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2)
樊美芝裹挟着笔墨纸砚想要转移阵地, 完成自己的“大计划”,原本全神贯注伏案的人,抬头看着她,手中的毫笔又搁下了。
绝对不能被发现!
樊美芝顶着他的视线,自然地朝外示意。
宋仲丞疑惑道:“想回你自己房间练字?”
樊美芝忙不迭点头。
“为何?”
哪来这么多问题?回转时答话,必会察觉她拿的书册有异样。
樊美芝干脆不理,只点头, 快步走出他卧房,往自己的卧房放好笔墨, 再回转。
于案几前贴着他的手,顶着他更加迫人的视线道:“你一直在复写,我有问题也不便打扰, 干脆分开。”
宋仲丞皱眉:“你是不喜我忽略了你?”
樊美芝:“……?”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然而自己反驳是否更不利,会不会引起更多怀疑?
“哼!”她模棱两可道。
宋鸣谦似乎无意追究她的无理取闹, 无奈道:“在这更好练字, 将笔墨拿回来吧, 之前你读书时, 我既可一边回答你的问题, 一边完成课业, 此刻也可以。”
想要对方理她,可以读书,便达到互动目的了,所以笔墨可以拿回来。
可……拿笔墨不就前功尽弃了?
只能将复写押后了,笔墨不在他面前, 对方未发现蹊跷,还是有机会写的。
樊美芝瞅着他,借口道:“我今日也不习字了,笔墨我放好了,现在就想读书……要不然,我们都沉默,房间太静……我就不想写了。”
她的理由太牵强……
宋仲丞低头继续写:“你去找本书吧。”
樊美芝放松,终于过关了。
当然她实际目的不在于对方理她与否,读书时,问题也就一两个,好在对方也未察觉她的敷衍。
入睡前,樊美芝得到了复写机会,保持房中烛火不熄,认真在空白册上书写。
如此两日后,樊美芝一直持续着午后阅览,晚间复写的习惯,其间趁着宋鸣谦专心复写的时刻,找几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能复写多少就赶多少。
宋仲丞看向身侧人,对方看着书总是心不在焉,并且有点打盹的迹象。
“今日为何还不习字?”
樊美芝昨日“习字”未按往常作息入睡,被他发现,因此,此时自然借口道:“我发现夜晚习字,更有效果,因此准备将午后的习字时间用作阅览、练习秋婷娘教我的手语、唇语,而晚上习字,并且准备持续。”
真有效果,还会精神不济?
宋仲丞想了想道:“若是不介意,晚上也可以来此。”
樊美芝“惊悚”地看他:“晚……晚上就不用了吧,男女授受不亲。”不会是已经发现故意试探的吧?
宋仲丞:“你会介意?”
自己平时也不是如此拘谨,这个借口她都不信,樊美芝道:“夜晚还是多有不便……不了吧。”
宋仲丞见她坚持,无可不可道:“那算了吧。”说完低头复写,好似方才也只是随口一提。
樊美芝眨眨眼,将注意力放于书册之上。
一本名著少则数十万,多则百万,任务量巨大,一月交一次最多交递其中的半册甚至其中一卷。
等时间又不知不觉到了一月之时,樊美芝与他同行,这也是她找秋婷娘再学习唇语、手语的日子,而宋鸣谦则是转路至南斋将一月的复写上交。
宋鸣谦将她送至秋婷娘家,
就要去做自己的事。
“等等。”樊美芝拉住他,在他疑问转回时,将自己离开家门前‘藏’在竹篮的书册拿出来,献宝似的交给他。
“这是我做的。”
说完不待他回应便率先进了秋婷家的门。
宋仲丞看她奔进院中,低头打开用布巾包的书。
空白的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墨字,一排一列书写得干净认真,笔触利落,是他熟悉的字迹,如今若非他本人,真要以为是他亲笔所书。
她一月里的所有异样得到了完全解答。
他翻至册封,其上的复写名填着他的名讳——宋氏茂君位名鸣谦字仲丞。
他目光盯于鲜少人知或者说鲜少人称的名讳上,久久未移开。
他未开蒙前无论乡人邻居还是要父兄多是称他为二郎,鸣谦这个名也只是在如复写的书面上用过,何况后来先生亲自为他取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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