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说真（2/2）

“赤蛟小友，何必呢，你知道我和你因为那个条约而彼此不能够伤害对方，而那为首正挡的一剑恰好在条约范围之内。”灰衣男子笑了笑，指了指下面的首正，“而他那一剑也是因为小友你突然闯进我们岛中，而镇守剑阵的一位弟子似乎就因为你而落入水中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伤了，只能靠石板。”说到不长眼的时候，赤蛟感到一股冷彻骨的杀气自面前男子发出，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而那股冰冷的杀气如碎芒冲散了一部分云层，男子发现赤金的鳞片上多了一层黑色似油似水的黏稠物正不断渗入云层中，隐藏在赤蛟背后的云层已经泛黑而如同烧开的油一般翻滚翻出奇怪的声音。

赤蛟和男子一人一兽对峙着，突然男子将剑抛给赤蛟，而赤蛟下意识地伸出尾巴卷住，发现剑上并没有带有一点威力，赤蛟将其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而确认没有问题，男子看着赤蛟的动作摊开手“如今相信我没有半点恶意吧？这柄剑作为首正打伤你额头的补偿不知够不够？不过我想你也会为我解释那个弟子的问题。”

赤蛟张开嘴巴，尾巴把剑往上抛，细细的牙齿磨碎了那柄剑。赤脚这才放心地将自己的小部分身体展露在外面，而露在外面的身体再也没有那种妖冶的光泽。“你说的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自己的血脉本领躲藏在一群海鱼中进入你们岛的范围，而似乎这家伙心智还没成熟，也没见过什么人类，应该是向你那个弟子打招呼的时候被你惊吓过度的弟子使剑……”

“我想并不是惊吓过度，而是忠于职分。我曾嘱咐过，若是遇见不明生物确认无智慧，可直接动手除去威胁不必心软。”灰衣男子淡淡地说道，“非我同类，必存异心的话我想不必再让我说给你听了吧？你自己也不是奉行这条理论？”

赤蛟笑起来，声音穿透云层而直达上空，而在下面马风良和成连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不错，不错。其实非我同类，必存异心也不过是弱肉强食法则下的衍化。若是我的拳头比你大上两圈，我根本无需在意你，而你的法则也只能屈服于自己的求生法则之下或是逃跑或是臣服于我。而在你们人类中，往往活到最后的可不是遵从杀尽异族这条法则的人，而是那些奇怪的人。在你们一致对抗那个暴君或是枭臣之际，你们会抛弃你们奉为圭臬的这条原则并且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地联络其他种族去抗衡那个被你们痛恨的家伙，直至打败他，而后在你们人类中你们先前的同盟也会土崩瓦解，就我了解，很早很早之前有一些家伙自称十八路诸侯去讨伐某个据说很讨厌的家伙，而那个讨厌的家伙死去后，你们的十八路诸侯却自相残杀起来，为的似乎是一个缥缈不定的词：权力。我很好奇，你们人类存在太多太多的矛盾。”

“说了那么多，你想说什么？”灰衣男子在赤蛟说话期间低下的头抬起来。

赤蛟讥笑一声，“没什么，突然感慨而已。不过你这说话有问题啊，在游吟诗人口中要是有谁说出来这段话不是会被某个隐士看中然后传一身本领。”

“我说，够了！”灰衣男子声音突然大了些，“你来岛上除了那伯牙弹的琴声的问题，我想还有其他吸引你前来的东西吧。我没兴趣跟你探讨这些东西。你说的都是假的也是真的。可满意？”

赤蛟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眼神透露好奇和有趣。“奇怪，先前你弟子被打伤时候都没有见你如此难堪。哦，忘了告诉你，打伤你弟子的家伙长得可不一般，上半身是乌龟，下半身是人。有趣的紧，有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