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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这就是你的失职了,”刘文洲出声走到了楚子枫身侧,定定的看着楚子枫。
“这天灾人祸最难测,旱灾、洪涝之灾、地裂之灾,这些可都是最致命的灾害,若是朝廷不施以援手,那么等着百姓的便是灭顶之灾,你可是风华未来的储君,怎么连这点眼力和视界都没有呢?”
“你!”
楚子枫怒目圆睁,但也不敢在大殿上有多放肆,他撇过头朝身后的陆远使了个眼色,陆远便站了出来。
“丞相大人,这太子殿下同陛下一起处理政务时日还有些短,很多事情都只是了解个大概,你总要给殿下一些成长的时间嘛,何必这么着急上火呢?况且这秦知府也已经向陛下秉明此事了,又没酿成什么大祸,你又何必为难于殿下呢?”
“我为难殿下?”
刘文洲冷哼一声,走到陆远身后,“陆大人,请问你有在一天之内未饮用一点点水吗?”
陆远摇摇头,刘文洲点点头,接着道,
“那你有试过吗?”
“我为何要试,明知道会口渴难耐,为何要去做这样事情!”陆远说道。
“回答得好。那么我再问陆大人一个问题,徽州的百姓,是自愿不去饮水的吗?还是说那些地里的庄稼,不肯吸食水分呢?”
刘文洲连个喘息的间隙都不给陆远,接着说了下去,
“错,他们不是不想,而是没有,你有,但你也想,你不想死,他们也不想,你不能因为占着长安这个好地方,而就不去管其他地方百姓的死活,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呢?”
“好了,爱卿,少说两句,你看看你把人家陆大人都逼成什么样子了!”
明启帝看到陆远被刘文洲逼得满脸青紫,只好开口调停。但刘文洲并不买账。
只见刘文洲转身朝明启帝一揖 ,
“陛下,你让臣任太子太傅一职,是要臣对殿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教导太子殿下如何帮助陛下处理政务,而不是为了让殿下学会如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如今殿下做错了事,我身为太傅,是不是有那个权利和义务,让殿下改正错误呢?”
“话虽如此,但是你也不必如此,适可而止吧。”
明启帝丢下一句话便回到了龙椅上坐下,刘文洲见好就收,如今除了那些本就是太子同党的大臣以外,其余人都应该觉得这太子并无多少才学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次赈灾的任务,揽到凛王殿下的肩上 ,若是处理好这件事情,其一陛下对凛王的印象会有所改观,其二,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们也会对凛王多看一眼,其三,这些时日凛王一直待在长安,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是臣逾矩了,请陛下恕罪。”
刘文洲假意示弱,慌忙跪伏在地,明启帝见他如此也不好多加指责,只得将此事化了。
“如今徽州的灾情众位爱卿都已知晓,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赈灾,这赈灾就得有官员前去,运送物资得有人看守,若是中间遇上一些贪官污吏,那么此次赈灾就没有意义了。”
明启帝高声说道,眼神在太子与其他官员身上来回不定。
“陛下,臣有一人举荐!”刘文洲又说道。
太子、陆远和路白、以及太子的党羽们脸上皆是阴云,先是被刘文洲弄得颜面尽失,现在连将功补过的机会都被他先捷足先登了。
“说说看。”
明启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年自己为了保住太子一直打压凛王,虽说凛王表面上毫无怨言,但心里始终会有一些芥蒂,如今太子犯了这种错,若是还将此事交给太子去处理,未免落人话柄。
“凛王殿下如今深居简出,昔日所有的才能算是都白费了!”
刘文洲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如今敢直言不讳的,也就只有刘文洲一人了。
“为何如此说?”明启帝脸色微愠,刘文洲明明知晓自己打压凛王的真正目的,却还是要将自己的算盘公之于众。
“两年前,凛王殿下鲜衣怒马,烈焰繁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区区三千精兵能退突厥大军,只要凛王殿下出没的地方,敌军无一不是闻风丧胆,可如今陛下给了凛王一个虚妄的位置,却无任何实权,这不是飞鸟尽良弓藏吗?又或者是,过河拆桥?”
刘文洲依旧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刘文洲,注意你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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