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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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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时, 一行人上了岸。

忽闻岸边有人惊呼,梵音扭头看去, 便见得知竹晴鸢二人站在前方, 脸上全是兴奋之色,晴鸢更是跳起来招着手。

在外月余, 经历这般多的生死之斗,好几次如行再刀尖之上,一颗心总是紧紧地绷着。

如今乍见亲近之人,梵音只觉心中意念涌动,眼眶已是湿漉了。

此处特地选的略偏僻的地处, 是以一行人上岸并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常青带领着一干看似寻常的家丁打扮, 实则全是大内高手的护卫上前,忙行礼:“属下恭迎老爷、姑夫人。”

总是在外,所以称呼便避免了。

周斐仁见状,上前一步,将其搀扶起来,看着眼前的一行人, 又踏在自家国土。

想起这月余经历, 饶是他心思至深, 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而后道:“常卿快请,这些时日, 苦了你了。”

因为早在他谋反之前, 便已暗中给常青下令带着大内高手在四处剿灭余孽, 并暗中巡视多处地域的情况。

这南下的扬城等地更是重中之重,而他这番历险,常青暗中也颇多运作,才致以情况没能达到最糟的情况。

否则真让流言在大宁国境内满天飞,怕是不止那几处蠢蠢欲动,临近的虎狼之国怕也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时机。

幸而,如今一切都已沉淀,他回到大宁,就已能稳定局势。

常青不卑不亢一拱手:“此乃属下之职,岂能言苦。”

周斐仁知晓此人脾气,闻言,无奈摇摇头:“罢,既已至此,余下皆不在话下,稍作休整,其余的事,容后再议。”

常青自无不可,一拱手,什么也没多说,让周斐仁一行人上了马车,便带路前行。

梵音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有什么话,跟着一路前往。

只是她如今已经知晓某些事情,哪怕之前想的很好,可真正面对知竹时,还是难以平复心情。

是以一路上并未让二人跟随自己入了马车,而是在马车内休息。

实则闭上眼,满心复杂。

之前未曾回来时,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回来,如今回来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一路无话,等到了常青安排的住处,众人下了马车,进了院子。

周斐仁扫视一圈,满意的颔首,此处静谧幽雅,正适合他们一行人落脚。

才回国土,却丝毫放松不得,周斐仁对着赤魔绝告罪一声:“事物堆积,怕是招待不周,赤兄见怪。”

赤魔绝淡淡的一摆手:“无碍,你且忙去,我自有自在。”

周斐仁眉目微动,未曾多说,只吩咐了一句杨逍叫人好生照料此人。

众人聚首一处,略简单几句闲话,便在周斐仁的意思下散开。

赤魔绝自是先捡了处房休息,不去理会众人。

梵音也跟随侍女回了安排的房间,一入房间,便屏退左右侍女,只余知竹晴鸢二人。

晴鸢立刻叽叽喳喳起来:“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您可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若不是一直有从杨侍卫处知晓您的消息,奴婢都……”

她说着说着,眼眸微红起来。

梵音见状,心中一暖,拍了拍她的手,略做安慰:“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无碍。”

又问了他们当日的事情,梵音这才知晓,原来当日晴鸢掉下楼后,却是被破损的栏杆挂住衣服,幸得知竹又及时赶至。

随后二人又得杨逍等人相助,这才得以生还。

二人又急忙询问梵音所遇何事,梵音微微一笑,捡了些有趣的说了。

晴鸢听得津津有味,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她嘟囔着嘴,拍着胸脯轻呼:“幸好无大事,不然的话,可就遭了!”

又轻哼一声,低低骂道:“都怪周斐仁那个贼人!若不是他连累娘娘,娘娘至于受这些苦吗!”

梵音听了这话,不由扫了一眼知竹。

知竹微微低垂着头,面色无异。

实则她心内翻涌不已,哪怕梵音说的简单,寥寥几语,状似轻松。

晴鸢心思单纯,又颇为信任梵音的话,是以未曾深想。

可她却是知晓,那般情况,如何能有她话中的轻松,端看周斐仁和随行的一干人员皆有伤痛便知定不简单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只默默听着,一双手紧紧地篡着帕子。

梵音见状,眼眸闪了闪,打住了晴鸢的话头,笑着道:“此来路途波折,无甚口味,晴鸢你有心,且去帮我打理点儿口头来。”

晴鸢闻言,立时应了声是,风风火火的下去准备了。

知竹眼眸动了动,看了梵音一眼:“娘娘,您有话交代知竹?”

