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1/2）

在新郑呆了几日，一切似乎与往昔无异。--*--更新快，无防盗上----*---

昼日里的喧哗之声鼎沸，长街之上，酒肆林立，商铺鳞次栉比，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若是没有战乱，天下也许就该是这般太平了吧。”荆轲同着身边之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长长的闹市街头，环顾着眼前的所有。

盖聂只是不做声。

“阿聂，是你说想出来走走的。怎的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荆轲埋怨地看着那个自顾自往前走着的人，那人顿了下脚步，抬脚继续向前去了。

“这么闷，鬼谷子究竟是怎么受得了的！一个比一个闷，一个比一个冷。”荆轲嘴里咕哝着，脚步依旧自觉地跟了上去，并行在身侧。

“阿聂，这一大早的，为何不见卫庄啊？”

“听紫女姑娘说，小庄一早有事出去了。”

荆轲心下嗫嚅，一说到卫庄，那人倒是吱声得快。

“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很好奇这人一路上都在用目光打量着这周遭的一切，神态之中，哪里像是出来闲步的。

“注意到了吗？这街边之人，十有六皆老幼妇孺。人们所食，豆饭藿羹多于米粟。衣冠布匹，较之我们去到的赵魏，略显寒素。”

荆轲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及之处，年轻的男丁确实少了些。

荆轲背起手，歪着脑袋调皮地看向他：“烦请咱们的盖聂大侠详解一番。”

盖聂冷不丁觑了他一眼。

“说说嘛，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七雄之中，韩国地域最小，人口本不多。外加地处中原腹地，四周被秦，楚，魏紧扣，难有发展之力。--*--更新快，无防盗上----*---如今各国不得不筹储兵力，以备日益强起的秦国威胁。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我可是听说，秦国老将蒙骜不久前刚拔了韩国十二座城。”

“秦人好战，而今在位的韩王却一味怯战，忽而亲秦，忽而傍楚，只想要在强势之中，为韩国谋得一席残喘之地。……但愿这战火，不要伤及太多无辜。”

“可是阿聂，听你说完，为何我看不出这些人面有愁苦之色。”

盖聂不免慨叹，“一方水土一方民。况且陋室之中，箪食瓢饮，自有其乐。生逢乱世，人们能够好好地活着，已是难得。况且---”

荆轲眨眨眼，“干嘛这么看我？”

盖聂笑他，“常言道，心从眼生。荆兄你心性豁朗，眼中多清明，众生苦相，多在耳目之外。”

“什么啊！你是在笑话我看不到众生罹苦”

“并无此意。”

荆轲嘟着嘴，并不买账。

盖聂不得不解释道：“我只是羡慕你，恣意洒脱，由内而外。”

“听不懂。”对方说着，洋洋得意的迈着步子往前，正巧前面有间茶铺，两人相跟着走了进去。

荆轲刚坐下便朝着一边喊道：“店家，上两碗茶。”

“好咧，两位稍等，这就来。”店家对着刚进门在窗边落座的客人回道。

时来令往，天日渐热。再看外面，日头更高了。

店家将茶水端了过来，二人不由分说倒了喝起来。

“阿聂，离开韩国后，你要去哪里啊？”

盖聂取过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回鬼谷。”

荆轲意外，“这么早？”

“不早了。自我出谷，算算日子，快足六个月了，该回去看看师父了。”

“那卫庄呢？同你一起？”

盖聂一时被他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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