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1/2）

紫女他们都有些担心红裳，看着红裳一脸惨白的样子，和韩非对视一眼，最后非常有默契的找了理由离开了。

红裳将下巴放在桌子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张良，“子房，你说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变态啊！”

张良脸上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怅然，“可能这就是人之初，性本恶，抛弃了伦理纲常的枷锁，释放出自己的本性”

红裳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十分娇俏，“没想到子房竟然也喜欢儒家的学说。”

张良被看的脸一红，不过灯光有点暗，倒是没有被红裳看见。

“白衣染血成红裳，”

红裳慢悠悠却又像带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说道，“他们总说，红裳呈艳，丽娥一见，无奈狂踪，说我天生就合该受尽宠爱，我不喜欢红色，如今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黑衣，”

张良先是沉默，声音有些嘶哑“黑衣甚好，红裳穿黑衣甚是好看”

红裳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接着整个人坐直，像是恢复了元气一样，满脸怒容的说道“血衣侯那个死变态，竟然喜欢喝少女的鲜血，还真以为他是吸血鬼啊！哼哼！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张良的脸上也是一阵诧然，呆呆的坐在那里，似乎也没有想到，不过适应能力也是强大，很快就回过神来。

“咕咕咕”一阵肚子的声音响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红裳的动作像机械似的慢慢看向自己的肚子，麻蛋，好尴尬，整个人都不敢看张良了，强自小声辩解道，“我...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饿肚子很正常！”

张良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眼里满是笑意，左手握成拳抵住嘴唇，“良去给红裳姑娘端些吃食，”

等到张良关上门，拜她灵敏的耳朵所赐，红裳听见了张良刻意压低的笑声。

“子房！”红裳有些恼怒的喊了一声。

“咳！”接着便是脚步走远的声音。

红裳的表情由恼怒变为面瘫脸，静静的看着烛火燃烧，暖黄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可是她为什么感觉有点冷，很恶心啊，一闭眼，就好像看见数以万计的红色蛊蝶寄生在少女身上，像是给她穿上了一件红色的衣裳，明明很痛苦，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真的真的好想吐！

哪怕她见过比这个更恶心的东西，可是依旧还是感觉想吐，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啊！她知道这个时候人的命不值钱，却没想过这样的下场，将人作为容器，呵！

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感觉全部压下去，眼中翻涌的暗色也恢复平静，又是平日里的样子。

子房将吃食端给红裳看她吃完后，这才回府，否则不知张相国又该如何训斥？

第二天，红裳向韩非请了一天假，反正他也无事，就在紫兰轩喝酒。

新郑城外的树木茂盛，芳草鲜美，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鸟叫声，让红裳的心情都好了些，走到空旷处，朝远处眺望，山木共一翠色。

往里走去，慢慢的听见泉水叮咚流淌，树上的鸟儿因见有人来全部扑通飞远，又似是好奇，立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好奇的看着。

红裳躺在一棵饱受风霜的大树上，朝着远方眺望，古朴的新郑城有一种看遍千山万水的淡然，将军府里的雀阁依旧那么显眼，就算在这里也能体会到。

红裳自言自语道“还是这里比较清净，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风轻轻吹过，耳边的一缕秀发被风吹起，更显迷离，也带来了一丝雄黄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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