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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战初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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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开这人脑子可不简单,单凭羌活一个半大小子的三言两语,又怎么是宋明开的对手。

果然,还是被宋明开给攀咬上了,加上陈氏小陈氏这些搅局的,非缠着要带走唐诗的人,也要跟着一块过去。这个地方他们可是待够了,吃不上顿饱的不说,还整天担惊受怕的,住店他们住不起,租赁房子也租不起,要不当初就不会跟着大伙儿跑到窝棚这里来了。

本来一开始宋明开是打他干活的粮铺的主意的,一大家子人过去是不可能了,但即便是只有他带着爹娘过去或者是就他一个人过去,也好过所有人都窝在这个鬼地方受罪。只是,他跑了这么多遍粮铺那边,都是徒劳无功。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个机会送到面前来,又怎么会不赶紧把握住。

两方人马纠缠在一块,一方非要把人带走,一方非拦着不让把人带走,场面的混乱可想而知。

最后怎么解决的,唐诗不知道,因为她已经抵挡不住昏迷过去了。

唐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番天地。

“醒啦?估摸着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闵大夫坐在床边的椅子,一手给唐诗把脉,一手摸着他的长须,看着已经张开眼的唐诗,满意的点点头,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满意。

“闵大夫……”

“先别急着说话,你的嗓子还得养两天才能恢复过来。”

唐诗开口想说话,刚开口就被闵大夫给阻止了。

“谢谢。”

别的话可以不说,但这句谢谢,唐诗是怎么也要说出来的,对于这份救命恩情,她会一直铭记在心。

“嗯,这句谢谢我受了,你这条小命,我可是下了好几副虎狼之药才给救回来的,要是你不能醒过来,我这可来堂的招牌可就要给弄砸了。”

唐诗眨了眨眼,笑笑,既然不让她说话,那就不说呗。

“早跟宋词兄弟说过了,让你来我这可来堂避一避,偏不听,现在好了,平白多受了一遭罪,最后还不是到我这可来堂来了。年轻人啊,不受点打击,不知道轻重。好了,先好好歇着,一会林婶把药煎好端过来,把药喝了,再喝上两天,基本就能好利索了。”

闵大夫走了,唐诗这几日睡的时候多,现在清醒的很,也就是太过清醒,所以身上高烧过后的酸疼感受的无比清晰,全身无力,可烧起来时的那个沉重感已经消失不见,可见是真的已经退烧了。

这会儿能这么安静,可见是老宋家的人并没有跟着过来,唐诗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老宋家的人可不是好打发的,应该是最后闵大夫出了面,这老头儿可不像看起来的简单,想必法子多的是。

迷迷糊糊中,她只记得被人灌了药,药很苦很苦,可她知道硬咽也必须逼自己咽下去,咽下去了才有机会好起来,所以,即便在昏迷中,她还知道把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后来,唐诗才从林婶口中得知,她已经昏迷了三日,而这三日里,外面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日,是羌活带着石斛和林婶去城北窝棚接的她,因为老宋家一帮人的阻拦,没办法,当时她已经烧昏了过去,为了能尽快把她带回来医治,只好让他们跟着来到了医馆外,幸好那个时候闵大夫正从城门那边回来,借用送他回来的几个兵士,才把老宋家的人拦在了门外。

而也就在那一日,大邑西北援军的到来,让被围困了整整一个月的县城沸腾了起来。西北军能够强势回援,便代表了西凉大势已去,围困阜县的西凉军并没有多做逗留,只是稍做抵抗,便往西败退而去。

这几日,原本来县城躲避战乱的百姓,大多已离去返乡,踏上重建家园之路。

仗打完了,闵大夫也就不用每日再去城门那边帮忙,可这个时候,也是医馆最忙的时候,经历了战争恐惧及死亡威胁和饥饿的胁迫,来医馆就医的人更多了。

可来堂,可来堂,就是可来可不来的意思。

往往有点名气的大夫,都会有些臭毛病,闵大夫就是其中一个。他当初在这里开了可来堂,取名可来,一开始就立下了规矩,管你达官显贵也好,富甲一方也罢,绝不上门问诊,想让他看病可以,一律得亲自到可来堂来,出诊的不可能的。

直到现在唐诗才明白,为什么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可来堂大堂里来看病的人并不多,为什么大堂后边是一溜儿的内室小间,合着,这可来堂是专门走高端路线儿,这些内室小间都是给那些上门的达官显贵富甲一方看病用的呢。

别的医馆里坐馆大夫至少有两三个,可来堂里就一个闵大夫和两个药童撑门面儿,这老头儿还有闲工夫还三天两头的跟着人跑出去采药,可见人家冲的就是闵大夫这个招牌,看来,这老头儿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唐诗这次是真的病得狠了,烧了这么久,要是小儿的话,早就烧成傻子了。也是她命好命大,先前有何氏顶着陈氏的重重压力,一直帮着物理降温,后又有闵大夫出手相救,终是把条小命捡了回来,还是完完整整的,没有缺任何零件儿。

不过终究是把身子也给伤了,反复烧的时间长不说,闵大夫为了尽快把温度降下来,也是给下了几贴虎狼之药,这药虽是快速把烧给退了,但也比较伤身。所以,即便烧已经退下去了,唐诗又在床上多躺了两日,才下得床来。

即便闵大夫几人再三挽留,在多留了几日,身子养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力气回复的七八成的时候,唐诗还是坚持跟他们告辞回去。

唐诗身上那一身衣裳,穿了一个月,有多脏,味儿有多大,可想而知。刚到医馆的时候,还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林婶就已经帮她擦洗干净,还换了身干净衣裳。

说到衣裳,又得好好谢谢何氏了,当时要把她接过来的时候,棚子里一片混乱,最终还是何氏想起来,把她的包袱也给扔上了马车,要不,唐诗现在连件干净的换洗衣裳都没有。衣裳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她的棉衣夹层里,最后的一点家产,几十枚铜板,可是藏在了棉衣夹层里,要是这也给丢了,那她就真的身无分文,光溜穷光蛋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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