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替身的庶妹（4）（1/2）

“灵均，派几个人去指点下钱大人吧。”容珍回到府里了听着宫里头皇后送来的乐师弹琴，一边道，“钱大人那么辛苦，我们也得帮着他点不是么？”

“属下这就去办。”灵均什么都没问，也不在乎为什么容珍会那么针对豫亲王妃，只是领了命令立马安排人去。

“大人，外面有个穿着简陋的姑娘说有线索。”钱大人如今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曲夭的死亡让平静的京城又活跃起来，就连圣上都下了旨意，让他抓紧时间彻查——虽然是个庶女，可是身份地位却是不低的。

“将人带来。”钱大人捋了捋胡子，眼中精光一闪，这个时候敢出来提供线索的，肯定是哪个大人物背后安排的，只是不管对方抱着是什么目的，他总归只能收下。

“大人……”穿着简陋就连脸上都灰扑扑的小姑娘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身上散发出阵阵的酸臭来，让几个下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钱大人却丝毫面不改色，坐在上首神情严肃：“本官听闻你有线索，速速道来。”

“民女说了以后，请大人保护民女的安危。”小姑娘倒机灵，等到钱大人点了点头给出保证后不慌不忙地跪坐在下首说了起来。

“民女是从外城来的小乞儿，名二丫。”小姑娘一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有多卑微，能活着就是最好的，只有活着才能考虑日后的事情。

“那天晚上，民女经过乱葬岗，就见到几个下人扛着尸体过去。”小姑娘回忆着。

“你为何会经过那乱葬岗？”钱大人皱了皱眉，难不成现在的小乞丐还喜欢没事情去乱葬岗闲逛？

小乞儿嘿嘿一笑，露出被脏兮兮的脸庞衬托下显得格外白亮的牙齿：“大人听了可别生气，这乱葬岗上多的是横死的人，多少身上都有些值钱的东西，若是意外顺上一件……”

二丫就笑着看着钱大人，后者摆摆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同那些摸金校尉一般发的是死人财罢了。

“民女当时就已经站在乱葬岗里了，此时只能躺在一堆身体旁边装死。”二丫接着说了下去，倒是钱大人目光变了变，这小姑娘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倒是个机灵的。

“等她们把那尸体扔下来以后，民女就等着她们离开了。”二丫面上露出为难色，钱大人挥了挥手立马让周围的人下去了，只留下心腹站在一旁——显然小姑娘要说的是不得了的事情。

“可惜没想到几个下人对着这尸体还辱骂嘲笑了一番。”二丫有些愤愤不平，“就算我们发的是死人财，也会磕头道谢，哪有他们这样的！”

“民女听着他们嘴里有着庶出之类的话，想着应该是件不得了的事情，所以等他们离开后就跟了上去。”二丫抬起头看向钱大人，后者早已坐直了身体。

“——索性民女早些年跟个老乞丐学了几个大字，民女瞧着她们是豫亲王府的下人。”二丫眼神很清澈，倒是让钱大人不由信了几分。

“此话当着？”钱大人更加头疼了，豫亲王是眼下夺嫡的第二人选，就连当今天子也是有几分实打实的喜欢的。这事怎么就牵扯到了豫亲王身上？

“民女以性命担保，一字不假。”二丫就差对天发誓了，钱大人点了点头算是信了。

“那你为何敢来本官这儿把事情说出来？”这事一个不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谓富贵险中求。”二丫笑的极为单纯，似乎真的是为了那些银两，“民女也想试一试有没有这个机会。”

钱大人看了她半晌，后者丝毫不惧，最终钱大人将她安排在京兆府里住下了——这府里是如今最安全不过的地方。

“青云，你说这事怎么办？”等小姑娘离开后，钱大人一脸怅然地看向自己的心腹。

青云看了眼钱大人的面色，想了想道：“这些事大人若是想找人商量，属下看长公主殿下是最合适的人。”青云觉得长公主是个很聪明的人，光看她在先帝逝世后荣宠不衰就能看出来。

“何出此言？”钱大人疑惑，长公主明明是不插手朝政的。

“若是与太子或是几位皇子商讨不乏有投诚之意，此乃圣上大忌。”青云看钱大人有些了悟又道，“更何况，早些时候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将女尸认出来的。”

钱大人点了点头：“走，去拜访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府上。

容珍正高兴的听着小曲，灵均被强迫坐在一旁喂她吃着糕点。

“公主，钱大人来访。”丛嬷嬷进院子后看了眼灵均就将头低了下去，心里叹气，长公主殿下越发的奇怪了。

容珍看了眼自己的衣裳还算整齐，挥手让乐师退下之后道：“走吧，去前厅。”

来到前厅的时候，钱大人正坐在椅上喝着茶，别说这长公主府里的茶都是附属国进贡的最好的一批。

“钱大人怎么来了？”容珍袅袅婷婷地走进前厅，温婉的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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