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很长时间内朴山多拉都在想,她有做错了什么吗。
所有细枝末节在脑海里来回重复,她太想要为这一切找出一个理由,可她最后也终于沮丧地承认,没有。
她想得烦也就作罢了。
至少,至少我们曾互相倚靠,慢悠悠淌过一段日子,命运翻手云覆手雨,我们只不过是碰巧,不被饶过而已。
所有的变化都有其可循,而在这种时刻,朴山多拉格外痛恨自己的敏感。她实在像一只提心吊胆的兔子,在名为权志龙的环境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高度警惕。她知道自己变得疑神疑鬼,所有细节都被她放大数倍以便于逐个剖析,她迫切地希望都为所有疑点找到合适的解释。
这已经不像谈恋爱了。
爱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见过他光鲜见过他落寞,见过他上升又下坠,见过他胡子拉碴在录音室抽一晚上烟,见过他被千人簇拥万人赞颂,见过他撒娇,见过他爱,也见过他恨。他26岁,已经走到了大多数人只能仰望的位置,之后只会走得更高。自体发光的星系不必绕着任何恒星公转,他天生夺目,天生应该被人爱,被更多的人爱。
她与他隔着的不仅是年纪所丈量出的四年时间,还有无数面时间无法消弭的墙。她亲眼看着这些墙一点一点砌起来,却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每一个相爱的瞬间都像甜美梦境,而名为父亲的阴影又让她惊醒,她太怕自己得意忘形。
她在这种痛苦中惶惶不可终日,这怪不得谁。旁人都不足以成为朴山多拉放弃的理由,她只是难以跨过自己。她踮着脚伸着头往墙那边张望,却没有任何参与的实感。强大的自卑感几乎将她吞没,她甚至报复地想,你怎么能继续安心度日。
她在媒体面前说自己最喜欢的是手写信,她在彩琳面前吃药,她刻意躲开他望过来的眼神,她在并肩时故作小心地缩回手,她在公司待到凌晨两点才回家。于是她换来了一封又一封的信,换来了询问的电话,换来了长久注视,换来了紧紧交握的手,换来了楼梯拐角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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