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零字卡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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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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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失败后，零号被放逐般的从最高级别的地下最底层到了关押“实验品”的负二层。--*--更新快，无防盗上----*--

九头蛇基地宛如冬眠的蛇，在地里撅了深深的动。全球各地的基地几乎都是如此。见不得光。皮肤暴露在阳光下——不会像钻石那样耀眼，只会被灼烧、变成红的、黑的炭。

零号不知道长官要做什么。但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这样的放逐也等于，零号不再被重视。它不会被放弃。但不再拥有其他人羡慕的——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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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孩。颈环宛如黑曼巴缠绕，随时可以绞断人脆弱的脖颈。她瘦小，约莫到零号下巴的身高。比起纤细，不如说是骨瘦嶙峋。

黑曼巴不曾睁开眼。

而这时除了零号，无人敢靠近金发女孩。尽管这个房间可以保证女孩的能力不发散，但屋子里的人都会被轻松掌控。

被抓来的变种人每一个星期都会测试能力是否稳定，以及掌控程度。女孩是心灵系变种人。可以更改人的记忆。她是最脆弱的，任何一个人用力都能掐死她。她是最强大的，不出分秒就能让你忘记你的一生。零号就是女孩的施展对象。

“读。”

女孩露出抗拒的表情。缩了缩身子，彻底将头埋在臂弯里。她默不作声。

零号的记忆——

有些奇怪。例如只有零号在执行任务——也就是成为测试对象时，它的记忆才对女孩彻底开放，清清楚楚宛如商品般摊开。但除去这种特殊时间，零号的大脑犹如上了锁的保险柜，即使女孩如何努力都看不到一丁一点，更别说修改。

这让她挫败。也验证了零号的特别。而这种特别九头蛇并不知晓。

也让她格外心痛。商品包装上的黑字如此清晰。她读到了太多，几乎无法形容——这是否能称为一个人类的记忆。

她试图探寻到美好来麻痹自己，却在手术刀划向胸口时无法喘息。那么三秒的空白，猛然出现的是宛如恶鬼的人脸，记录着死亡时间。药剂注射进体内，从未有过的感受汹涌而出，在沙漠长大的孩子被抛进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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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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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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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有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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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人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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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睁开的眼、站、跑、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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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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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密闭的高压。--*--更新快，无防盗上----*--稳着呼吸，任由冰冷的液体进入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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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吗？金属四壁。窗户呢？窗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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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怎么连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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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静如蛇般潜伏。什么也不想，因为没什么可想。倒着，站着，卧下——就这样度过一天、三天、无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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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多出来的折刀，泛着冰冷的光。

有的人出生，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久到手术室外的人都要睡着——才听见一声啼哭。但让人死去却丝毫不费力气。无论是脖颈还是心脏——像个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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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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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睁开眼看到的人都死了。是任务，是任务目标。那么多人，十个，二十个，一百个。用刀，用枪——就那样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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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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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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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最高执行官面无表情地挥手。下一秒，跪倒在地。怎么了——怎么了？是电击。因为放走任务目标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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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血流如注的毒气、锋利的手术刀、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像被绞碎的液体……疼，痛，崩溃。怎么没有哭，没有嘶吼。明明是腿脚断了，为何嘴唇开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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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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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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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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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再度露出脸。只看见零号仍然站得笔直，凝视着她。

怎么会——那么可怕的、那么可怕的，你的眼里怎么会是我？

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还在呼吸，心脏也还在跳动——你的眼里，怎么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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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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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片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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