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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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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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色将晚的时候,外面传来三娘又惊又喜的声音。

梵音循声出去, 见着小丫头提着一个笼子, 笼子里面儿一只肥肥的白鸽跳上跳下的。

一旁的夏同光对周斐仁说:“你要的东西, 给你送来了,瞧瞧。”

说着,叫三娘把鸟笼子递给周斐仁。

三娘目光依依不舍的,将鸟笼递给了他。

周斐仁看了一眼,笑问:“喜欢?”

三娘点头:“喜欢, 这鸟儿可少了, 虽然不是那么漂亮, 但是白白净净的, 招人疼。”

周斐仁笑了笑,没回答。

梵音却是知道,这鸟儿是信鸽, 她有些讶异,有些清楚周斐仁和夏同光说的什么了。

晚间,周斐仁写了一封纸书, 让信鸽带走了。

等到梵音进屋后, 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先开口:“收拾收拾,今天晚上,我们便走。”

梵音一愣, 不由蹙眉道:“你伤还没好呢,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周斐仁没有多说, 只道:“你别管那么多,收拾收拾东西,跟他们道别吧。”

梵音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问:“周斐仁,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周斐仁闻言,略顿,随即不由摇头一笑:“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你直说无妨。”

他定定的看着她,平静的道:“追兵来了。”

梵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惊的蹦起来:“什么!追兵来了?!你确定!”

他点点头。

“怎么可能……”梵音喃喃:“我们可是在那崖下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难道那些人连我们死了都不放过?”

周斐仁嗤笑一声:“想必你也很清楚,背后那些人若是没有看见我真正的死掉,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

梵音默然,周斐仁口中的那些人是谁,她很清楚。

王朝之争,从来就不会这么简单,哪一次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尸骨成河。

真要说,如今的事情,不过是起了个开端,一旦起了,就没有回头路。

她都能预见,若是等周斐仁安安稳稳的回到上京,第一个拿着开刀的,只怕就是那四个前朝封地的藩王。

君王侧榻岂容他人酣睡?这大宁皇朝,是静不下来了。

可,她还是有些疑惑:“你是如何得知那些人追来了?你碰见了?”

那也说不通呀,她几乎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若是他遇见了,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察觉。

周斐仁不由轻轻一笑,反问:“你真以为,这几日我总是出门转悠,闲的无事?”

梵音一愣,听他继续再说。

“这几日,村子里夜间的狗吠明显比平日里多了起来,这就是不安稳的一个前兆,加上这几日村子里各处都有村民在讨论的外乡人事情,以及那些偏远之地所遗留的痕迹,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

“你就这么肯定?”梵音忍不住反驳:“若是其他人呢?你会不会太小心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淡淡道。

梵音无力反驳,蹙眉想了一会儿,又问:“可是,你如今的伤势并未好全,若真是追兵前来,你如何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周斐仁反问:“难道就在此地坐以待毙?”

梵音哑口无言。

他摇摇头:“我不会如此。”

又道:“再者说,即便我们留在此地,若真是追兵前来,你认为,又需要多久才会寻到我们,镇等他们寻到我们后,你认为,我们就算留在此地,就能够平平安安了?梵音,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在自救,而是是害人害己。”

梵音眼眸一缩。

周斐仁缓缓道:“那些人一旦真确定下来,为了不让我等逃离,肯定会大开杀戒。到时候,你认为这村子里的村民,够那些人杀得吗?”

他顿了一会儿:“他们是无辜的,如果真躲不掉,起码,我们离开后,不会祸及村子里的村民,这也算是,我们对他们唯一能做的一点,还他们一个宁静的生活。”

梵音默然许久,随意的打了个包裹,起身朝外走:“我们初来乍到,能有什么东西收拾的,随便拿点儿什么便是,我去与夏伯他们告别,你也快出来吧。”

周斐仁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缓缓上扬。

梵音将自己和周斐仁准备连夜启程的事情告诉了夏同光他们,三娘先跳起来:“姐姐!你们怎么就要走了啊!不多住一段时间吗?”

梵音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一笑道:“三娘乖,姐姐和大哥哥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不能久留了,不过你放心,以后若有机会,姐姐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说着,从脑袋上摘下唯一一根还存留的簪子递给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这簪子你留着,做个念想。”

三娘骇的连连后退,齐齐摆手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姐姐的东西。”

说罢,有些依依不舍的目光从簪子上移开看向夏同光。

梵音跟着看过去,只道:“夏伯,您什么都不用多说,这簪子没有别的,只是我送给三娘的一点小礼物,若是这点东西您都不让三娘收,那岂不是让我难堪?”

