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钰 南玉(1/2)
“敢问阁下为何要护着那鬼怪?”
小八很是不解,鬼族虽不是凡界与天界的统筹范围,但流落为祸人间的鬼族,天界也不会放过姑息。
对面的人,不,非人哉。乃是一名鹤仙,至少千年的修为。
来者一身谪仙白衣,暗涌着金色的羽状纹路,发上条红色璎珞子,气运天成,相貌非艳非绝,眉尾向上扬而隐入鬓发一般,目光如月,皎和静安,双唇抿着,如同抹了四月的颜色,让人无端生出亲近之感。
“抱歉。”贺兰钰向他们道歉 。
而方才还抓狂的女鬼此刻竟安静了下来,懵懵懂懂抓着贺兰钰的衣角,目光涣散,双肩向内缩,竭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一样,有些畏惧对面的人。
贺兰钰觉察到了她的不安,立刻转身把女鬼拥在怀里,轻轻的安慰她,将她尖锐的指甲收在手心里:“阿玉莫怕,贺兰在,阿玉不怕……”
“阿玉不是故意要伤害各位的。”
贺兰钰也是刚刚才找到南玉,但不知她为何又发了狂。
“阿玉之前不知被什么人抓去引发了怨气,发了狂,还杀了人。幸而逃了出来,我也是适才才找到她的。”
“幸好阿玉还未伤到这位姑娘,我向你们赔礼!”贺兰钰十分抱歉地做了个揖。
“但她方才要伤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若万事都如此简单,杀了人也可以一句道歉就化解了,你何以让亡者安息?”
小八最痛恨的便是这个,在这凡间待的数年,凡人的某些做法实有违天道。长者为大,幼者且让,以夫为天,就连女人告发自己犯事的丈夫也要坐牢,简直可笑!
幼者少,正是需要管教的事时候,而他们犯了错,却被长辈以他们年少为由推托了惩成。
而被伤害者还被冠以心胸狭隘……
她虽不是想赶尽杀绝,却也需要贺玉钰做出点什么。
“在下之过,“贺兰钰转而望向岑卿,也担心南玉再造上了杀孽。
“姑娘可有什么大碍,需要我为姑娘看看”
岑卿摇头拒绝了:”并无大碍,我上了西桥就被抓住了脚部,只背上和手上有点划伤,并没有什么大的伤痛。”
“姑娘家身娇体软,更要精细地注意才是。”
说着,贺兰钰将一束白光打到岑卿身体里,岑卿顿时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血脉里流转,筋骨逐渐活络,连背上那些火辣辣的痛也没有感觉了。
“姑娘若提出什么惩戒,在下愿代阿玉受过。”
贺兰钰说得极为诚恳,闻言女鬼的神情有些痛苦,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慕看女鬼的打扮十分像前不久镇上陈家浸猪笼的媳妇,但是...
“你所说的 ,阿玉是不是张铁匠的女儿陈家药铺小儿子的新婚妻子”
贺兰钰眼中尚出凄伤的神情,缓缓开口:
“是 。”
小八和岑卿皆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贺兰钰身后的岑卿:
张铁匠的女儿张南玉新婚后与人私通,且多次有人看见,于是陈家族把她从族谱里除了名,在张陈两家以及街坊邻里的见证下把她浸了猪笼,淹死在阑江中了。
宋隳自然也听说过那件事:
“你说她有怨气?但听说她是犯了事才被浸猪笼的。”
“南玉没有奸夫。”贺兰钰的语气很淡,字里行间都是一片画不成的伤心。
“他们看到的是我,“他回忆起了自己刚找到淹死的南玉,尸体泡得肿胀,脸色苍白而不是青白,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已哭不出了,魂魄在江上飘荡,一直哺呢着:“他们为什么要污陷我,我明明没有私通,为什么连夫君都不信我...”
“我一直呆在南玉身边,没有人能看见。”
“后来来了一个道士一般的人,给了陈家一张符纸,一张诡异的符纸,不时有人能看见我……我便被他们误以为是奸夫。”
而抓了南玉魂魄的歹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送符的道士。
“曾经阿玉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善良的女子。”贺着钰抵着抚南玉的头,尽管她如今的相貌很骇人,他依然那样温柔。“可惜现不是了。”
“岑姑娘想要什么,都好,但只求能宽让我一命,得以佑庇阿玉。”
“天黑之前我便要带着阿玉离开这里,她杀了人,成了厉鬼,是要受酷刑的。避免鬼差将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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