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使计牛姨娘不敌（二）（1/2）

第二日一大早，牛姨娘就带着慕芷姝上门道歉。

玉翡吩咐明生端上两杯香茶，对那牛姨娘说道：“姨娘真是小题大做，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昨晚上也不过是我和二姐姐斗嘴说玩笑话罢了。”牛氏虽然只是个姨娘，但她好歹是长辈，又是慕松的生母，玉翡也不会和她过不去的。

牛姨娘却知道玉翡只是再说客气话，因此更加亲热地说道：“玉翡你也不要替她遮掩，本就是她愚笨，受了别人的几句话教唆，就来自己人这里发脾气。玉翡啊，是姨娘没好好教你二姐姐，倒让你受苦了。”咦，这话好像反而是说慕芷姝这样是另有原因。

玉翡大概也知道牛姨娘要说些什么，便假作不知情，惊讶说道：“有人教唆，是谁这么多事，倒来教坏了二姐姐。”

说到这，牛姨娘就露出一副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还不是，那几个新来的。说真的，这也怪我，听了别人几句闲话就埋怨了你二姐姐几句，她又是个性子烈的。”这是在说李媚和慕芷拂了。

“可是三姐姐她们？”玉翡继续装作不知晓，开口问道。

牛姨娘便顺势道出一切，包括昨日在郊外，是慕芷姝好意提醒外头人多眼杂让慕芷拂不要随意走动，慕芷拂却狗咬吕洞宾说慕芷姝是多管闲事，慕芷姝不高兴便多说了几句，谁知道傍晚李媚就带着女儿，名义上是道歉，实则指桑骂槐，暗指牛姨娘教女无方。

牛姨娘苦口婆心和玉翡说这么多，并不是平白无故。一来，玉翡之前和管氏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三房印象肯定不好，那么就会偏向自己这边。二来，玉翡养在太夫人跟前，难免不会在太夫人面前提及此事。

“三夫人回来以后总是称病不见人，因此三房就由李姨娘掌管，听说之前在江西也是她管着所有的钱财，慕芷拂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没见过的。”牛姨娘不免埋怨起来，说实话她看着是有些眼红。

“娘。”慕芷拂扯了扯牛姨娘的衣袖，低声喊道。

牛姨娘知道自己偏了题，咳了几声又说道：“哎，我也就是听别人说的。”

牛姨娘又拉着玉翡说了些其他的话，慕芷姝坐在一边坐立难安，不时还用余光看看玉翡。

两人走后，玉翡慵懒地伸个懒腰，然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这牛姨娘精力真好，拉着我说了一上午的话还不见她喘。”她也是和慕芷姝一样浑身不自在啊。

明生站在玉翡身边，轻柔柔地给玉翡捏着肩膀，问道：“姑娘，为什么牛姨娘要来找你说这些话啊，她明明可以去找大夫人或是大老爷也好啊。”如果真的是李姨娘倒打一耙，这事也和自家姑娘没相干啊。

“牛姨娘知道我和二姐姐想来不和，她是怕事情传到祖母耳朵里，我不仅不帮忙还会说些二姐姐的坏话。”玉翡说道。

“呵，这牛姨娘自己是这样的人，便都是这样看的别人。”明生啐了一口，面有嫌弃意味地说道。

“我们也不用管她，不论是牛姨娘，还是三房的李姨娘，她们两个都不是善茬，我们还是不偏不倚的才好。”玉翡说道，话里的意思也是不要让明生出去多说。

果然这天下午，就传出来说是牛姨娘当众打了慕芷拂一巴掌。

净生小侦察兵再次出动，半个时辰后满载归来。

“说是三姑娘本来是在花园里的亭子弹琴，遇上了三少爷，两人多说了几句。三少爷回去以后就和牛姨娘说，让她对二姑娘多上些心，不要再让二姑娘在外头丢人现眼。牛姨娘本来就是把一双儿女放在心尖尖上，平日里三少爷虽然和牛姨娘不亲进，那是他性子生的就是这样。可今日的一番话让牛姨娘生了好大的气，又赶上三姑娘来找三少爷借书，牛姨娘没忍住多说了几句，还打了三姑娘一巴掌。”净生说完之后，喝了一大碗茶才舒坦。

玉翡闻言摇摇头，是因为这十几年牛姨娘遇上的都不是棋逢对手，所以导致她遇见段位更高的李姨娘，就败北了。

“如今大老爷三老爷不在家，她们就闹到了老太太那里，大夫人三夫人也都在呢。”净生又说道。

玉翡在脑中思索，说道：“走，我们去隔间听听她们怎么说。”

“老太太，都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没有教好拂儿，让她失了规矩顶撞了牛姐姐。”李媚梨花带雨一般，跪在地上，看着一旁的牛姨娘也是满脸愧疚。

慕芷拂也是带着泪，却是一脸倔强地跪得笔直，说道：“我没有错，是她先说我不是慕家的血脉，我才多说了几句，然后她就打我，还骂我不是主子命，骂我下贱。”

坐在上首的太夫人脸色一变，姚氏和王氏也是面有惊讶，唯独管氏面色不变坐在那里，好像出事的不是她房里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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