤也没有收回手。

他们仿佛是一对怨侣,亦像是马蜂与人,互相伤害,不死不休。

标记存在的时间越长、效力越强、AO契合度越高,解除时的不良反应越明显。白泽几乎是在护士拔出针头的同时就感受到来自五脏六腑的痛苦,他发起高热,浑身不断冒汗,头脑发昏,刚站起来就不受控地软倒,意识彻底消失前隐约感觉到自己栽进某个熟悉的怀抱里,而自己发凉的指尖也被另一只手掌紧紧裹住。

再睁眼时已不是在医院,陌生又熟悉的装潢让白泽意识到自己正在鬼灯家中,空气中浸透了Alpha的气息,只是不再让他感到亲近,他甚至瞬间有些神经紧张,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

鬼灯端着杯水进来,看见他已经醒了,步伐有片刻停滞,但还是走到床边将水递给他,“你昏睡了一天。”说完伸出手想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却被白泽下意识避开。然而那只手毫不迟疑地往前追,偏凉的掌温覆在他前额,片刻即分。

“不烧了。”

“……我知道。”白泽不欲与他过多纠缠,刚要提出离开就被对方告诉他的消息拘在原地。

他昏迷期间,地狱第一辅佐官的负面新闻满天飞,绯闻中另一主角却是自己。

——别西卜仅通过一晚的交谈就敏锐察觉到他们二人间的标记关系,并调查到这关系名不正言不顺,足以将鬼灯拖入泥潭。

白泽想不出更为荒谬的事情:稀里糊涂的标记、这么长时间都没发觉标记的Alpha、在曝出负面新闻前他们恰巧已经解除标记……

一个猜测浮出头便无法抑制,他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鬼灯,心脏缓慢冰封的过程带来一阵阵的钝痛,“全是你算计好的?从别西卜会曝光我们的事情到解除标记,都在你计划中?”

“不是,”所有巧合都构陷他有所图谋,而实际上确实是命运的捉弄,鬼灯向来镇定的脸上终于因为这番质疑出现了一丝迟来的裂痕,“如果当初你不同意,那我不会……我甘愿承担如今这一切后果。”

细细咀嚼对方言下之意,只换来更为苦涩的余味。

一切都太迟了。亲密关系最怕过早或过迟,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不占,导致他本以为自己摘到最好的果实,未曾想外表光鲜,内里腐朽。

标记消除后,维系着他们的纽带也就随之消失,二人浅薄的联系摇摇欲坠。

白泽最不喜欢强求,很快收拾好心情,最终馘低叹道:“……我们本可以不陷入这样的境况。”

领悟到他话语里留有余地,鬼灯不欲错失良机,在白泽昏睡的时候他翻来覆去想昨日种种,明白如果要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误会只能置死地而后生,他有守得云开的耐心。他轻轻握住白泽搁在被子上的手,语气坚定,又一如既往不容置疑:“现在不迟。过去因为错误而开始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希望你给我一个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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