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学神（1/2）

二

说到底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秦竹用指纹解锁了手机，上网搜索自己的名字，那个获奖无数履历光鲜的天才数学家秦竹……从来就不存在。

秦竹又开始搜自己的教授们，出身的孤儿院，论文等等。

最后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与原来没什么区别，只是数学家秦竹，连同着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部都安静地消失了。

她现在是十七岁的秦竹，也只能是十七岁的秦竹。

秦竹发着呆，习惯性地按揉着太阳穴。

她这算是用亲身经历证明了平行宇宙理论吗？但是她的脑电波又是怎么转到这个同名又长着同一张脸的女孩身上的？这个女孩的脑电波呢？她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吗？自己得到的记忆如何解释？生物电是能直接交接被感知的吗？三维的人类是怎么做到四维的传送的？通过什么？自己来之前触发什么了吗？

秦竹越想越脑壳痛。她对量子物理与神经学也约有涉猎，但远达不到专家的程度。

况且从唯心的角度上来说，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认可自己的存在，你真的存在吗。

站起身来，她伸了个懒腰，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大妈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手上不知道为什么握着一根米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她的肤色晒成健康的棕色，头发是中老年妇女标志的泡面卷短发，身上灰色的套裙有些陈旧了，却熨烫得很笔挺。

秦竹勉强回想起这是她们生活老师。

嗯，看上去像是每天吃过晚饭就去小区楼下广场上蹦跶两下的一种生物。

“你怎么还没穿校服？第一节考试都开始十分钟了……哎哟你这个糟心孩子哟！”

于是秦竹一脸茫然地被轰进去换校服，出来时生活老师直接给她塞了一把杂七杂八的文具，拍着她的肩催她赶紧滚去考试。

秦竹：？？？

“哎哟喂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你考场肯定是二十班的，最后一个，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生活老师一边用家乡方言碎碎地念叨着，一边不由分说将她往宿舍外面推。

那样子急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高考快迟到了呢。

一股酸涩的情绪莫名其妙从心底钻了出来。

秦竹一脸茫然。

她眼前一花，似乎感受到了那个曾经也是普通的好学生的少女。

少女如今在每场考试前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低声地嘶吼与啜泣。

秦竹是第一次有这种心脏都被捏紧了翻搅一般的感觉，太过强烈的感情陌生而令人畏惧。

别哭啊。

秦竹皱起眉，尝试着说。

只不过是考试而已，哭什么。

只要我能考很好就可以了吧，小朋友。

不过是几片纸几个数字而已，就能那么影响你的心情吗。

秦竹试着安抚不受控制的情感，像个笨蛋一样。

秦竹一边往考场走一边想。

因为十三岁就进入了中科院学习，她其实从来没正正经经上过中学。但私人教师有教过她义务教育的文科内容。

但秦竹完全没把高中考试放在眼里。

讲真，她已经是亿中挑一的天才了，哪里有天才解决不了普通高中考试的道理？

“抱歉我来晚了。”

秦竹面无表情地拉开教室的门，引得一片注目。

“我要考试。”

少女罕见地穿着全套校服，蓝白运动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宽大校裤里的双腿看上去依旧纤细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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