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2/2）

“师哥，来鬼谷这么久，你也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纵横剑术了。”卫庄挑衅一句，“平日里师父在，我们比剑往往也是点到为止。现在师父外出一段时日，你我岂不是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好好一搏？”

盖聂心下明白，师弟从入谷的第一天，就在盼着这一刻。

“好。”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剑已出鞘，一招袭来。盖聂出剑迎挡，剑气长虹，其行如风。等他出剑横过对方右侧，卫庄避势格挡，一个弯身，去剑对方腰腹，对方却反手腾空，握其攻势，再度出击，如此数十招。

半晌后，只听到剑身碰撞，声如断铁，两下交错，两边剑气游走，蓄势刚猛，盖聂一剑斩断卫庄手中的剑，剑柄掉落于地。

风起了，比之来时，更冷了。

卫庄难以置信，怔在原地，浑身像是动不得。

他不甘心地看着地上的残剑，瞠目不解。

盖聂将剑收好，站在他对面，只听到风在吹。

卫庄像是三魂去了一魄，盘坐在了地上，眼中似有千军万马，却无御身之力。

“难道，这就是纵横剑术？”

显然，他还是难以相信。

盖聂从他身旁经过，迎风离去。

夜晚。

卫庄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脑海里满是黄昏时盖聂的一招一式，反反复复地回想着。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可以挡得住自己的剑，可以断的了自己的剑。

满满的不甘，使他更加坚定了，盖聂，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输给那人！

少年这么想着，收回所有心神，目光一沉。

“哼~！”

正当他坐起身准备脱衣就寝，敏锐的警觉先于他的反应：“谁！”

门窗上有个人影，正站在那里。

“是我。”盖聂站在门外，也不敲门，也不打算进去。

卫庄坐在床上，心下些许犹豫，要不要起身去开门。

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外面的人竟然也是毫无风声。

卫庄揉了揉自己的额前，修长的手指因为常年持剑动武，已经长出了很多细茧。

少年开始宽解衣带，正要躺下，忽然听到门外的人说道：

“小庄，你没吃晚饭。我做了点雪鱼羹，放在这里了。你要饿了，趁热吃。”

卫庄有些惊讶地支起身子，门窗上的影子已经不见。他从床上下来，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月色明朗，清风虽凉，意外让人舒服。

一碗热羹，尚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