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黑瓷叛变害景希?（1/2）

白术没有回答花木的话。他再次抬起颤抖的手，转身按在乌兰的肩膀上。

“师哥，你伤得如此之重，不可再强行替我祛蛊了。”

乌兰感觉到体内热气的流动，强行甩开白术的手。

白术被乌兰的手劲推倒在地上，吐出又一口鲜血，一动不动。

“师哥……”

乌兰想要过去搀扶起白术，却发现，全身好像被无数虫蚁啮咬一般，疼到骨头都要发颤。

“哈哈哈哈哈哈……乌兰，怎么样？你就算多活了这么多年，又老又丑，现在还浑身都是蛊虫，你如何配得上师哥？”

奴的面容，因为内心的阴暗而变得扭曲。藕节一般的手臂上，无数蛊虫缓缓蠕动着。她轻抚着形态各异，却都同样让人不寒而栗的蛊虫，随时准备进一步攻击乌兰和白术。

同样是修习蛊术，当年师父教给花木的，是阴毒的养蛊炼蛊之法，而教给白术的，却是以蛊治病救人，和解除花木蛊术的法术。

“花木，你还记得当年，师父对我们说过的话吗？无论是蛊术，还是巫术，并没有正义邪恶之分，也没有济世害人之别。关键是，你用自己习得的术法，去做什么事。你和乌兰都喜欢我，我心悦乌兰，为了不让你们两人因此结怨，选择对你们两人的感情都视而不见。可你，却偷了师父的秘笈，练了最为阴毒的术法，还误伤了师父。

我为了防止你继续错下去，几乎日夜紧随着你。结果导致乌兰误会，用巫术对你泄愤。你竟然在她施展巫术时，对她下药，结果你们两败俱伤。师父为了救你们，而丢了性命。你不仅没有悔改，还私自出了山谷，挑起天下战争，导致如今这片大陆四分五裂。你看看你脚下的这片荒漠，当年如何鸟语花香，土地肥沃，你应该印象深刻。可如今，却仅剩楼兰一国，延续师父的血脉。你看乌兰，因为你变成如此，更独自流落大草原。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和她再相见，便是为了平息你咽气时久久不散的怨恨。身为你们的大师兄，我怎可看着你一错再错？”

乌兰听着白术讲出当年的真相，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师哥，为了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平息我的怨恨？我对你的爱，并不比她少，为何你就不能同时接受我们两个，偏偏只肯选择她？我的怨恨，是不可能平息的！”

花木的脸上，显现出当年修习阴毒术法的花纹，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诡异。

“因为，一个人的心，是这么小。小到只能够装下一个人，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就像白瓷，我曾经找了许多和黑瓷非常相近的鼠类陪伴它，它都无动于衷。如果无法给相爱的人回报同样完整的爱，那不如狠心不和她在一起。因为，委屈爱人和别人一起陪伴自己，本身便是一种辜负。”

乌兰突然就明白了白术内心的想法，他怕影响了他们师兄妹三人的感情和关系，怕她受委屈，怕辜负她，怕再次伤害她，所以选择隔离。她举手在空中一挥，一只浑身雪白的小老鼠在一团烟雾中跳出来，慵懒地观察着周围。

好多年没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这次，巫又要带它到哪里去？

“白瓷，去找黑瓷吧。它就在这沙漠里。对不起，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伴着我。”

乌兰心结一打开，立即释然地看破了许多。

“叽？”

白瓷完全不清楚状况。

不过，它很快便发现，乌兰的身体，正在急速走向衰竭。

“叽叽叽……”

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乌兰除了总是要逼它和别的老鼠在一起外，对它还是好吃好喝地愉快相处的。它也除了这个原则性问题坚决不从外，一直很给面子地把乌兰提供的饭菜吃得很干净。

黑瓷和白瓷之所以感情那么好，就是因为它们有着一个千年不变的共同喜好——美食。

如果乌兰这个长期饭票出了什么事，它要自力更生找吃喝的，在这鸟不生蛋的沙漠里，简直要死哦。

等等，沙漠？

“叽叽……”

白瓷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对状况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了。

是不是时光倒流，回到当年白术、乌兰和花木对峙的场面了？那，不远处那些尸体，是什么？衬托？还有那个晕在地上的，好像不认识。嗯，是不是自己做梦，梦混乱了？

白瓷双眼一闭，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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