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鬼门关（2/2）

首先向西飞行。

找到了海岸线了就好！

经历了十分钟的飞行。

居然看到了沙滩和湿地森林，郁郁葱葱。

到了！

看着指北针，调整了方向，下一步，一路向北。

燃油好像还有，但是想聚焦眼神的时候，就会发昏后脑勺从里面疼出来。

还好风镜没有破，不然这么大风，根本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我极力回忆着，防空识别区，忍着剧痛，两处，原路返回，相信自己可以的。

没有电台，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被东南亚当地的人击落。

又飞了十几分钟，我用手指甲上刻痕记录了一个城市的位置。

侧着头，看地上，除了机翼上有自己可怜巴巴那点呕吐痕迹，接着就是山峦中的城市。

山地战，就算是现代武器也不能完全抵消山地的防守优势，也是很多年前的越南战争浪的飞起的原因。

压着机身，贴着树林飞行，我感觉自己反应越来越慢，或许真的想睡一觉了。

这边什么事情都没有，马上就要回到防御严密的祖国了，祖国非常喜欢防这个动作。

所以务必小心。

大L的话又回响在脑袋里，“祖国防空识别区，非常残忍的，比金主还要残忍，务必小心！我觉得我们算仁慈的。好像还会拷问。而且问完也要人间蒸发。”

仿佛幻觉一般，我感觉左耳真的有大L在说话。

“放心吧，你还算不错。”

右耳这边回响起学姐的话语。

忽然又是环绕立体声，是雅子那句我印象深刻的自我介绍，“我叫雅子，最喜欢打飞机。”

好吧，我不太喜欢，因为现在我害怕了。

略过了一个山头，还有一条大江。

不好，我飞偏了。这是怒江？？

来的时候不是飞这边啊。

这样辛苦回忆起来的识别区已经白费了，这里是完全未知的状态。

我一拳砸在了本来就已经对半裂开的GPS终端的液晶屏幕上，现在好了，它变成三片了。“要是着弹片插在这破7.7机枪上就好了！”

可恶。

只能全程冒险做规避的低飞动作了，剩下就是听天由命，一定有希望的。

我寻找着，上次和雷高的比赛降落过的机场，可能那边也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航道。

“唉……”叹了一口气，发现一点都不能缓解自己的焦虑。

只能忘记它吧，这条命算了。

手颤抖着把控住操纵杆，不知道这是机头本来就有的颤动，还是我的手在发抖。

额头撞风好疼。软帽里的血好像没什么事了。

靠着指北针调整偏航舵，逐渐往东边飞。

是的，已经远离了边境^

就像中考一样，稀里糊涂地就通过了考试，进入了GZ市一中。

我好像远离了识别区。

而且还真的找到了上次那个机场，仍然是这么破旧啊，灰不溜秋的屋顶，脏得要死，而且还有好多鸟在跑道上，该不会是废弃了吧。

连上了，全部航线连上了。

天色已经逐渐变暗了。

毕竟是十一月，这么早就天黑，可能快6点吧？？

这里已经超过了北回归线，天知道是什么时间。

找到了熟悉的事物，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

坚持住。

时间稍微过去得快一点。

在天完全变黑之前，我必须降落，天边都能看见月光了。

当初起飞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空无一人的土路。

周围有没有民居。

我的飞机上也没有任何灯光警示，零战的原设计是不留一丝冗余的，自备灯光，不可能的。

只有一声轰鸣代表我的路过。

找到了，出发的地方。

减油。

一次环绕，放下起落架。我能明确感觉到飞机重心的变化，机头指向都变低了。最后切入了降落的方向。

咣咣，飞机着地，弹跳了一下，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