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2）

云绍阳不是来吃茶，也不是来吃酒，他是来给杭钺送信息素成品的制剂。

跑堂的小哥给这位绷着脸的alha上了杯茶：“您慢用。”

云绍阳看了一眼茶杯，却没有端起。

杭钺见他手里提着印有云氏制药标志的冷冻盒，知晓了他的来意。

知道云绍阳讲究，杭钺沏了壶店里上好的春茶，又摸出那套镇店之宝的白瓷三才杯，实木托盘奉着，端到云少东家跟前：“东家吃茶。”

药盒推到杭钺手边，杭钺双手捧起：“谢过东家，东家事务繁忙，何必亲自跑一趟。”

云绍阳眼神移了移，问了句无关紧要地话：“店里生意如何。”

杭钺答道：“还不错，回头客不少，收入很稳定。”

商人脑子活络，云绍阳这样的大奸商，不单是脑子好用，心眼也多，城府还深，他顺着话头说道：“就守着这么个小店，不开个分店？以你手里的资金，在新港城的餐饮业做出一块招牌，手到擒来。”

杭钺笑了笑：“东家看事情的角度就是不一样，不过我没那么大野心，有这家小店，我就知足了。”

说起手里的钱，杭钺想起一件事，他对云绍阳说道：“东家这会儿可有空。”

云绍阳很忙，还有好几个会要开，他说：“有空。”

“耽误东家一点时间，东家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杭钺抱着信息素制剂的盒子，蹬起餐馆门口的自行车，直奔他的一居室。

珍贵的救命的制剂小心翼翼放进冰箱，床底下掏出一个破铁盒，掀开盖子，里头有一张卡，杭钺把卡揣进兜里，又飞驰电掣地骑车返回餐馆。

云绍阳的茶没喝上几口，杭钺喘着气出现了，银行卡递过来：“给。”

这卡再眼熟不过，三年前的中秋雨夜，云绍阳塞给杭钺的。

杭钺赶在云绍阳开口之前说道：“我有一家店铺，还有一套房子，还等到了一个交代，常言道盈满则亏，我不能太贪心，所以这卡，东家收回去吧。”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云绍阳起身，“没什么事，我走了，制剂是一年的用量，最多可以注射两次。”

“一年？上次不是三年吗？”

云绍阳面不改色地道：“扈伊说，介于信息素的品质，以一年为限定使用的期限，更稳妥。”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杭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一年以后……”

“制剂用完，我会再送过来。”

杭钺连连摆手：“不用那么麻烦，要不我直接联系扈医生去取？我有她的联系方式。”

“扈伊只是负责研发，合成是云氏制药在操作，你联系她没用。”

“哦……那好吧。”杭钺挥挥手，习惯性地说出了送客的那套说辞，“东家慢走，有空常来，价格从者无意听者有心，云绍阳还真成了常客。

云少东家大忙人，天天报到是不可能的，但一个月总会不定期地出现个三五回。

有一次少东家还想点外送，结果发现云氏集团的大楼超出了配送范围。

盛夏的尾巴，气温转凉，云少东家踩着点，走进了杭钺的餐馆。

他每次来，都赶着杭钺快打烊的时候，大胡子胖主厨前脚走，他后脚跨过门槛，声音清越地说：“点菜。”

念着他也是位故人，杭钺只好叹着气，系上围裙，烧热灶头，炒上几个家常菜。

云绍阳话不多，安静优雅地吃着。

杭钺回想

起吃营养餐的日子，不由地苦笑。

店里就他们两个人，云绍阳目不斜视地细嚼慢咽，杭钺则拿着抹布，装模作样地擦来擦去。

等云绍阳吃完，杭钺收拾了碗筷，关门落锁，牵着流浪，悠悠然地荡步回家。

有时候实在是太过沉默，杭钺就打开电视机，随便调个频道，让声音缓冲一下这份阒然。

他们也并不是一句话不说，云绍阳有时会说一说宋家的情况，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上将，爱子心切，铤而走险，如今的宋家风雨飘摇，上将被卸了职，卧床不起，宋深苦苦撑着宋家最后的颜面。

放松的时候，云绍阳还会跟杭钺随意几句娱乐圈的隐秘八卦。

杭钺打趣地问他，那孟昌璃的情歌，是写给谁的。

云绍阳就不做声了，捻着筷子去挑菜。

这天云绍阳又来了，两菜一汤，杭钺刚做好端上桌，年捷忽忽地从门缝里挤进来：“钺哥，还没关门呢，快给我弄碗面，刚下班，饿啊。”

杭钺道：“鲜面条没了，我早上包的饺子还有点，给你煮一碗？”

“好呀好呀。”年捷不挑，很好养活。

“在这等着。”杭钺又钻进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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