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顾世衡没出现在饭桌上,他那腚疼地不敢沾凳儿,便趴在大卧室里由赵小宝伺候着吃。
“孙长安呢?”顾世衡的吃喝一般由孙长安伺候,所以顾世衡盯着电视里的格斗分解问道赵小宝。
“说要给那个小高介绍一下咱家。”赵小宝手持大汤匙,盯着顾世衡的嘴,随时预备着往里填上一口饭。
“我不吃了”顾世衡扭头躲开汤匙,又说:“我看他是要作怪儿。”
赵小宝把顾世衡剩下的小半碗白米饭,连同莴苣炝虾仁一起倒进装番茄牛肉的大碗里,又就着顾世衡用过的汤匙搅了搅,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填,边填边说:“我看也是。”
孙长安和赵小宝不到二十就跟了顾世衡,同期的少年还有好几个,而大浪淘沙,顾世衡身边只剩了他俩,顾也渐渐失去跟他们狗扯羊皮的兴趣,而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地亲近,所以他并不很吃孙长安的醋,转而对着赵小宝说道:“你没吃过饭?”
赵小宝夹一块海白菜填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没吃过么。”
“猪。”顾世衡说。
“猪么。”赵小宝伸嘴喝一口杜仲猪腰汤。
赵小宝原比孙长安还要苗条好看,但这两年他胡吃海喝,一路跑偏成了个发面包子,性情也愈发油腻。当年,顾世衡供他、养他,主要是图他的好看与好性情,他糟蹋样貌与性情就是糟蹋顾世衡的供养,顾世衡瞧着他富富态态的肚子,很有投错了资的懊恼,而赵小宝心宽体胖,毫不在意,横竖顾世衡不会将他叉出去。
楼下的高铭铸也吃罢了饭,在客厅里和孙长安看新闻联播,孙长安左手托一杯咖啡,右手捏着一把长柄小勺,金属的长柄上映出高铭铸的影子,孙长安就瞧着这个扭曲、晃动的小影子,心里一阵一阵地起浪潮。
“喝咖啡吗?”孙长安问。
高铭铸忙指指自己面前的茶水,道:“我有。”
孙长安一笑,显出俩极深的梨涡:“我问你喝不喝咖啡。”
高铭铸听不懂似地又看一眼自己面前的杯子,仿佛才认识到自己喝的是茶,不是咖啡。
孙长安在心里叫他一声“呆子”,起身去煮咖啡,咖啡煮好,他突发奇想在里面加了许多的奶精与糖浆,用搅拌棒搅了搅,端来递给高铭铸。
高铭铸欠身双手接过咖啡,为表感激一般猛啜一口,又烫又甜又腻的咖啡立即齁了他的嗓子,他撇下咖啡杯,奔到窗前吭吭咔咔地一顿好咳嗽。
孙长安则稳稳当当地窝在沙发里,心中很有一点捉弄乡下野小子的快乐,同时也想起自己做乡下野小子的旧日时光。
高铭铸咳嗽完,一张脸红成了关二爷,关二爷走回沙发跟孙长安很抱歉地一笑,漏出两颗不小但很白的板牙,伸手拿起咖啡继续喝。
“好喝吗?”孙长安悠悠地问。
高铭铸昧着良心说:“好喝。”心里却想,这他M都是些啥,幸亏不多。
“那再来一杯。”孙长安说。
高铭铸赶忙摆手,孙长安却不听他的,起身就要走,千钧一发之际,楼上传话要高铭铸上楼,高铭铸赶紧脚底抹油溜上楼去。
顾世衡向他请教格斗技巧,高铭铸知无不言,并在地毯上腾挪踢弹,演示给顾世衡看,顾世衡看到精彩处,就赤着脚跳下床同高铭铸你来我往地比划,两人直比划到半夜,累地够个呛,便说要睡觉,高铭铸起身就要回客房。
“你就睡这。”顾世衡扶着洗脸台对高铭铸讲,他是怕自己受了内伤,半夜有个三长两短没人发现。
高铭铸僵在原地,并想起“潜规则”三个字儿,心说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自己就硬着头皮上吧,横竖顾世衡长得体面也年轻,比傍个老大娘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