如此明白的做派,她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梵音闻言,深吸一口气,长袖之下的手默默收紧,心内早已组织好的言语此刻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半响,才道了一句:“知竹,此一去,许多事情我已知悉。”

知竹一愣,伫立在原地呆了呆,蓦然反应过来,脸色一白,身影摇摇欲坠的晃了晃。

随后一咬牙,急忙跪下磕头:“娘娘恕罪,奴婢非是要隐瞒娘娘,而是不由己。”

“哦?”见她如此,梵音便知自己的提点她已清除,却未戳破,反道:“你隐瞒了什么?”

端看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实则心内酸涩不已。

哪怕早已知晓这样的情况,可真正的掀开,终有难堪。

知竹却惊疑不定的盯着她,一时踌躇,不知梵音此话何意?

难不成,她是诈自己?

可蓦然一个激灵,想起早已在出事前,就已露出的点点蛛丝马迹,再加上如今梵音和周斐仁在外月余,许多事请,其实不需要特意去查,稍一有了头尾,便能牵线成圆。

她便清楚,梵音定然不是随意说说,定然是已经知晓,只是碍于曾经的情谊,未曾戳破,留有余地而已。

如何行事,端看自己的反应了。

她素来是有主见的人,如今眼眶一红,咬着牙磕头:“娘娘,到了如今,您既已清楚,奴婢也不做狡辩。可是娘娘,奴婢虽是陛下多年前埋下的暗棋,可自从奴婢踏入昌伯侯府的那一刻起,生便是娘娘的人,死便是娘娘的鬼!”

“即便后来散出消息,却也是为娘娘计,许多事情不得已,都是为了娘娘!但这些都是奴婢作为,娘娘心有失望,奴婢端知,可奴婢绝对对娘娘无二人,还请娘娘明鉴!”

她声音咽哽,眼泪洒落,不停砰砰的磕头。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她便知晓会有今日这一幕了,以往忐忐忑忑,满是不安。

如今真到了这一刻,心头却尽然全是解脱一般的感觉。

她无悔意为周斐仁暗棋,更无悔意散出某些消息,且因一切都是为了护的梵音安好。

可她也知道,这也是一根横在梵音心头的刺,不是那般容易消除。

她一直不停磕头,头破血流,许久未曾听见梵音开口。

她不知梵音是什么意思,只想以此来减轻自己的错。

梵音看着下端的人,眸中浮现一丝疲惫与伤痛,她闭上眼,扶了扶额,抹去留下的泪:“你起来罢,下去歇着,好生处理一下伤口。”

知竹一愣,怔然的看着她:“娘娘……”

梵音却只挥了挥手,未曾多言。

知竹咬唇,半响,行礼悄然告退。

…………

周斐仁落到此地书房,杨逍常青二人已是前来候着,桌案上落着厚厚一叠子折子,全是需要处理的公务。

他落座,沉着脸吩咐:“将近来局势一一说清楚。”

二人领命,一个一个上前,朝中的,南下的,国界的。

朝中如今因为周斐仁的事情,已然到了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在张九硕挥刀杀了几个不安分的人后,便蓦然安静下来,再由相爷刘珀重出面又一慰谈,倒是恢复如常下来。

将其中事情了解下来,周斐仁沉吟不语,好半响,才抬头看着诸人道:“此番变动,暂且无须公开来。”

杨逍一惊:“陛下,如今朝野不稳,当要以稳定人心为主,若是久不见您消息……”

“此事不用多说。”周斐仁抬手打断他:“我自有定议。”

杨逍不用一噎,一旁的常青倒是若有所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周斐仁又问:“南下局势如何?”

常青最为了解,当即上前拱手将情况说了一番。

让周斐仁意外的是,大漠使团居然绕路回去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个来使在扬城。

周斐仁眼眸微闪,大漠前番慢条斯理的,显然是不急于一时的。

如今却宁愿绕路回国,也不再等候下去,显然是大漠出了什么问题。

而扬城如今多雨,水患越发严重,已经有许多的灾民开始北上了。

闻听此言,周斐仁眸子寒了下来:“拨去的赈灾银钱这般快就用完了,灾民情况却丝毫无解,这些人是真把百姓当傻子,还是把朝廷当傻子?”

他话语淡淡,却叫人不寒而栗。

常青和杨逍对视一眼,拱手道:“陛下,可否前去查抄?”

“不妥。”周斐仁拧眉。

之前他本就是打的微服出访,可后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凭空多出许多变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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