夏同光沉默了一会儿,才磕了磕烟袋,眼皮子也不抬:“三娘,既然是姐姐给你的,那就收着吧。”

三娘闻言,顿了顿,才迟疑的从梵音手中接过簪子:“谢谢姐姐。”

然后喜不自禁的抚摸起簪子,这簪子虽然不如梵音其他的首饰华丽,却也是纯银打造点缀了一颗东珠在簪头,极为简约秀丽。

夏同光见状,没多说,只问了一句:“真走?”

梵音不由迟疑了一下。

“这段时间,麻烦夏老伯你们了,时不待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身后周斐仁却赶到,开口回答了。

梵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没在说话。

夏同光闻言,这才起身:“行,既然你们去意已定,那老头子我也不再多说。”

起身转头,唤他婆娘前去装了些干粮,夏夫人出来,将带着干粮的包袱递给梵音:“这里面儿有些吃的,还有青公子的药,你们拿在路上用。这一路去县城,也有三两天的路程,不可急赶,身体为主。”

梵音心下一暖,轻轻点头接过,一一道谢。

一家人将他们送到外面,夏老伯找人弄来一辆驴车,上面有个车夫:“你们就做这车去县城吧。”

梵音和周斐仁没有多说,只默然谢过,然而一前一后上了车。

本来那车夫要跟着走,被梵音和周斐仁齐齐谢绝。

夏同光皱眉:“若不熟路怎么办?”

周斐仁笑言:“天地之大,四方皆路。”

梵音默不作声,她心里清楚的很,他们此去,不是为了真赶路,而是将那未知的威胁带离这个淳朴的小山村罢了。

众人唠叨几句,在三娘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驴车缓缓离去。

梵音在赶车,驴子没马车好驾驶,梵音累的一身热汗。

周斐仁看的好笑,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我来吧。”

梵音躲过,红着脸反驳:“不用了!你伤还没好,在车里好好休息吧。我驾驶一段时间,熟悉了就好。”

周斐仁无奈,也不多说,径直从她手中抢过缰绳:“听话。”

梵音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打断:“我虽受伤,却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动弹,你一个弱女子,好生休息才是。再者,天色已晚,若凭你的速度,我们能走多远。”

梵音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的垂下头:“那好,我先歇一会儿,过会儿你叫我。”

这次周斐仁没有与他多说,点点头,算是应了。

梵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方漆黑的夜,只有前面驴子车辕挂着两盏灯笼在黑夜中摇摇晃晃,看起来颇为渗人。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钻进车里眯起来。

谁知这一眯,一觉醒来,就到了第二日天晨,她豁然惊起,感觉到驴车还在缓缓的走,忙掀了帘子看向外面。

“你怎么不叫我。”

“醒了。”周斐仁扫了她一眼,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看你睡得香,左右无事,便没有打搅你。”

梵音有些气恼:“你怎么这样,要是将你的伤势带重了,那岂不是又更加麻烦了。”

说着,从他手中抢过缰绳:“你快进去歇息吧,我来赶车!”语气不容拒绝。

周斐仁这次没与她多做争执,轻轻点头,准备返回车内。

却,蓦然顿住。

梵音见状,升起淡淡的恼意,却见他直直的看着前方,跟着看了过去,不由一愣。

前方一人,长发如黑缎般披散在脑后,被清晨的阳光照射的微微发亮。

他一声月牙白的长袍,松垮的覆于身上,微微露出精壮乳白的胸膛。

长发下五官眉目如画,长眉,丹凤眼,微挺的鼻子与粉嫩的薄唇,见到缓缓驶来的驴车,唇角清扬,如风拂面,阳破长空。

恰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嗬,淡声却如惊雷在耳畔炸响。

梵音一个激灵,猛然从迷离的状态中回神,想到刚刚的情景,她不由的心中一惊,警惕的看着对方。

此人就不过静静的站在那里,未做一个动作,未说一个字,却能迷幻人的心神,好强的媚术!

她略感激的觑了周斐仁一眼,便见后者神色淡淡,似乎根本没有如同自己一般着了道。

反倒饶有兴趣的盯着对方,笑言相问:“敢问公子为何堵在我等前行的路上。”

“请两位见谅,在下疲于赶路,便索性立于此处,等候有缘人前来。”说着,看了二人一眼:“巧罢,二位正好是我第一个等到的人,看来是我等有缘。”

梵音好奇:“你是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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