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说（1/2）

等埃斯到地下通道入口的时候，格兰特看来已经和克拉恩交谈过了，他们俩脸上的凝重一扫而光，一副坦然的看着他。--*--更新快，无防盗上----*---

“刚刚他们给我的，”埃斯把一身消防服递给了克莱恩，刚刚他找消防员讨来的，早在下到第三世界的那一刻他就切断了和智脑的绝大部分联系，终端自带的最优化基因系统没办法同步传导到克莱恩身上，就算能克莱恩也没有个人终端也没有和智脑的任何联系，这位骄傲的神父在堕落之夜就以常人不能有的勇气和毅力斩断了个人终端，他也差点因此丧命。

“总比没有好。”克莱恩轻松地笑笑，接了过来却没有立刻穿上。

“我们就不用废话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神父肯定和你已经说过了，”埃斯环胸抱着胳膊，“积水严重，这两天的大雨和消防的水都堆在地下。”

“我去吧。”

“我去。”

有些尴尬，格兰特和埃斯异口同声的说，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肯松口。

克莱恩看着争执的两个年轻人摇了摇头，“你们都不知道地下是什么情况，我生活在这片区域，之前在圣骑军的时候仔细研究过发电厂的地图，我去最合适。”

克莱恩说的是实话，埃斯没有智脑支持对地下的情况一无所知，格兰特也是初来乍到。埃斯还想做最后的坚持，“那至少让我陪您一起，格兰特可以在外面随时了解情况。”

这时轮到格兰特笑了，年轻人的笑声总是很豪迈，他不顾军衔尊卑搂上了埃斯的肩膀，“不不不，伙计，神父和我早就已经说好了，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埃斯就知道他们在他来之前达成了什么交易，克莱恩小心谨慎一辈子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他会选择的总是牺牲最少的那一个。

“我的防化服给神父，我在外面为你们放风，神父下去打开水阀防水，上校您协助神父，”格兰特故意收紧了胳膊绊了埃斯一下，“以防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

埃斯看向神父，克莱恩默然。

埃斯原本的计划是自己独自下去关闭水阀打开排水开关，自愿过来的人负责把克莱恩送回基地，他**乏术不可能一边下水一边将克莱恩送回去。

没有人不怕死，但现在这个选择确实是最优选择。

“那还等什么？”格兰特笑道，在自己身后身侧操作几下，一整套防化服就悄然收拢聚合成一块压缩的拇指大的蓝光就在他手心里，他抬起克莱恩犹豫的手，将这玩意儿放进去，又包裹着克莱恩的右手收紧成拳，“很简单的，神父您试试。www.dizhu.org”

不得不说第一世界的科学家们将智脑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意念所动，蓝光从掌心波纹状蔓延，很快将整个人笼罩进去，瞬息之间，纳米级的材质铺陈开来逐渐成型按照穿戴人的身形自动调整成最合适的样子，

“还挺合身，”格兰特颔首，他接过那套橙色的消防服，“这颜色我也挺喜欢，像太阳。”

消防服并不能阻止辐射，格兰特现在在辐射面前和赤裸无异，他们所处的地方距离反应堆爆炸中心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如此近如此直接的接触，格兰特就犹如羊入虎口，毫无生还的机会。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克莱恩打开胳膊上的枪口强行轰开了面前的门，楼梯向下延伸到黑暗里，地下管道勉强看得出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盘龙错节。

“我先下去。”克莱恩看了格兰特一眼，露出一个慈父的微笑。

埃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格兰特的肩头，“兄弟，保重。”转身凭借着掌心的微弱的灯光，和神父步入了黑暗里。

格兰特坐在门口一直看着他们走进一阶阶楼梯里，地下通道里只有狭窄的可供维修人员通行的过道，此时水几乎蔓延到他们腰上了。

他一直看，一直看到快要看不见的时候，格兰特突然冲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大声吼道，“神父，我叫罗斯·格兰特！”

格兰特的声音还似在身后，滴答滴答的水滴从他们头顶落入齐腰高的积水里，克莱恩在前面带路，他们摸索着顺着管道慢慢地走，地下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可以听见。

“您到底答应了他什么？”埃斯有些好奇。

克莱恩继续走着，他手里是格兰特给他的匕首，尾端正发着光，一丝丝余光在黑暗里如此微渺弱小，犹如上帝创世之前的混沌。

“孩子，看你的母亲。”

埃斯不解。

克莱恩又说，“母亲，看你的孩子。”

埃斯更加不解。

克莱恩头也没回，继续走着，“不是我说的，上帝说的。（详见约翰福音19章26节）”

“人嘛，绝望的时候总把希望寄托给别人，既不希望承认自己的弱小，也不愿表现自己的懦弱。我只是说了他想听的。”

克莱恩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俩在埃斯来之前除了说了些当前情况和他们要做的事之外，在他们决定好如何行动之后，这个年轻的队长就陷入了沉思。克莱恩看着这个年轻人总想起自家那个顽劣的白丁，白丁有时候也喜欢故意说话呛人，也喜欢内心鼓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他们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做些头脑一热的决定。

在他以为这孩子就会一直不说话的时候，格兰特突然开口了，“神父，听说你研究古代历史，研究上帝，研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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